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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商俞和云幼然的关系又是怎么看待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喋喋不休。

这都哪跟哪,孟朝茉一时懵圈,离婚的事已经暴露在大众视野里?商俞和云幼然又什么时候被媒体嗅到的?她如同活在断网的世界。

车被人群堵住,动不了。车窗扒着好几个不知道哪家媒体的人,好不容易在楼下蹲她,自然是追问到底的架势。

如果网上热搜有关于她的,老九会第一时间告知她,可这两天老九忙厂里琐事,消息比她还滞后。

她不顾窗外躁动,拿手机翻热搜,然而并没找到。

还是输入“孟朝茉”三字,才搜索出丁点零散内容。

得亏有个营销号整理来龙去脉,她扫了几眼,大概有数。

云幼然前晚去临江君园商俞家,隔天清早才出门,被拍的照片今早散播,五六线女星和远商集团公子过夜,热度瞬间发酵。云幼然被喷是小三。

然而在中午,事件反转,有博主扒出商俞和孟朝茉离婚的蛛丝马迹,甚至放出数月前民政局门口两人各走一端的图。

这意味着,云幼然与商俞是不违背婚姻的关系。

热度再次上升,下午云幼然发文:一切都是幸运合理的安排。

配图是她参加某档大型户外综艺的发布会照片,她由飞行嘉宾改为常驻嘉宾,据说这事在过夜那晚敲定的。

看似在宣传综艺,表明成为综艺常驻是合理幸运的事,但像极在暗示她与商俞的关系同样是合理的。

又是阵轩然大波。

孟朝茉耳边的记者还在问:

“孟小姐,你觉得是商俞资本入驻的关系,云幼然才成为‘这周天晴’的常驻吗?”

她开了点车窗,一双清泠的眼扫过提问者,“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商俞,我怎么去觉得。”

短发记者眼睛亮了,“意思是你和他已经少有交流和联系了?是不是意味着网传你们早已离婚的事情是真的?”

顿时,孟朝茉觉得自己跳进了坑里。

缄默不言才是正解。

她想关窗已经来不及,两个话筒杵了进来。

想找安保室的人来,但她所处范围已经出了写字楼管辖范围内,总不能一脚油门冲出去,车前还挡着好几人。一时间躁地猛然长鸣喇叭,回以外面那圈人刺耳噪音。

没想到对方更来劲。

“孟小姐,你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和离婚一事有关吗?”

孟朝茉:……

“你们是哪家媒体的?这种行为已经妨碍到我出行,如果再不让开,我可以委托律师告你们。”

对方沉静一秒,复又爆发提问:

“如果离婚是真的,那方不方便透露具体是什么时候。云幼然是你们感情破裂的其中一个原因吗?”

孟朝茉沉默。其实,云幼然两张照片,进门和出门,前晚进门那张的背景确是商俞家,而次日清晨出门那张背景,并不是。

旁人不清楚,她还是透彻的,两栋别墅的确都在临江君园小区,但外观设计风格和户型还是存在差别,照片截取了两栋别墅小部分相似之处,前后联系。

她不明白是谁在背后这么做。

尽管她对这类不光明的事持批判态度。

但她作为被殃及的池鱼,并不准备替谁解释辩白。

-

当邓竹敲响总裁办的门,把热搜一事告知商俞。商俞先是蹙眉,而后半哑的声儿说:“压下去。”

邓竹见商俞今早来时眼睛余红未消,大抵知道昨天和孟朝茉的见面不顺利,现在网上还翻起这样一股热搜,于是主动说:“孟小姐那边,要不我去解释。”

商俞盖上笔,整个人往后仰,直到靠在椅背,“不用,她不在意这些了。”

他并非感知迟钝,孟朝茉一次又一次淡漠的话,将两人关系撇清。加上昨晚把云幼然赶走之前,她解释一大通废话后,所回答的他的问题:她刚刚撞见你了?说了什么?

他盯紧云幼然神色,防止对方有一丝谎言。

才知道,孟朝茉哪怕在门口撞见对方,也是平淡的态度。

早先他一直隐隐抱有希望。

孟朝茉还隐藏情念,到昨晚,希望稀碎。

-

然而事态发展迅速,还是稍晚一步。

有娱乐记者嗅到风声将孟朝茉围堵在办公楼下,抛出一系列问题。离婚一事披露在大众视野里,记者到底不敢堵在远商楼下,便跑去那头追问她。

邓竹跟了商俞多年,揣测对方的想法并非难事。他通过关系拿到采访视频,并暂压着没让外传。

顶楼液晶显示屏正播放孟朝茉被采访画面。傍晚,她素面出镜,起初闪过震惊,随后淡定处之,从头到尾只回答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商俞,我怎么去觉得。

类似置身事外、毫不在意的语气。

商俞想起那些过往,孟朝茉曾经会因为一条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吃味,闷声不语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哪怕是莫须有的事,他更多时候也懒得解释。

如今,孟朝茉真的不需要他的解释了。

记者最后的提问,言辞犀利。

然而,镜头里出现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话筒,挡在车窗外,分外耳熟的玉质沉声:“她本人不接受采访。”

随后话中闪过丝凌厉,“南舟报社,星娱条新闻?我追究的话,这种行为你们公司不会有任何立场维护你们。”

这就是在威胁了。

鸦默雀静,媒体神色讪讪。

摄影镜头由雅致雾灰大衣掠到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傍晚云霭烘托,他举手投足有年龄阅历堆砌的沉稳,风吹不动,夜落亦岿然,光站那里就足以令人放心。

学业艰难的幼稚年岁,商俞曾在这个表叔怀里哭睡过。

怀里清澈的松香,一度使他安睡。闻隐很多年前曾打趣“你五六岁的时候,两条冰棍腿老往我怀里伸,一走就哭,我只能陪你睡,那小床可挤死我了,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这是他不愿承认、从未启齿的。

闻隐家中父母婚变,他独自赴国外学习。这些都是商俞很久后才知道的,闻隐温澜潮生、随和淡然。起码他,没觉察到对方一丝丝因家庭破碎、背井离乡的颓丧。少年闻隐太温暖了,最常说的话是“别哭”、“明儿我去找家庭教师谈谈,怎么又凶你了”,接着擦泪暖手哄了又哄。

嗯,是个暖宝宝。

后来,商俞的暖宝宝变成了孟朝茉。

再后来,暖宝宝没了。

采访视频中,孟朝茉原本紧绷到疏离冷淡的神态,在闻隐来后,分明松懈下来,这是信任。而不得承认的是,闻隐确有那种使人放下防备,信赖他的能力。

问题是,孟朝茉什么时候对他建立起的信任?

商俞喉咙被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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