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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将人?带到西南角的一处隐蔽的宫苑。

眼前的布景太熟悉,祝时宴怔了一下:“这里?是......”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

元辙推开门:“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对你?很好奇,一直在想,皇宫内院竟会?出现一个堪比皇子的公?子,你?到底是谁?后?来得知你?是褚遥的徒弟之后?我又很想杀了你?,说实话,有好几次我来找你?时都在袖中藏了匕首。”

“我知道。”

似是到了熟悉的地方,祝时宴神情放松下来,对他浅浅一笑:“但?你?一次也没有下手。”

“是的,因为贪恋你?给我的温暖,所以我迟迟舍不得对你?下手。”

元辙的嘴角露出一抹笑:“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对年少时候的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仇人?也是恩人?,是先生也是玩伴,是谋臣也是爱人?——是他贫瘠荒芜的人?生中唯一的救赎。

所以就算他无数次告诉自己,此人?冷心冷情,一旦爱上就会?堕入无尽的深渊。

他还?是任由?自己清醒地沉沦。

“这里?藏了很多你?的东西,我登基以后?便将这里?封了起来,禁止任何人?踏入。”

“这些年,因筹谋皇位,我每次都要隔很久才能与你?见上一面。很想很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坐一会?儿,后?来进宫不方便,我就在烨王府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院子。”

元辙说完,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眼中盛满温柔。

“先生,我不奢求你?立刻跟我在一起,我等了太久,不介意再等久一些。但?你?可不可以、哪怕只有一点点,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

第75章

说不动容是假的。

就算再想欺骗自己?没有动过心?, 此时此刻,祝时宴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他张了张口?,手指微微蜷缩, 声?音也低了几分:“我不适合, 你也必会立后。”

元辙往前走了两步,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先生, 你不需要考虑其他任何事,你只需告诉我,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祝时宴正?欲开口?,一道利箭划破长空直直地朝两人射来, 箭上?带着浓重的杀气。

元辙眉目一凝,毫不犹豫的直接空手接住, 利箭瞬间划破了他的手掌, 血顺着箭头滴落到地上?。

但他顾不上?自己?, 转身将祝时宴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压低声?音道:“先生,别怕。”

祝时宴犹豫了一下, 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嗯, 我不怕。”

他确实不怕。

在敬远寺的时候他其实也遇到过几次刺杀,不过那些杀手都在靠近他之前便被暗卫处理了, 所以?他一次也没告诉过元辙。

元辙抬眸往墙上?看去, 暗处那人见一击不中, 收了箭迅速消失。

元辙的眼中裹着冰冷的杀意, 厉声?道:“来人!”

附近的禁军侍卫匆匆而来,“陛下!臣等护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给朕抓到那个人,不论?生死。”

“是!”

确定危险解除后, 元辙立即转过身,一脸焦急地问:“先生,你有没有受伤?”

祝时宴垂眸看了眼他滴血的手,轻声?道:“你的手......”

元辙往后藏了藏,“我没事,小伤而已。”

说完他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脸色也骤然变得惨白。

祝时宴神?情一变,立马抓住他的手腕把脉,随即双眉紧皱:“你中毒了。”

.

龙和殿。

得知消息的薛成文和周叙两人匆匆赶来,看见门外跪了一地的御医,薛成文眼前一黑,腿软的差点?站不住。

他颤抖着嗓音问:“陛下怎么样了?”

其中一人道:“此毒甚是凶险,祝大人正?在里面医治,臣等不敢妄动。”

薛成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焦躁的在门外走来走去。

周叙蹲坐在门口?,长长地叹了口?气:“五皇子?的余党不是都已经清完了,哪里冒出来的刺客?”

薛成文握紧拳:“祁大人已经亲自去追了,相信很快便能将人抓回?来。”

他往里面看了眼,想进去又不敢,无头苍蝇般转了几圈后,他跟周叙一样蹲坐在门口?,焦急地等待。

殿内。

祝时宴双眉紧蹙,额前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但手上?的银针却精准地扎进那人身体里的每一个穴位。

直到盯着毒血从元辙的指尖处滴落下来,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巨大的后怕和心?悸铺天盖地涌来,让他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

平生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何为恐慌和焦虑。

原来——

他是如?此的害怕,害怕床上?那人真的离开,害怕即便他用尽全力也没能将人救回?来。

直到夜幕降临,他才收回?手,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他拿过毛巾细细地净了手,偏头看向床上?那人,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想通知外面的人危机已解。

因神?经一直紧绷,起身时他眼前骤然一黑,扶着柱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路。

受伤的明明是元辙,他看起来倒是比床上?那人脸色更加苍白。

他慢慢地往外走,正?欲出声?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薛成文和周叙两人的对话。

周叙道:“陛下昨日留你所为何事?”

薛成文脑中灵光一闪,猛地站起身,双眼瞪大:“陛下问我怎么才能让祝大人心?悦于?他,我说让陛下假装受伤引起祝大人的注目,可我没想让陛下真的受伤啊!”

周叙:“......陛下还没蠢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今日之事显然只是一个意外,薛大人不必过于?担忧。”他委婉道:“但薛大人的建议确实不妥。”

“是我不好?。”薛成文又开始焦躁地走来走去,“我还说了让陛下拿立后之事去询问祝大人的意见,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进去。”

周叙:“......”

“薛大人与夫人两情相悦,此法自无不妥,但陛下与祝大人显然是陛下的一厢情愿,薛大人此举,只会让陛下将祝大人越推越远。祝大人身为国师,怎么可能阻挡陛下立后?”

薛成文一脸懊悔:“周大人说的对,是薛某鲁莽了。待陛下醒来,薛某自会前去向陛下请罪。”

祝时宴在门口静等了一会儿,然后从殿中走出来,轻声?道:“陛下已无大碍,诸位大臣不必担心?。”

跪在地上?的御医们顿时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问:“陛下的毒解了吗?”

“需要臣等做什么?”

“陛下什么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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