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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说讨厌了!嗯?”
穆芝英被呛得放下水杯要上前拉开商俞,“别闹了,你爸腰闪了还躺楼上呢,整天哎哎呦呦的。”
“妈,江湖上的事儿你少管。”商俞后背像长双利眼。
话音落地穆芝英当真捧起杯子随即离开现场,因她儿子时隔许久终于喊她一声“妈”,怀揣幸福感就差舞步翩翩的穆女士哪还听得见孟朝茉伸长手高喊的“妈,救我”。
眼看穆女士背影越走越远…
孟朝茉突然五官紧皱,蜷缩身子,“肚子不舒服。”
她这招实属不厚道,却是对付商俞唯一的办法。
效果立竿见影,商俞忙松开她,甚至要解她裤腰拉链查看情况,把孟朝茉惊得倒真的瞬间失色、僵硬成石,这可是时常有人来往的大客厅。
立刻改口:“不疼了。”
商俞瞬觉自己受骗上当,还是没再折腾她,把她抱回东主卧休息。
孟朝茉是从前几个月经期痛楚难耐养成的趴睡习惯,商俞一直想给她纠正,却无果,她觉得这么睡舒服。
在商俞看来则直蹙眉尖,因为趴着睡她就不允许商俞把手臂搭她身上,嫌重。
眼下也是。
商俞搬出他那套惯用理论:“趴睡容易压迫胸腔,造成胸闷,损伤颈椎、带来胃病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舒服。”孟朝茉把双手呈投降状放在枕头上,两条伶仃的腿杆子像跳跃的青蛙一样伸长,与此同时发出声舒服的喟叹。
“睡姿太不雅观了。”商俞接着痛批。
孟朝茉当然不在乎,“书房那张定制的软皮靠椅,你还把双脚踩座垫上呢,尤其看电脑的时候喜欢这样。”
“我脱了鞋,况且舒服嘛。”商俞立马回嘴,同时暗暗纳闷孟朝茉怎么知道的,他每次都趁她不在才用这个大爷姿势,听到门外脚步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鞋趿上。
可能很难想象他一本正经的面色,书桌底下的脚丫子实际在疯狂找鞋的样子。
“不雅观。”孟朝茉拖重嗓音,字字在理。
商俞松开懒懒撑着额头的手,侧躺砸的一下成平躺,一副放弃理论的惨败,
“我说不过你,这么睡你嘴巴闭不拢,流口水了我明天早上不会亲你的,我有洁癖,会嫌弃你。”
“okok。”孟朝茉比出个达成共识的手势。
实际上她趴睡久了夜里自然而然会翻身躺睡,像烙饼似的得翻面才更舒服,所以不存在流哈喇子的情况。
当然次日她还是以此为由来躲避商俞的搂抱。因为他在天迷糊亮时半梦半醒间,会习惯性把她当枕头嵌怀里,对于“枕头本人”来说,其实一点也不舒服!
商俞迷瞪在她腮颊碰一下,自我安慰似的谬论也是随口就诹:“不干不净,亲了没病。”
你才不干不净。
孟朝茉索性不睡,起床改方案。递给南舟家具协会的展览三个方案被退了,理由是作品为达到参展标准。
其实她选的设计作品都是时下最前卫的风格,也备受当下年轻人喜爱,但这么直截了当的批语简直不给她半点调整的机会,只能全部推翻重来。
其实协会办展的主要目的是吸引全球各地家具销售商到南舟市采购货源,促进南舟市经济全球化。所以主题只是评分标准之一,她之前就像写作文为了贴合题意生搬硬套,才显得固板。而主题之外还有个重要参考值:销量。
所以她的新方案侧重点在作品销量、以及产能、未来增加的投产率上面,作品也换成最有预计营收的一款中高端落地灯。
醒来的商俞侧眼扫过她敲出的数据,说她可能不是最优秀的设计师,但一定是最优秀的商人。
“我是想当南舟家具协会的副会长好不啦。”孟朝茉打出最后的标点。
商俞掌心反撑桌沿,倚桌面朝她,“当副会长为了什么。”
“打出逸室品牌知名度。”
“得说打出本土家具品牌在全球的知名度。”
孟朝茉发现商俞这人可以纵观全局挺会说场面话,漂亮话于他不一定真心,但逆耳的话倒值得一信。所以她也往后一靠,抱手故意觑眼打量,最后得出定论:
“商俞,我肯定,你以前那些难听的话绝对是连应付我也懒得费神,说的真心话。”
“我去刷牙。”商俞埋头岔开话题往外走。
“忠言逆耳,我不会怪你的~~”孟朝茉在后面手做喇叭状喊。
商俞脚下步履更是生风。
孟朝茉在后面七倒八歪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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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时李园清念叨起昨天杨、闻两家的在南舟热度高涨的婚礼,说新闻报道里他们一对年轻人恩爱非常。
但不孝子商跃一如既往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恩爱什么,这么急结婚,绝大可能是奉子成婚。”
这话却点醒一旁喝粥的孟朝茉。他们确实是相识短短三月闪婚的速度,尤其在两人抗拒联姻的大前提下,因为怀孕结婚的可能并非全无。对了,闻翘一直是以茶代酒,对外口径一致是新娘子酒精过敏。
“就你懂。”自从商跃腰伤在家安分守己,李园清看他顺眼不少,呛他的语气也没以往生厌。
“谢妈夸奖。”商跃厚脸皮应承。
事实证明商跃情场混迹多年的猜测确实没错。
半月后,孟朝茉在工作日去到家具协会所在地址,也就在城东,那片是南舟的家具研发基地。她的新方案通过,是受邀去详谈展览当天时间、陈列等细节问题的。
她在楼下遇到的闻翘,闻翘拿着退稿找上门,无功而返,见到孟朝茉也是一愣。
孟朝茉猜到□□分,杨家是家具零部件制造的龙头企业,然而设计、成品销售这块规模占比不到两成,可能也想借展览打开赢面,所以才会到这来。
“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但杨骋说他相信我、会全力支持我做成家具展这件事,新招好多设计师给我差遣,但方案还是没过,所以我硬着头皮找到这儿来了,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惜没效果。”闻翘表情苦涩。
“杨骋让你半路接手,太不厚道了。不过没关系,下半年还有一次展,客群比这更大,可以好好准备。”
孟朝茉把展览商家邀请函不着痕迹背在身后,否则拿着这东西来安慰失意的人也太掉分了。
之前晴晴朗朗的闻翘仿佛陷入纠结的死胡同,抬头问她:“那要是下半年也没通过怎么办。”
孟朝茉看出其中名堂,“是不是杨骋的想法影响到你做决定了?”所以她现在才这么被动。
闻翘缓缓点头,“我想做好给他看,可在这个方面实在勉强不出什么成绩。”
她迟疑半瞬,接着袒露:“我怀孕才是促成我们结婚的主要原因。”谈及此,闻翘露出丝丝对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