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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视线落在床上。
她压根没动过的被子被铺开,被子拢起一团,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不安地蠕动。
桑淼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吧,不会真有什么虫母吧,怎么说也该去找谢异掰头啊,来找她干什么。
桑淼和床上那团东西僵持了很久。
想到谢异叮嘱的话,她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出去寻求帮助。
然而就在这时,被子忽地被掀开,团上那团东西显形了。
“你怎么还不上来呀!”格里从被子里坐起来,抚摸着圆润的孕肚,满脸幽怨,“我都洗得香喷喷等你好久了!”
桑淼脑子里咯噔一声,裂开了。
她别开头,无语到了极点:“格里先生,你都有家室了,深更半夜出现在我房间不太好吧。”
格里委委屈屈道:“我家那位都失踪这么久了,说不定她早死了,有家室没家室有区别吗?”
桑淼瑟瑟发抖,艰难道:“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孩子需要一个信息素很好闻的Alpha来安抚他发育成型时的不安,我也需要……”格里目光很露骨地停留在桑淼的内裤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让哥哥尝尝好不好……”
桑淼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再也忍不了了,夺门而逃。
出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只穿了背心内裤,她躲在谢异房间旁的拐角处,本想等格里出来后再进去。
谁知等了快半个小时,她房间的门依然紧闭。
操。
桑淼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都什么事啊。
别的房间都住了人,桑淼无处可去,再者她穿着这一身,总不能还跑客厅里去溜达。
还好这条走廊上只有两间房,其他人不至于出来就撞见她。
桑淼只能选择在谢异房间门口坐下。
虽然她不能对一个孕O怎么样,但如果格里从她房间里追出来,她就立刻敲谢异的门,有第三个人在,格里总不能还这么乱来。
屋外风声呼啸,仿佛风雨欲来。
桑淼贴着房门一倒头,本就灵敏的听觉霎时变得更加灵敏了。
她听见谢异房间里传来流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他似乎在洗澡,将水流开得很大。
尽管如此,却还是没能将那几声非常压抑的喘息掩盖。
谢异呼吸沉重急促,偶尔从喉间溢出的声响,听起来非常痛苦,仿佛很需要人帮助。
桑淼迟疑了片刻,敲了敲门:“谢异,你睡了吗?”
里面的喘息声顿时突兀地停滞,水流声因此变得纯粹。
但没人来开门。
桑淼怕他真的出事,又敲了下门:“谢异,我知道你在。”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谢异锤了下墙壁,仿佛骂了句什么,然后就是关掉花洒,浴室开门的声音。
几秒后,房门也开了。
谢异似乎出来得匆忙,不止头发没擦干,一身的信息素也没收,只套了那件黑衬衫敞在身上,虚虚遮着两边胸膛,露出干练的腹肌,黑色衣料将他的皮肤衬得白得晃眼。
他盯着桑淼看了一会儿,脸色冷得跟冰块似的,声音却格外沙哑:“有事?”
桑淼用视线卡了一下他的腰,和她想象中一样细。
她也不好说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于是随口找了个理由道:“我就想来问问你,虫族能伪装成人类是怎么回事。”
谁知谢异听到这话,很讽刺地嗤出一声。
他抱臂后退一步,目光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地打量了她一圈,从她赤着的脚,到严丝合缝的内裤,再到领口很大的背心,一直看到了她金色的瞳孔里。
随即冷笑,一字一句:“你深夜穿成这样来敲我房门,然后跟我,聊、虫、族?”
桑淼喉咙一紧,只觉得被他目光掠过的地方,仿佛都烧了起来。
四目相对。
气氛微妙。
桑淼迎上面前Omega漆黑乌润的眸子,然后发现,谢异看她的眼神。
很湿。
岂止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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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走廊的风灌进来,桑淼越吹越脸热。
她轻咳一声,指了指隔壁自己房间,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就那……格里,半夜不睡觉,穿得很清凉,瞎跑。”
谢异顺着方向瞥了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像你这样?”
桑淼眉梢耷拉,小声嘀咕:“这怎么能一样呢,我是被迫出来的。”
谢异的眼神摆明了不信。
在谢异面前,一向她才是那个让他常常无言以对的人。
但今晚谢异对她的攻击性格外高。
桑淼头一次感觉自己有点被拿捏住了。
“你还在生气?”桑淼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是因为我笑了你吃羊几把的事?那要不你现在笑回来?咱们就扯平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异有时候挺想挖开她的脑子,看看她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
还要跟他扯平?凭什么?
那碗羊肉汤也就算了,标记这种事本来就是相互影响,凭什么他在这儿汁水泛滥,日夜煎熬,甚至今天被她那信息素一刺激,先前的所有忍耐都付诸东流,以致于他想要正视一次自己的欲//望。
可眼前这人看起来却毫无影响。
好似烈火焚身的只是他,食髓知味的只是他,念念不忘的只是他,而她仗着自己这身撩拨人的本事,依然漫不经心,依然进退自如。
谢异忽然很想给她点教训。
“先进来。”他让开身子。
没想到谢异会忽然邀请她进屋,桑淼愣了愣。
“你准备就这样在外面呆一晚上?”谢异往屋里走,头也不回地说,“那么明早起来,你和格里通//奸就会成为塔浮尔镇头条新闻。”
“可我已经拒绝了他。”桑淼跟上去,随手关了门。
“正是因为你拒绝了他,说不定他怀恨在心,最后再反过来告你一个强迫,这社会总是更愿意相信Omega的,”谢异拿出壁柜里的静音吹风机,声音毫无感情,“恭喜你,又得进监狱了。”
桑淼在房里的沙发上坐下,微微侧眸,看着谢异的背影。
他抬着双臂,衬衫衣摆上翘,露出后背有些单薄的脊索,他的腰窝浸泡在床头昏黄的灯光里,分割出意味不明的阴影。
屋里的信息素味道还没散去。
热风将他身上刚沐浴完的香气送到她鼻尖下,她嗅了嗅,是和她刚才洗澡时用的一样的沐浴液。
桑淼神游似的想,看来这一周以来天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