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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原主不知情的时候,她的工作□□作给了李素兰,而她被周红霞报了名,发配去了乡下。
桑语都要气笑了,同时也为原主委屈,合着这一家子都在算计她。
想到要和这样的人住在一起,桑语就犯恶心,可原主的工作就在钢铁厂的旁边,她没理由搬出去。一个单身女子住在外面,也会惹来闲言碎语。
再说了,以桑红武和王德民的心性,未来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呢,钢铁厂毕竟是他们的地盘,最好离了这里。
思来想去,她唯一的出路就变成了下乡当知青,这个年代出门还需要开证明,如果不是嫁人,她一个单身姑娘是离不开这京东郊范围的。
但她一刻也不愿意和桑家人住下去。
农村的生活可能辛苦一些,这个年代尤甚,但她有空间,这就是她的底气。
空间里好像什么都有,她还看到了人参,下乡后,她可以装作无意中挖到了人参,卖到收购站去,明面上的钱就有了,她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她自己愿意拿少少的工分,干轻松的活,想必村里人也不会有意见。
有这么个大宝贝在,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桑语决定下乡当知青,不过在走之前,她打算坑桑家一把,不能两个人的错,李素兰错还更大一点,她却只收王家的赔偿,不收桑家的。
这样不行,她得一碗水端平。
打定了主意,桑语立刻起身,跑回家进到桑红武夫妻的房间,把他们藏着的户口本翻出来,然后立刻跑去隔壁的纺织厂。
钢铁厂所处的位置是京城东郊,这一带有好几个大厂,钢铁厂,纺织厂,水泥厂,陶瓷厂,塑料厂等等,除此之外,不远处还有军队驻扎,整整一个师,可想而知有多热闹了。
再加上基本的配套设施,医院,学校,警察厅等,就是一个小城镇规模。
纺织厂算是这几个大厂中最小的一个,不过也在年年扩张,因为业绩好,需要的员工也得是有文化的,招人要求是高中生,还得要考试,一千个人只录取五十,录取率非常低。
原主成绩好,考了第三名,因为她的文笔很好,被分配到了资料室,负责管理文件和写写宣传语,这是非常好的工作了,虽然工资目前只有二十三,但也是坐办公室啊,很多人都羡慕坏了。
桑语拿着户口本,找到了纺织厂人事部的毛主任,这位和桑红武还有些交情,两人会偶尔一起喝酒。
毛主任见到是她过来,奇怪地问,“桑语丫头,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桑语不好意思笑笑,装作羞涩腼腆的道,“毛主任,我是想着下午没什么事,就过来办理一下入职手续。”
“哦,这个呀,”毛主任恍然大悟,“这个不着急,还有两天时间呢,等其他人到了再一起过来就是。”
“是这样的,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想早点办好,有了工牌,我也能先过来熟悉熟悉工作,第一次上班,我什么都不懂,就想做得好一点。”桑语红着脸道。
“你这孩子,也太认真了。算了,你带户口本了没有,我帮你办了就是。”毛主任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这孩子又是老桑的女儿,既然过来了他帮着办了就是。
桑语忙递上户口本,“谢谢毛主任。”
他们这边几个厂被划分到一个区,厂职工家属在厂里,或者其他厂找到工作,就不需要什么介绍信了,更何况毛主任还认识她。
这也是她会直接找毛主任的原因,别的人事部员工,她可不认识。
毛主任接过户口本,三两下就给盖好了章,然后拿出一份入职表格让她填写,等写完,他直接给盖了章。
之后他递给桑语两样东西,一个是工牌,上面有毛主任写的她的名字,身份证信息等,另外一个就是入职通知书了,上面写道:欢迎桑语同志入职京市第三纺织厂,在宣传部任宣传委员一职云云。
桑语眼里闪过笑意,对着毛主任再三道谢,然后才离开了纺织厂。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桑家人入套了,现在她有心思逛逛这里了。
因为人数众多,这里也开了不少店,该有的都有,比如供销社,国营饭店,肉类供应处,蔬菜供应处,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电影院。
桑语站在那个简陋的电影院门口,看到立着的招牌上写着《白毛女》2毛/张,3:15开演。《地道战》3毛/张,4:00开演。
今天就这两场了,估计只有一个演播厅,所以不能拍太多,但这两部都是耳熟能详的。
桑语对这两部片子影响深刻,因为她爸爸喜欢,家里还收藏这碟片,没事的时候,爸爸就会拿出来擦擦,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DVD里,就着小酒,美滋滋地欣赏起来。
其实每句台词爸爸都记得,里面的人物说了上一句,他立刻能对出下一句。
桑语即便自己不看,长年累月下来,对着这些老片子,也熟悉得不行。
想到爸爸,她眼中忍不住泛出眼泪,可她知道,爸爸是真的死了,而她也穿越了。
这条孤独的路,她只能自己走。
桑语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可灼热的阳光,更是刺激眼球,叫她完全抑制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桑语转过身,不再看向电影院门口的牌子,而是面向马路闭上眼。
她宁愿被人看见,也不想看再一眼那熟悉的字眼。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样一副场景却落入了某人眼中,记在了心里。
身材纤瘦,面容清秀的姑娘,站在阳光下,可周身的气氛却是那么孤寂,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遗世而独立。
姑娘仰着脸,死死闭着眼睛,不想要叫眼泪掉下来,可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不平静的心,也关不住她悲伤的泪。
司徒泽的心颤了颤,想要伸手抹去那眼泪,把姑娘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就在这时,对面的供应社走出来一个男人,和司徒泽六分相似,不过男人生得更加粗犷端正,行动一板一眼,一看就是军人。
他领着一大堆东西,“东西都买好了,走吧,我们去看奶奶。”
司徒泽垂下眼,抚平刚刚颤动的心,语气担忧的道,“大哥,奶奶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司徒海顿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道,“大夫说时日无多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司徒泽的眉眼带上了淡淡的责怪,声音里充斥着难过。
“奶奶不让,她说让你下乡当知青,本就委屈了你。我们兄弟三个,我和你二哥都有工作,唯独到了你身上,就……你好不容易凭着自己的努力,干出一番事业来,不用在地里耗着,这时候叫你回来就前功尽弃了。”司徒海解释道。
“这也不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