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意的时候,换掉壁纸。
然而下一刻。
从身旁的位置,伸过了一只修长分明的手。
在会议室的白炽灯之下,男人的指骨骨节分明,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清晰分明,随着他拿手机的动作,骨骼突出。
池岁:“……”
救命。
动作慢了一步。
果然人不能太高调,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池岁在桌下的手抬起,扯了扯他的西装袖口,小声:“把手机给我一下。”
闻言,顾羡礼低垂下眼眸。
他神色淡淡,不为所动,“凭什么给你?”
池岁:“?”
池岁语噎了片刻。
她总不能说,因为刚刚为了气许零月,所以我把你的手机锁屏,改成了自己的照片吧。
这问的都什么问题。
算了。
大不了等顾羡礼看到,又问她的时候,她再反过去质问。
干嘛要用我的照片当锁屏壁纸。
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想通以后,池岁随手拢了下肩上的发丝,露出白皙的颈肩,撇开眼不看他。
“不给就不给。”
池岁的语气重新拽了起来,“说的跟我多想要一样。”
顾羡礼:“?”
顾羡礼低嗤了声。
屏幕被按亮,锁屏背景灯光暖黄色调,扫了眼照片里少女那张明艳的小脸,顾羡礼不动声色,把手机收起。
为什么要换。
留着不也是很好吗。
过了会,杨川拿着合同回来,身后又跟着个律师。
杨川把放了一份在顾羡礼面前,语气态度恭敬,让他过目,“顾总,这是许小姐的解约合同。”
低眸瞥了眼上面的字,顾羡礼淡声,“嗯。”
杨川又分发了一份给许零月。
律师在许零月身旁站定,清了清嗓子,逐一为她解说合同上的条款。
……
末了。
“许小姐。”
律师问:“您有什么异议吗?”
许零月:“……”
她敢有异议吗?
或者换句话说,就算她有异议,那也不能再改变什么了。
到底还是怕祸及许家,许零月只能咬咬牙,一字一顿道:“没有。”
池岁是吧,她记住你了。
以后我们走着瞧。
“没有就好。”律师笑的礼貌,递出笔,指了指纸上几个地方,“那麻烦您了,请在这几处签字。”
看了眼那支笔,许零月动作很大地接过。
许零月就连写下自己名字的笔迹,都因为太过于气愤而加深,纸张凹槽凸显。
见许零月隐忍成这样子,池岁真的好担心。
担心她哪天气死。
-
从会议室出来,到了下班时间。
回办公室拿了手机,池岁跟在顾羡礼身后,让他送自己回家。
走廊上,池岁收到了姚芊芊的消息。
之前她因为忘了回复,这会儿姚芊芊发消息催她。
姚芊芊:【岁岁宝贝,你这速度是不是有点慢了。】
姚芊芊:【好几个小时了,等的天都快黑了,我明天还能飞伦敦吗?】
池岁这次还是没回,转而看向走在前面的顾羡礼。
男人身高腿长,背影身姿笔挺。
西装外套被他脱下,随意搭在手臂上,白衬衫被束在西裤之下,长腿迈着,一路上收获了不少人恭敬的问候。
池岁回想了下,去会议室之前,自己提起私人飞机那事情的时候。
顾羡礼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再说。
他说——再、说。
池岁提着裙摆,小跑跟上,“羡礼哥哥。”
少女身形纤瘦,烟雾色长裙随着动作飘散开来,带过一阵淡淡的甜香味。
池岁又跟顾羡礼提了一次私人飞机的事。
顾羡礼眼都未抬,松了松腕骨处的衬衫袖口,从拐角转过离去。
见他不为所动。
池岁继续跟在他身后,开始商量。
“文件我都帮你打印了,你要是不让我跟你一起去伦敦,那是不是就有点儿欺负人了呀。”
闻言,顾羡礼脚步一顿。
男人转身,衬衫领带松散,模样看上去清冷禁欲。
“哦。”他低应了声。
而后,顾羡礼神色平淡,无声扯了扯唇,“欺负你怎么了?”
池岁:“?”
这话呢,乍一听是随口一说。
其实呢,言下之意就是不带她的意思。
池岁好生气喔。
她长那么大,什么时候被人使唤过,向来都是她去使唤别人的。
虽然只是打印了个文件吧。
严格来说,文件都不是她打印的,她只是跑了个腿。
但池岁还是好生气好生气,非常生气。
“那就绝交。”池岁也跟着站在原地不走了,细软的嗓音中带着气愤,每个字都咬的很重。
她放出狠话。
“我以后,要是再跟你说一句话,那我就是——”
话说了一半,被人打断。
按了专用电梯的门,顾羡礼低眸理着衬衫袖口,随意向上折了两折,腕骨骨骼凸出,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臂。
“回去记得收拾行李。”
“少带点衣服,”他面色不变,“箱子太多没人帮你拿。”
池岁:“?”
池岁眨了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池岁气势全无。
她愣愣地应了声,声音微弱,瞬间乖顺,“……谢谢羡礼哥哥。”
与此同时,电梯抵达楼层。
池岁跟在顾羡礼身后,一起进入。
电梯门缓缓关上,顾羡礼抬了下眉,看向一旁的池岁。
他似是不知道,故意问,“刚说什么?”
而后,又好心提醒。
“以后要是再跟我说一句话,”顾羡礼沉吟片刻,侧过眸,淡声问,“你就是什么?”
池岁:“?”
咱就是说,那会儿的气话就不要提了吧。
“你听错了。”池岁说。
少女眼眸弯了弯,笑的狡黠又明媚,像只小狐狸。
池岁默默转换了话语中的主次关系,“我的意思呢,是以后再跟你说一句话,那你就是狗。”
话落,池岁认真地数了下,截止目前说了几句话了。
可惜数不太清,她也忘了,最终只能比较笼统,一本正经地开口:
“我现在跟你说的话已经不止一句了。”
“所以呢,顾狗,”池岁眨了眨眼,嗓音清甜细软,带着无辜,“你有什么想法吗?”
顾羡礼:“?”
听到那个称呼后。
顾羡礼扫她一眼,嗓音低淡,“叫什么?”
虽说他神色淡漠平静,但单从语气来听,不难感受到,这是在威胁。
给她最后一次改口的机会。
过完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