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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恶角。

现在他抚着胸口就差骂一声“滚”,可惜在众人眼睛下不好发作。边邵可是善解人意了,他咳了咳,声量颇大道,“既然萧家主不愿意看见我们,那我们就先去院子里待会儿吧。”

父亲的宴会,儿子离场,这成何体统。

萧家主当即要叫住他们,可是瞥见什么,脸色一黑,只能看着男人推着轮椅而去的背影,半晌,指骨被他捏的发白。

不同于腐朽的萧家,小院的篱笆上开满了繁星一样的花,在那花丛中,红紫或黄白,朵朵花儿有各色各样的颜色品种,娇嫩,又鲜艳。

边邵嗅了口,然后一屁股坐在翠绿色叶子铺成的地毯上,抬起头想跟坐在轮椅上比他高出一截的萧岸说说话。

结果,他一抬眼就看到了萧岸白衬衫袖口露出的漆黑枪支。

边邵好像明白萧家主满脸怒容却依旧放他们离去了,他心情复杂,故作惊讶:“你身上那么多枪啊。”

萧岸面无表情,低头,看着边邵,半晌才把拿过枪的手指放在边邵下巴处,轻轻挠蹭着。

手指带着层茧子,在边邵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显得略粗糙,萧岸拿枪的手不自觉放轻了力度。

边邵舒服眯起眼,即将闭上眼那刻才听到萧岸简洁明了道:“职业习惯。”

边邵:“……那我的职业习惯是不是该无时无刻不管在何处都跳舞?”

萧岸:“……”

他罕见失语,道,“你可以这样做。”

但你可能会被当成疯子送进精神病院。

边邵本来也只是顺口开个玩笑,闻言悻悻:“那我还是不要这么做了吧,怪尴尬的。”

萧岸手指从蹭边邵下巴渐渐到揉他不停翕动的唇瓣,眸色渐深,“你可以在我面前跳,我不觉得尴尬。”

边邵:“我尴尬。”

萧岸轻轻笑了笑。

可算是笑了。边邵觉得肩膀上无形的担子都松了,他抓起脚边那堆小花塞进萧岸手心,边靠过去。

“跟我讲讲你家里的事情?”

“嗯。”

萧岸松松领带,低下头,“我也想坐在地上。”

“脏的。”边邵下意识摇摇头。

同时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不觉得帝国元帅席地而坐很不正常吗?”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难得为了一个人幼稚,他专注盯着边邵那双漂亮的挑花眼:“我想跟你并肩坐着。”而不是一高一低,一味俯视。

边邵被那眼神打动了,仿佛无奈般道:“好吧。”

坐在地上的男人很自然就伸出手勾住轮椅上男人的脖颈,将人小心扯了下来,靠在腿上。

却没想到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压在双腿,边邵眼前一晃,后背跌在了地上,闷哼一声。

萧岸撑起上半身,额前碎发凌乱,拉起边邵问:“抱歉,没事吧?

“当然没事,”就算有事也不能说有,攻的面子不容藐视,边邵面颊绷紧,又飘上了点红,“我刚刚按到你腹肌了。”

萧岸盯着他,没想到边邵嘴上是风流浪荡子人设,真那什么了,还会害羞。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不是吗?

Omega感情中该是处于劣势,可萧岸却想逗弄他,低低笑着:“手感怎么样?”

“超棒。”边邵想都没想。

他说的是实话,男人锻炼并不松懈,身体肌肉紧实,宽肩窄腰大长腿,穿衣显瘦,脱衣……

“反正就超棒啦。”边邵脸更红了,就差燃起火了。

“那再摸一下?”

边邵:“!”

他还记得手下的触感,八块,很分明,硬,还想再细致摸一次。

这几个字疯狂在边邵脑袋里盘旋,让他不清醒了,后来萧岸压着他肩膀啄吻上来,边邵被咬疼了,睁开眼,桃花眼有迷惘闪过。

他抬起头抵在萧岸心口处,喘息着:“不能继续了。”他想,却不是现在。

萧岸也睁开眼,漆黑漂亮的眼眸与边邵对上,半晌才移开,下巴搁在边邵肩窝,平复急促呼吸。

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安静了会儿,都各自克制着,心头那股年轻气盛的火却愈燃愈烈,最后还是萧岸主动开口,声音低哑:“我八岁时,从来没想过我会这样,有喜欢的人,还这样紧紧依偎。”

边邵牵进了男人的手,划过指缝,十指相扣,温暖从掌心蔓延,他什么都没说,等着萧岸自己说。

“我的家族跟王室有关系,不是因为萧家主,”他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嘴角轻撇,似讥似讽,“而是我的母亲,萧冷,她本来是王室里的私生女。”

这是边邵从未知道过的,他只知道新闻上萧氏从商,家大业大,却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令他惊讶的是,“那么,她现在?”

“王室为了钱权将她下嫁,她被迫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疯了。”

边邵沉默,手上慢吞吞动作,轻轻抱住了萧岸的手臂。

萧岸蹭了蹭他,继续说:“萧家主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眼里没有亲缘,他只想要利用萧冷夺得那无上权利。”

“可萧冷疯了,他只能寄期望于我这个有一部分王室血脉的儿子,希望我能在军部闯出名堂。”

萧岸面无表情,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只有在这时,他突然笑了,眼里却一丝笑意也无。

“冬天跪台阶跪到晕倒,被鞭子棍子打到遍体鳞伤,开始练习射击时我必须往在意的人脑袋上顶着那颗苹果开枪……”

渐渐,萧岸就没有在意的人了,孤僻寡言。

边邵这才明白,之前他看见萧岸身躯上那些明显不是战场上弄出来的痕迹到底是出于何处。瞬间,一股怒火从他胸腔里升起,燃烧了他四肢百骸。

边邵几乎想冲进大厅,一枪打乱那些上流社会虚伪的社交,可萧岸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继续听:“讲出来,我会好受点,嗯?”

“我上军校那年是我十八岁,军校训练很苦很重,有一天是端午节放假,教官随手给了我三个家乡带来的粽子,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端午节是要吃粽子……”

“后来我小心包装好,想要带回家,一家三口人一起吃。”他停顿了,接下来的话,他不想说。

好不容易回了萧家,却碰见萧家主对疯了的萧冷动怒,他站在门口,一个花瓶砸过来,随后就是鞭子,一鞭又一鞭,直至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

萧岸那时候还想,他们一家三口人还没吃过粽子的味道呢,粽子掉地上,不能吃了,好可惜。

“后来怎么了?”边邵攥着他的手,掌心湿漉漉,把他拉回了现实。

“后来我被打了一顿,辗转难眠一夜,疼得厉害,睡不着。”萧岸尽量精简,却对上边邵明亮干净充满怀疑的眼睛,只能无奈解释了细节。

“可当天夜里,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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