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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是爷知道了真相,让徐大夫自行回京去了。”

傅吟惜眉心拧出一个结,此事说到底是因她而起,她虽相信徐熙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还是需要找机会确认一番。

“罢了,此事之后再说,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

屋外,崇林默默等着,见着人出来立刻便迎上前:“爷的卧房便在附近,小的领夫人过去。”

傅吟惜原想着怎么着都得走一段路,可谁只不过几步,仅仅是隔了条廊子便瞧见了裴衍之的房门。

崇林前头看门,回身便见傅吟惜目光带着深意地看着他,他不由轻咳一声,说:“夫人莫怪,爷原也是想离夫人近些而已。”

傅吟惜只是有些意外,毕竟这院子都是人家租的,她哪里能管别人住哪个屋,听他这么说更是找不出什么错处,收回视线提步走了进去。

裴衍之确实如崇林所言昏睡着,一贯清冷疏离的面上泛着不太正常的红,双唇有些发干 ,看上去的确是高热的症状。

傅吟惜只是远远看了眼便在桌边坐下,她说过只是帮忙照看,如今崇林还在,她自是不必费什么心思。

郎中来得不算慢,一番诊断后也是不出意外地开方子,只道这病来势汹汹,但也不必过于着急,只要按时服药,仔细养着,很快便能病愈。

崇林拿了方子去同郎中抓药,临走前又不免对傅吟惜道:“夫人,小的去去便回。”

等他离开,屋里就只剩下傅吟惜与云珠二人。

“姑娘,咱们就这么干等着吗?”云珠问道,“我要不要做些别的,去打些热水?”

傅吟惜摇摇头:“这些活别人能干,总不至于在热水里下毒。”

“……哦。”云珠撇撇嘴,又想到什么,“那不如我去看看原先屋子里有没有什么书可读的,也好给姑娘解解闷。”

傅吟惜想了想,点点头。

这一路逃逃追追的,她自己带的书也不知去了何处,闲下来竟还真不知能做什么。

云珠一走,屋子里便更显得愈发安静,傅吟惜下意识往床榻方向看了眼,但未等想什么就立刻收回了视线。

莫要多管什么,只要保证他不死便好。

傅吟惜这般想着,忽而床榻上却传来几声低喃,隐隐约约的,还出现了她的名字。

傅吟惜微微一怔,本能地想要听清他说些什么,犹豫片刻,起身朝着床榻走过去。

“吟惜……”

又是一声呢喃,可裴衍之却并没有醒来,双眼紧闭着,眉头蹙起,似乎有些不大舒服。

傅吟惜平日心硬,可骨子里还是个心软的人,她回头看了眼架子上的面盆,走过去,依着小时候发烧娘亲照顾她一般弄湿巾帕又稍稍拧干,小心地将它覆上裴衍之的额头。

拿着巾帕的手不经意碰到他的肌肤,只是一下却也感觉到了烫意。

傅吟惜这下是不再怀疑什么,只是方要收回手,忽然之间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她一声惊呼,刚要喊人便听得衾被下的人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颠三倒四地说着过去的什么事,她因着受惊一时没能听清什么,等到稳住心神才发觉他竟是在说对不起。

病中的人多有呓语,她也是清楚,可听着那些与她或多或少有关的呢喃,她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傅吟惜是不愿在这些事上再与裴衍之有纠缠的,她也不想听什么对不起,可当她试着挣脱他的手时,她却明显感觉到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恰在此时,云珠拿了书回来,见到这幅情景吓了一跳,忙跑上前:“姑娘,这是怎么了?”

傅吟惜来不及解释,只道:“你快替我将他的手拉开。”

云珠赶忙帮忙,几乎是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将裴衍之的手掰了下来,等到全部扯开,她才有空问再上一句:“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傅吟惜揉着手腕,面上有些难看:“没事,只是个意外。”那些听见的胡言乱语不该与人说,而她也无法同一个病得没有意识的人计较。

“云珠,你替我看一会儿,我……”傅吟惜看见云珠随手丢在桌上的书,“我读书静静心。”

云珠眨眨眼,点头道:“好,姑娘安心看书便好,这里有我。”

其后,傅吟惜便只当自己不在裴衍之的房中,拿起书默默看了起来。

崇林是煎药完成后才回来的,他端着药回到屋里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幅场景,云珠坐在里屋的杌子上打着瞌睡,而傅吟惜则在另一头靠窗的椅子上看书。

“咳。”他故意出声,走上前道:“夫人,药已经煎好了。”

傅吟惜抬起头来,朝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瞥了眼,道:“知道了,你喂药便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云珠就好。”

这话是完全堵了崇林想说的,他扯着笑脸点头:“是。”

傅吟惜说完就重新低下了头看书,原以为喂个药也没什么,可谁想安静了片刻,里屋那头却传来不小的动静。

云珠匆匆走过来,道:“姑娘,爷怎么也喝不进药。”

“喝不进药?”傅吟惜皱眉,只觉怎么会哪哪都出问题,“崇林也喂不进去?”

“是,我与崇林都喂不进去。”

傅吟惜看着她:“那让崇林去找郎中问问,你过来同我说,我也没法子。”

云珠为难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崇林却道这种情况找郎中也无用,怕是爷平日谨慎惯了,即便昏睡着也不敢随意吃进东西。”

傅吟惜还是头一次听闻这种说法:“那该如何……不吃药了?”

“……崇林说,说想请姑娘过去试试,说爷是最放心姑娘的,或许姑娘在边上就愿意喝了。”

傅吟惜不置可否,对裴衍之而言,或许这世上没有谁能够过分亲近,可比起她来,崇林这样日日伺候的人才是最能让他放松警惕的吧。

云珠见她犹豫,便道:“崇林说,不管能不能成,都请姑娘过去试一试。”

傅吟惜放下书走过去,就见崇林急得在床榻边来回打转,她不是特别抱希望道:“我可以试试,但他未必能喝下去。”

崇林听见声音回过头,双眼发亮道:“夫人能帮忙便是最好了,若是不成,我再想别的法子!”

傅吟惜嗯了一声,才走到床沿坐下,崇林便将药端到了她面前,到了这一刻她也没必要犹豫什么,接过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

浅褐色的汤药散着一股淡淡的苦味,她等了一会儿,确定药不会烫人后才慢慢伸到裴衍之的唇边。

“云珠,你拿块帕子垫在这儿,我怕汤药流下。”临到嘴边,傅吟惜却又想起什么。

云珠会意,立刻取了干净的帕子垫在裴衍之的胸口。

傅吟惜这才放心,慢慢将汤药灌进裴衍之的唇间,本以为她这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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