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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摇摇头:“不,不能回去。”
裴衍之虽然对她没有感情,可他说过的一些话,她却知道他一定会做到。就比如,他所说的“她是他唯一的妻”。
他当时说得那么认真,或许是想用正妻的位置弥补自己,好让他在不久后得以与真正心爱之人在一起。
傅吟惜被自己这个猜测惊到,看,一旦信任不存在,裴衍之过去所说的话她都忍不住去解读出更多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甚至或许很荒谬,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傅吟惜又是一阵苦笑,道:“不能回去将军府,裴衍之今日能成事,少不了傅家还有姨母相助。如果我与他在这个时候和离,只怕会生出更多的波澜,那些与傅家不对付的人只怕也会借机生事,离间傅家与裴衍之之间的关系。”
云珠微惊:“那,那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同将军与夫人说吗?”
傅吟惜闭了闭眼,哑声道:“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在傅吟惜想着该如何顺利离开时,管家命人将热水送了过来。
其实那个时候,傅吟惜只是随口一说,因此接了热水,她也只是让云珠关了房门,并没有去更衣沐浴。
只是当她出神地看着箍金的木桶里,热水冒着白茫茫的热气时,一个念头忽然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傅吟惜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想法告诉云珠,反而继续沉思这个计划是否可行。
午膳的时候,管家匆忙过来同傅吟惜禀告,说陛下于辰时一刻崩逝,依尚书令所持大行皇帝遗诏,裴衍之需得留在宫内,主持大行皇帝之丧礼。
此外,因着先帝去的急,裴衍之即将于灵前即位,从今日起便宿在太辰宫内,只等丧礼结束进行登基大典,改元建新。
“王妃,王爷还吩咐了,让您简单收拾下行装,今日晚些时候,宫里会派人来接您进宫的。”
傅吟惜一怔,当下便知自己没有时间再去犹豫。
管家一离开,傅吟惜便立刻对云珠道:“快,快去收拾行李。”
云珠一愣,心里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先问了句:“是进宫还是离开?”
“……离开。”
因为上午云珠已经简单整理过行装,这个时候只消将所有包袱拿到一起。
傅吟惜看了眼桌上放着的四个包袱,犹豫之后还是拆开,将里头几套衣裙留在了柜子里。
“带上足够的钱就行,需要什么,我们日后才买。”
云珠点点头,问道:“那接下来……”
傅吟惜一顿,说:“先帝崩逝,今日下午宫中定会停殡小殓,在这之前,裴衍之定然分不出精力来安排人接我。我们还要再等两三个时辰,等天色稍暗的时候行动。”
话说到这里,她便将自己的计划全部告诉给云珠。
云珠觉得她的计划太过冒险,可她却没有别的办法,这是唯一一个能够干脆离开,又不会因此让爹娘兄长惹上麻烦的法子。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在傅吟惜不知第几次去到窗口后,外头的天色终于有了隐隐渐暗的趋势……
酉时三刻,傅吟惜换上了婢女的衣裳。又过一刻,云珠出门,将院子里的所有下人一起喊去了花园,以傅吟惜的名义。
再过一刻,傅吟惜背着一个包袱,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的手里举着一盏灯,在她踏出房门时,她回过身将灯丢进了屋内。
她在外间特意铺了一条毛毯,几乎是灯摔落的瞬间,一簇火焰便腾地一下升了起来。
她将房门合上,虚虚漏着一条细缝,而后快步离开了主院,朝着后门方向而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云珠独自一人从花园回到主院,她远远地在院外看了眼,等着卧房的火冲出房门。
“不好了,不好了,主院失火了!”她拼了命往花园跑去,喊叫声一下子吸引了众人注意。
一群人疯狂朝主院跑去,最快的那个侍从看见了院里的火光,当即确认地喊道:“快,快去通知管家,快去取水救火!”
云珠见此,趁乱绕到了另一条路,按着之前的计划同样朝着后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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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裴衍之卸去一身盔甲,刚要在书案前坐下时,突然想起一事,目光一转,语气随意地问身侧的崇林:“王妃呢,还未从府里接来?”
话音落下,还没等崇林回答,殿外便匆匆跑进一个侍卫。
来人脚步急切,一脸惶恐,颤着声禀道:“陛下,王府走水,王妃,王妃她没有逃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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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殿有一瞬间的死寂, 书案前的人缓缓看向那不停冒着冷汗的侍卫,语调犹如来自地狱般危险:“你说什么?”
侍卫被迫承受这年轻帝王的威压,咽了咽口水, 再次禀道:“王府,王府走水,王妃她,她没有找见。”
“什么叫没有找见?!”裴衍之扬声一喝,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 人已经从椅子上起身, 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崇林一惊,赶忙追上前:“陛下, 今夜您不能离开皇宫啊!”
侍卫也反应过来, 几步追过去欲要拦人:“陛下……”
裴衍之凤目冷沉,盯着二人,启唇道:“让开。”
崇林头一次没有听从他的命令, 语气恳切道:“陛下,小的知您担心王妃安危, 但如今宫中情势还未稳, 多少眼睛正盯着陛下出错呢, 今夜您万不能离开皇宫啊。”
话音落下,殿外响起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太妃娘娘!”
温珍儿拂开殿外试图拦她的侍卫,步伐凌厉地走到裴衍之跟前停下,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同奚鸢什么关系?”
虽还未行大典, 但太辰宫众人均已将裴衍之视作新君,听到温珍儿如此语气, 不由暗自吸了口冷气。
然而, 被质问的帝王却没有表现出不悦, 他只是淡淡蹙了下眉,说:“这件事,朕日后会给太妃一个解释,但现在,还请太妃让开。”
“陛下!”崇林拼命摇头。
温珍儿觉出不对,她看了眼另外一边垂着脑袋,额间渗汗的侍卫,问道:“这是翊王府的人?府里出什么事了?”
裴衍之抿着唇,神色紧绷。
崇林见状,只好回道:“王府走水,但王妃还没有找见。”
“什么?!”温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