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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惜一直在等她过来,莫要给了她希望,最后偏偏落空,这样,你同我过去一趟。”
夏晏瞧着俩人打哑谜,笑问:“看来这次的不速之客是你们相熟之人,也是你们这段时间来一直在等的人?”
顾卿允看了他一眼,颔首道:“是,但没有见着人都无法确认。”
“是,去看一眼也好,”夏晏说着,转头朝隔壁屋子的方向一瞥,“昔弟估摸也睡了,若是惊喜,放到明早也不迟。”
顾卿允嗯了一声,没再耽搁,带着阿丁朝院外走去。
傅吟惜虽熄了灯,可其实并没有睡着,喝汤容易撑,却又撑不了多久,肚子咕噜咕噜叫着,烦的她迟迟睡不去,最后她索性下了床,准备去厨房瞧瞧有没有什么现成热了能吃的。
怕惊到隔壁的顾卿允,她并没有点灯,摸着黑就去开门,她原以为外头也是一样的漆黑,谁想一开门,院子里大喇喇坐着两人,而这两人也在第一时间听见了开门声,动作意外整齐地转头看了过来。
“……昔弟,你怎么还没休息?”夏晏惊讶地看向她。
傅吟惜也同样眼神地望着他,不解道:“你们为何还没回屋?”她说着,不知想到什么,转头看向隔壁顾卿允的卧房。
那里烛火通明,但大门敞着,一眼瞧去并没有人。
“允……”她刚要出声询问,但又意识到什么,忙改口,“顾大哥呢?”
夏晏目光微闪,道:“他出去一下。”
“出去?这个时候?”
“他……”夏晏正要说些什么拖延时间,忽然院子口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
“阿,阿昔!”
院子里的三个人同时转过头,傅吟惜愣怔地望着远处,哪怕背对着月光,视线昏暗无比,可她还是一眼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云珠,云珠?!”她面上一喜,想也不想便朝着院子口跑去,而站在阴影处的那人也同样朝她跑了过来。
“云珠!”两个人总算碰着了面,也顾不得曾经学过的礼仪,周围还有人看着,一把抱在了一起。
傅吟惜一遍遍念着云珠的名字,哽咽也越来越清晰,云珠只顾着呜呜地哭,压根说不上话。
夏晏与元宝都下意识朝这边看来,顾卿允察觉到什么,主动开口:“好了小惜,今夜你们两个人好好说说话,等明日一早起来,我们再谈别的。”
等到了云珠,接下来就该继续往南走了。
傅吟惜明白他的意思,哽着声应着,这才慢慢松开了手臂,她看着云珠,破涕而笑道:“我们先回房。”
云珠更是喜不自禁,连连点头:“好。”
傅吟惜拉着云珠回屋,路过夏晏主仆二人甚至都没给一个目光,像是全然忘了他们的存在。
元宝震惊地张大嘴巴,等人进了屋才合上嘴,惊叹一般地问道:“阿昔这小子可以啊,方才那个姑娘是他的媳妇儿?”
“莫要胡言,”夏晏低声训斥,“这是别人的私事,不可妄议。”
顾卿允正好走到二人身边,听到这话轻咳了一声:“时辰也不早了,夏兄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夏晏点点头,朝傅吟惜的卧房看了眼,说:“看来是你们等的人到了,恭喜。”
“谢谢。”顾卿允淡笑着回道。
“那顾兄也早些歇息。”
两个人一番客套完,这才各自回屋。
而另一边房中,傅吟惜和云珠又互相抱着哭了一场,差不多等到情绪发泄完,她才想起还有话要说。
“对了,怎么大半夜到的,路上不会一直没休息吧?”
云珠摇摇头:“有的,但因为怕被人发现,我们一路多是昼伏夜出。”
这般日子,想想也苦,傅吟惜给云珠倒了杯水:“累着了吧?”
“奴婢还好,只是辛苦张大哥了。”
张大哥应该就是带着云珠来青州的马夫,傅吟惜之前在信里见过,便没再多问。
“对了姑娘,”云珠面上有些紧张,视线不住往桌子底下瞟去,“方才过来,顾公子说你前几日崴了脚,现在没事了吧?”
傅吟惜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你看刚才我不是又走又跑的,要是有事,还能这样。”
“那就好,这样奴婢就放心了。”
傅吟惜听着这个称谓,竟然有些不习惯,她道:“云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了,我现在……”她指指自己这一身打扮,“我可是个和阿丁一样的小厮,日后有人问起,就说我们以前都是允哥哥家的下人,你唤我阿昔就行。”
云珠顿了顿,倒是没有意外:“刚才来的路上,顾公子也与奴婢说过了,奴婢会记着的。”
“真的记着了?”傅吟惜笑着看她,意有所指。
云珠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也不由失笑:“是我,我记着了。”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这昼伏夜出的习惯也得慢慢改回来,现在先去洗漱,然后躺下歇一会儿。”傅吟惜说着,便起身要去替她准备热水。
但还没等她走出半步,云珠便将她喊住:“姑娘等等,我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傅吟惜只好重新坐下,看着她问道:“何事?”
云珠似是不知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天才慢慢说道:“这次过来广城,原本一路都极为顺利,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就前两天,青州北边的几处城镇似乎都开始戒严了。”
傅吟惜眉头一皱:“戒严?这是何意?”
第109章
云珠难得小脸十分认真, 说:“我同张大哥初到青州时几乎一路无阻,但就从前两日开始,沿途的丰城与祥城各路出入口都安排了许多审查的官兵。”
傅吟惜忙问:“那他们可为难你们了?”
“奇怪就奇怪在这儿, ”云珠说着,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与张大哥都战战兢兢的,怕是燕京那边追了过来,可谁知这些官兵见我们一男一女, 尤其是瞧见我的打扮, 都只是查看了将军为我们准备的路引,至多简单询问几句便放我们离开了。”
“也就是说戒严并非是因为我们的事?”
云珠迟疑道:“目前看来是这样, 但我们也不敢问, 怕被人记上,到时候出问题。”
傅吟惜微一沉思,起码不是裴衍之那边有所动静, 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罢了,此事毫无头绪, 我们就算探讨一夜, 也不可能平白变出答案, 今晚就早些休息,待明日醒来,我们再与允哥哥他们商议。”
云珠自是听话,点点头道:“好。”
两个人互相帮衬着备水沐浴, 等一切收拾妥当,便索性在同一间屋子里歇下。傅吟惜有了云珠在身旁, 连日来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下, 哪怕还有许多事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