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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子后再商议立储之事。

如此传言,傅吟惜自然也有所耳闻,但她却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依照裴烨恒的性格,不可能仅仅因为宠爱奚鸢便一定要立她的孩子为储君。若是如此,当初裴衍之的生母也不会就这么死去。

毕竟,哪怕奚鸢再得宠,可她依旧是个身世平平的女子,当个宠妃不算什么,但若是连其子嗣都特别优待,那么对于裴衍之而言,岂不是更为不公。

傅吟惜不由猜测这个所谓的传闻是有人故意丢出来迷惑人心,或是故意引导朝中众臣争议。毕竟不管是真是假,朝中总会有人会向裴烨恒要个回应。

傅吟惜也在等,只是无人能料,在皇帝的回应出来前,他却再一次昏了过去。这一回,他并非是在早朝众目睽睽下晕倒,而是在……禧安宫。

傅吟惜得知此消息时,奚妃已经被皇后的人所控,即便禧安宫的人多次以皇帝的旨意为由护着奚妃,但都抵不过皇后在后宫中的威望。

温珍儿得知此事,当即带着人去禧安宫,想要救下奚鸢。

如今,皇后虽解除了禁足令,但其凤印依旧没有拿回,这后宫掌事的人还是代掌凤印的温珍儿。

原本站在皇后一边的内侍纷纷倒戈向温珍儿,奚鸢获救。

但未等奚鸢休息片刻,为皇帝诊脉的太医突然急切地跑出寝殿,对着温珍儿与皇后道:“不好了,陛下,陛下这是中毒所致的昏迷!”

一言出,如平地起惊雷。

方才同皇帝共用早膳的奚鸢再次成为众矢之的,这一次,即便是温珍儿想要帮她,却也要三思而行。

皇帝于禧安宫中毒一事很快传到前朝,许多本就对奚鸢不满的朝臣当即上奏要求皇后严查奚鸢。

皇后虽没有凤印,但到底声威在外,尤其萧家与郑国公一派人在朝中引导舆论,温珍儿即便手握凤印,却仍是无法对抗皇后这边诸多力量。

皇帝被送回太辰宫医治,而奚鸢则被困在禧安宫等待调查。

一开始,众臣大都满意此等局面,有皇后坐镇,自当不会让奚鸢这样的“妖妃”再有机会蛊惑君心。然而时间一日日过去,一些非萧家与郑国公一派的人慢慢觉出了不对劲。

有人询问皇帝病况,太医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说是在寻找解药,但问其所中何毒,却也答不出所以然。

有非厉王一党的大臣欲要见皇后一面,商讨立储一事,可皇后却以要照顾皇帝为由,次次回避。

这天深夜,傅凌独自一人来到翊王府。

崇林过来通禀时,傅吟惜与裴衍之已经更衣就寝。

“我二哥来了?”

裴衍之起身穿衣,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般平静,自是清楚傅凌过来要谈及的事情是什么。

傅吟惜跟着坐起身,说:“我同你一起去见我二哥。”

裴衍之手下一顿,抬头看着她半晌,最后点了点头:“随你。”

傅吟惜赶忙下床更衣,一刻钟后与裴衍之一同去了隔壁书房。

傅凌见到傅吟惜时还微微一愣,但他也并未说什么,直接看着裴衍之,切入正题,道:“这两日宫中可有消息传出?”

“贵妃娘娘传过一次消息,”裴衍之平静道,“太辰宫眼下基本无法进人,除了皇后与其亲信。”

傅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说:“皇后到底想要做什么,将陛下困在太辰宫?她难道是想让陛下……死?”

“她不会让他死,一旦他出事,就算裴琅谌登帝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裴衍之神色未变,仿佛傅凌口中即将要死的不过是个寻常人一般。

傅吟惜问道:“那她这样拦着旁人见陛下是为了什么,明明之前陛下得病,还要求你们与后妃前去病榻前侍疾。”

裴衍之眸光一定,薄唇轻动:“她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两个目的。”

“什么?”傅吟惜与傅凌异口同声地问道。

“其一,自是想要让大家无法及时清楚陛下病势如何,按照之前昏迷的情况,这个时候陛下很可能还存有意识,只是无法表达出来,如此一来他们想要操纵他承诺储君之位归谁,便轻易了许多。”

傅吟惜认可地点了点头:“那第二呢?”

裴衍之的语气稍稍一沉:“其二,他们这是在逼我们先动手。利用我们对未知的不安,想要逼我们先出手。”

话音落下,傅吟惜与傅凌不由地对视一眼。

“如今的情况,陛下一旦真的出事,那么这储君之位最可能的还是厉王,”傅凌思忖片刻后分析道,“一来,宣王出事,他便是陛下长子,二来,他又是皇后嫡子,嫡长子为继,便是有人想要指摘,也寻不出错处。”

傅吟惜皱着眉:“若是想打破这个僵局,只有我们先动手,但这样一来,便又是顺了他们的意。”

傅凌微微颔首,他看向裴衍之,问道:“殿下可有什么想法,以如今我们与厉王之间的嫌隙,倘若他登及帝位,只怕非厉王一党都不好过。”

裴衍之沉默良久,道:“既然他们在等我们动手,那就意味着他们对我们表面的行动不会设防,甚至还会刻意纵容,我们何不利用这一点。”

傅吟惜起初没有听明白这话里的深意是什么,直到第二日,温珍儿的一则密信让她瞬间明白了裴衍之的计划。

温珍儿给的是如今太辰宫的防卫部署,并详列了奚鸢如今在禧安宫所遭受的困顿。

朝中有的人不满奚鸢,但也有人不满皇后在皇帝病倒后所做的许多事,诸如,将那些想要探视皇帝病情的大臣拦在宫门外,即便理由是为了不打扰皇帝医治。

除了厉王一党外,其余大臣都不免担心皇帝出现意外,因此他们需要亲眼见过皇帝的情况,才能放心太医继续医治。

裴衍之正是准备利用这一部分朝臣的心思,制定下最后覆灭厉王一派的计划。

傅吟惜并未全程参与其中,裴衍之与傅凌在那一晚之后似乎有意避开她商谈正事。她只能在用膳时或是就寝前,旁敲侧击地打听计划进行得如何。

裴衍之偶尔会透露一些,诸如温珍儿那边已经准备好行动,又如,傅家已经拿到诸多不满皇后所为的大臣名单,但也仅仅只有这些,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模糊地一言带过,让她安心在府中,莫要担心。

傅吟惜也希望自己这样不必烦忧过多,但这毕竟是押了性命去做的事,成王败寇,历朝历代都是这么回事。

裴衍之表现得云淡风轻,可她却无法像他那般镇定。

这天,温珍儿再次传密信到王府,傅吟惜刚巧在裴衍之身边,便恰好知道了上面的消息。

“奚妃胎脉不稳?”她皱着眉,却并不算太意外。

不说之前流过一次胎,便是这回有孕,也是磕磕绊绊,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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