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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时也在努力攒老婆本。
【219】
反正对当时的孟亦舟来说,
就是突然他们就成了合作伙伴。
不过这事儿说来就很话长了,特别是前因后果什么的,如果要给伯恩斯完全讲清楚的话,肯定要讲很久很久,于是他干脆略了过去。
而且伯恩斯看上去也只是随口一问,不是真的想听他的事,他提起那个事,也只是为了引出他后面的结论。
“舟,”伯恩斯叫他名字时还说有些许不准读音,他总会读成邹的发音,“你看,只要自身有一定的价值的话,那么本身很弱,也会安然无恙…”
这句话他倒是认可,和雄子的处境很像。
正和伯恩斯说着的时候,孟亦舟的星网来信息了。他对着那个雄虫歉意的笑笑。
他也没问什么,就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教堂他已经订好了,他们又说了会儿闲话。
看着他从头到尾表情轻松,伯恩斯问,
“要结婚了,感觉怎么样?”
孟亦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感觉……还好?”
可能因为结婚的对象不是别的什么陌生的虫,而且是拉斐尔,所以他没有一点不安,只有一点隐约的期待。
“嗯,看出来了。”
伯恩斯是不婚主义,孟亦舟也能看出他不喜欢雌虫,但他还没有像哈维达那样,讨厌雌虫到连带着和雌虫结婚的雄虫也不喜欢的地步。
所以孟亦舟并没有对伯恩斯有什么反感的,
真要和他做朋友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前半段聊天几乎就是在尬聊,毕竟就算孟亦舟现在的性格比以前是好点了,但也没一下子就变成一个善于交际的社交达人,再加上他和伯恩斯的交际实在不多,所以看起来有点尴尬罢了。
随着伯恩斯主动找话题,孟亦舟努力回应着,才慢慢的渐入佳境,就在他们你一语我一语中,伯恩斯突然毫无预兆的说:
“舟,我感觉你和别的雄虫都不太一样。”
【220】
孟亦舟的心脏一紧,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
他问:“哦?哪里不一样?”
伯恩斯没说话,他先是认认真真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下孟亦舟,从他漆黑的眼珠到柔顺的黑发。
如果单说漂亮的话,雄虫本身就比其他亚雌和雌虫好看这个不算什么,黑发小雄虫的长相并不足以让虫过目难忘,但是他身上有种和其他雄虫不一样的。
他对雌虫也好对雄虫也好,几乎就是同一个态度,一开始他以为他是亲雌派那边的,接触以后发现并不是,他大概哪边都不是。
看着很容易接近,实际上最不好接近。和他热情交往的话,他也会回应一点,看着就好像其乐融融,但你不再主动,他也会立刻停下。
“啊…”伯恩斯沉吟了几秒,却没说出个正儿八经的理由来,他很蹩脚的转移话题,“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就是随口一说。”
“………”
伯恩斯的发色在室内的时候会很像黑色,但在室外光线很好的地方就不会被认为是黑色了,到那时就能清晰看到他的发色是很深的墨绿色,
相比于他的头发,瞳色反而是浅一点绿。
那个星盗的眼睛也是绿色,但同样都是绿色,但他们两个给孟亦舟的感觉完全不同,前者幽幽的像一匹野狼,后者伯恩斯却像春水,润物细无声的那种。
不过在某些很短的瞬间,他还是会觉得伯恩斯那双绿眸格外深沉,深到完全看不到底,不过那样的时刻极为短暂,短到让孟亦舟觉得那会不会只是自己眼花了
那会儿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两个当事虫可能都没注意到,其实他们站在一起还是有一定相似的。
比如伯恩斯穿着简洁的白衬衫和黑裤子,他和孟亦舟一样都不喜欢带那么过于化妆的华丽饰品,也不喜欢做颜色夸张的头发,身上的色调都不会超过两种。
今天黑发小雄子穿着一件纯黑色的高领毛衣,更衬得他肤白,就是走动的时候还是能从衣领处隐约看到一点点红痕,他也会时不时拉一下,似乎想遮住些什么痕迹一样…
伯恩斯很默契的没提过这个。
再比如孟亦舟的面上经常是没有表情的,并且在和其他虫说话的时候,也会习惯性的微垂眼睑,他并不喜欢和谁产生对视,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他很大概率也是孵化园里出来的虫崽。
【221】
那时孟亦舟和伯恩斯在教堂外的草坪走着,头顶的太阳是暖洋洋的,这让早上出门还额外带了一件大衣的孟亦舟有些热。
伯恩斯走着走着突然冒出来一句。
“舟,你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啊?”
“月底。”
“那就提前祝新婚快乐了!”
伯恩斯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孟亦舟,他的目光眺望着不远处,而他看着的方向,孟亦舟也顺着看了一眼。
那边正是几个雄子在认真记一些部位,大概是在记伯恩斯之前教他们的雌虫身上薄弱处的位置。
他们也没多少,零零星星的三四个,从孟亦舟的角度和高度来看,他们一个个都特别小,但是他们紧紧的挨在一起。
雌虫是很强,比他们都要强,但即便如此他们也绝对会有薄弱的地方,只要记住这些地方,在情况危急的时候,在合适的位置施以合适的力道,说不定就有一点机会可以以弱胜强。
以上是孟亦舟听伯恩斯对那些雄虫们说的话,他在最后又强调,不管怎么样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哪怕真的有谁会不喜欢伯恩斯,但也不会太讨厌他,因为没有谁会讨厌一个认认真真的一心想做事的实干家,更何况他做的还是一件希望极度渺茫的事情。
所以孟亦舟不仅并不讨厌伯恩斯,甚至稍微有点同情他,哦不对,不是同情,同情这个词太不当了,应该是敬佩,他真的很敬佩他能做到这个地步。
虫族有一个理事会,每十年会有一次机会,按照惯例他们会扩充一名新的理事代表,再从原有的理事代表里开除一位过去十年口碑最差的。
伯恩斯连续四次都提交的申请,但一次也没有成功,在听到他说已经在准备三年后的第五次的时候,孟亦舟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他肯定做不到这样锲而不舍。他只会在第一次尝试失败后,迅速的缩回自己的壳里,受到一点伤害就不会再度去重蹈覆辙,他只会待在自己的安全区内。
可伯恩斯则会继续,哪怕遍体鳞伤。
“不会觉得辛苦吗?”或者累吗。
“我说不会的话,你就会信吗?”
伯恩斯的眼里没有一点波动,他语气极为平静的说。“会有很挫败的时候,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