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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人能看见她眼里的闪烁。

不过好在云珠对她也从不怀疑什么,抖开手里的披风,转到她身后将其披在她身上:“算了,就当是长个教训,姑娘以后可别一个人往僻静的地方走了。”

傅吟惜低头自己系上带子,低低地嗯了一声。

“对了姑娘,奴婢去取披风时撞见了厉王殿下,他还向奴婢问了姑娘在何处。”

裴琅谌?

傅吟惜心下一紧,忙问:“那你答了吗?”

云珠没发现自家姑娘的紧张,笑着回道:“嘿嘿,奴婢当然不可能答真的了,姑娘不爱与厉王往来,奴婢再清楚不过,所以奴婢就说姑娘也到篝火边跳舞了。”

“你这么诳他,不怕他怪罪于你?”

“奴婢何罪之有?”云珠眨眨眼,“奴婢走之前,姑娘确实是在人群里跳舞,可奴婢走之后,姑娘是继续跳还是离开就不是奴婢能掌控的,厉王就算扑了个空,他也找不着罪状罚奴婢。”

傅吟惜眉头一挑:“这时候你倒是胆大心细了。”

云珠一听这话,就知傅吟惜又要提刚才她乱跑乱喊的事,忙岔开话头:“姑娘还去不去浅河边散步了,再不去,我们可就得回大营了。”

篝火宴结束的时间已然接近,傅吟惜又因为裴衍之的事心烦,此刻自然没了兴致,她摆摆手:“罢了,回去吧。”

回到大营后,一直等到篝火宴即将结束,裴衍之才姗姗来迟。不过这个时辰,众人不是兴致高涨,就是醉意熏熏,除了裴衍之周围的几个兄弟还有傅吟惜,几乎没人注意到这点。

裴烨恒这次早早离席,自然,是带着奚鸢一起。至于温珍儿也不过比他们多待了一刻钟,维持着自己的体面离开了席位。

傅吟惜离席前,又一次看向裴衍之,这一回他仍是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旁人都在忙着离开,他却是不紧不慢地举杯独饮。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裴衍之放下酒盅,朝她侧眸望来。

傅吟惜猝不及防与他对视上,仓皇着下意识避开视线,转身道:“云珠,我们回去吧。”说话的时候,她都感觉到了自己嗓音里的轻颤。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偷偷看他,但却是头一回被他当场抓包。即使早就当面明示过心意,可这种暗自窥视,隐蔽的欢喜被发现时,她仍是感觉到了窘迫。

几乎是快走着回到营帐,帐外的侍卫见到她,恭敬地唤了声:“傅姑娘。”

傅吟惜不由停住急切的脚步,转头借着一旁的烛火,仔细地打量着他:“怎么是你在值守?”

营帐外的禁军虽然会轮值,但每次过来的人品阶应当都是并列的,可眼前这个人明显是高一阶的职务,按理说不该出现在这儿。

侍卫倒是没有隐瞒,抱拳道:“回姑娘的话,是副统领下的决定,从今夜起,围场各处防卫都将提高一级。”

“我二哥的意思?”

“是。”

傅吟惜略有所思,微微颔首后,转身进了营帐。

“姑娘,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云珠一边替她解下披风,一边担忧地问道。

傅吟惜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不安。”

“不安?外头换上了高手,不应该更加放心吗?”

傅吟惜不知该如何解释,也无法同云珠解释,只能敷衍道:“可能是今日太累吧,容易东想西想的。”

“那奴婢赶紧伺候姑娘歇息!”

傅吟惜任由云珠摆.弄自己的发髻与面上的妆容,望着镜台的目光逐渐涣散。

二哥怎么会突然改变围场防卫部署,难不成他知道了裴衍之的计划……可也不对,以她二哥对裴衍之的态度,若他真知道了所谓的计划,哪可能等着明日到来,定是在夜里便要弄出个结果。

傅吟惜想得入神,一举一动全凭着本能,连自己什么时候上了床榻都记不清楚,总之等她回过神来,营帐内已经熄了灯,云珠也已经在另一头的睡榻上歇下。

周围一片漆黑,帐外时不时响起虫鸣声,饶是傅吟惜心里藏着事,也不免困意四起,默默地打起哈欠。

罢了罢了,明日会发生什么还未得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

翌日一早,傅吟惜用过早膳走出营帐,原想着找机会见一见傅凌探探口风,可问了一圈,都道副统领天未亮就出了营帐,到现在不见人。

如此异常,叫傅吟惜心里愈发不安,可不论她是否担心,今日皇帝进林狩猎的惯例并不会改变。

“姨母还是不准备跟着进去?”

傅吟惜去到温珍儿营帐,原想着先请个安,可谁知春迎在外面将她拦了下来。

“娘娘昨夜里没歇好,今早天亮了一些才勉强睡去,况且……”春迎皱着眉,压低了声量说,“今日那奚妃也要跟着进林子,娘娘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昨夜里,奚鸢并未回自己的营帐,和裴烨恒一同离席后就直接宿在了君帐中。君帐与温珍儿的营帐极近,恐怕半夜里宫人进进.出出的动静都被温珍儿听了去。

若是如此,一夜未眠却也能解释得通。

傅吟惜颔首表示了解,又叮嘱春迎好好照顾温珍儿,这才带着云珠离开。

大营外,已有不少王公贵胄到达,今日没有头一天那么多规矩,好些人都纷纷上马,就等着皇帝出现,领着他们冲进密林。

傅吟惜这一次不再似上回那般刻意落后,上了马后直接往最前边走去,不动声色等在一旁。

不多时,几位王爷从各自营帐出来,宣王身为长子率先上马,面色平和地对着牵马的内侍颔首示了个意。

傅吟惜的视线从他身上很快划过,准确地捕捉到在他不远处的裴衍之。

裴衍之今日穿了一身赭色锦袍,腰间坠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玉佩,意外地让他那冰冷的面容看起来温和了些。

往日傅吟惜发现这些细微变化,定能在暗地猜测许久他是否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可今日见他如此,她心底只剩下隐隐的不安。

裴烨恒与奚鸢来得比预定的时间要晚,不过即便这样,场上也无人敢露出不耐的神色。

“诸卿可都准备好了?”

裴烨恒一跃跨到马背上,动作利落干脆,反观与之一同而来的奚鸢,完全是被宫人搀着上马,其面色甚至比来时还要惨白一些。

傅吟惜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这时,宣王上前替众人答道:“禀父皇,儿臣等具已准备好。”

宣王话落,她立刻便听到了身后侧有人在窃窃私语。

“今日大王爷怎么看着与往日有些不同?”

“怎么说?”

“你看他如此主动上前答话,以往不都是跟在厉王后头吗。”

傅吟惜闻言,脑海里一下闪过什么,只是实在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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