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2


机遇,就像这样——】

它张开嘴巴,将头埋进水面,衔出一个煎蛋。

水下是不会有煎蛋的,这是反逻辑的,格兰杰心想,她总是在做这种事,所以才会落到这种地步。

学生的心有点难受,她也说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看着纸面上那只有表情的水鸟,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关进一个全是水的笼子,水压令她的耳膜隐隐作痛。

一种无能为力感包裹着她。

“嘿,派丽可,现在是你本人在和我们说话吗?”波特凑过来。

【如何定义‘本人’?】

“呃、”他一时语塞,格兰杰代替他问:“你觉得你是派丽可吗?”

【我当然是pelican。】

格兰杰把波特拉到一边,小声地说:“我觉得不太对劲,这个东西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我们的问题。”

“它不是派丽可吗?”波特瞪大眼睛,“但是派丽可说话一直都是这样啊。”

“那是和你说话的时候。”

不去管陷入思考的波特,格兰杰直接把笔记本合上,找过一张纸,在上面写:

我们得去找邓布利多或者麦格教授。

这可能是一个魂器。

“所以,博克让哈利来找你,你根据她给出的提示,找到这本笔记。”麦格带上手套,谨慎地翻看,“这应该是她记录想法的东西,日记?”

“不是日记,”格兰杰说,“她有正常记录生活的本子,不是这一本。”

“看上去与生活无关,纯粹思想的。我喜欢这句。”弗立维坐在最高的凳子上。直到麦格翻到最后一页,纸面上出现一只相当人性化的水鸟,他倒吸一口气。

“精妙的魔法。”

【承蒙夸奖,我也觉得如此。】

水鸟旁边的气泡浮现字体。

【我闻到了布满灰尘的羽毛的味道。】

“你能感受到气味?”弗立维立刻问。

【本质上不能,但是您的声音让我想起这种东西。】

“这可不是一个夸奖。”他嘟囔着,在另一张纸页上写下一个词:“联觉”

【实际上,我被关在笼子里,压在一个极为复杂的测量器上。】

“你是什么?”麦格问。

【pelican】

“好的,如果你是派丽可·博克的话,你为什么要引导格兰杰去找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很多东西。】

“问它这个没用,教授。”格兰杰说,“我们来这里之前就问过,它除了绕圈子,什么都没有说。”

“比如说?”弗立维接着问,“你想要一副身体吗?”

【我为什么要一具躯壳?】

“因为你现在被关在笼子里......你说你在被测量,所以如果你想离开笼子......”

“我们没有为你解答你的想法的义务,博克。”麦格打断弗立维。

水鸟在纸面上露出笑容。

矮小的教授也愣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在纸面上新增加一个词语:“诱导”

不过,对于一个没有实体的东西而言,这种只为了戏弄含义的诱导并不能为它的生存提供什么。除非,它本人能够在这种活动中感受到情绪的刺激。

它是有情绪的。它对情感有需求。

弗立维将“诱导”删去,换上“情感”一词。

“你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吗?”他试探地去问纸面生命。

【生命就是一个由简入繁,由繁化简的过程。】

“你是简洁的那一个吗?”他问。

纸面生命没有回答,它只是自顾自地接着说:

【我们的人生是什么呢?我们诞生的目的是什么?我是谁?】

“你想知道答案吗?”弗立维觉得自己隐约触碰到这个生命的思维。

【人格、目的、未来,你好。】

【你好,你好,你好。】

【在黑暗中,我不能看到或被看到。】

纸面上的鸟类因为文字而感到痛苦,它沉闷地将脑袋埋进水里。气泡从头顶浮现,上面写着:

【来】

他们脚下的地板突然消失了。

-

波特与格兰杰行走在一片冰原。他们身上还穿着夏天的衣服,雪花落在皮肤上,冰凉的触感令人恐惧。

但是他们不会受冻,魔法还在,两个拿着魔杖的人在雪地里行走。

“罗恩一定会担心我们。”波特说。他一边庆幸韦斯莱没有被卷进来,一边又为如何离开这里而头痛,“这里跟派丽可教我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很像,这会不会也是她的头脑里的世界?”

格兰杰扫视四周,如果这一切是派丽可做的,那么她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所以,派丽可想要什么?

面对越来越大的风雪,他们走进一个洞窟,在里面躲了很久。

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想要的东西很多,但是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水鸟踩着冰,一瘸一拐地走到他们面前:“看吧,我不会对你们做任何事情。这时候,你们可以睡一觉,这里绝对安全。”

“神秘人也不能在这里窥见你的大脑,”它对波特说,“还是说,你觉得作为人存在在这里没有安全感,因此想变得和我一样?”

“这里是哪里?”格兰杰问。

“城邦之外的地方,我们没有办法进去。”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被看见。”

“你又变成通缉犯了吗?鹈鹕通缉犯?”波特对这样的状态还是有些经验,他回忆起做猫的那段日子。

“唔......”鸟类的眼睛眯起,它歪着喙尖,“与其说是被通缉,倒不如说我暂时未得到进入的资格。”

“你觉得资格是什么?”格兰杰提出质疑,“我以为,你是一个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失去某种‘资格’的人。”

“话虽如此,但是我现在只是一只鹈鹕。”水鸟说,“我甚至无法穿上时新的衬衫,只能在脖子上悬挂这个滑稽的结。城邦里的人并不认同我,他们觉得我这样与赤\\身\\裸\\体\\地逛街并没有什么区别。”

“走进去需要一件合身的衣服,或者成为某人的宠物。我不想成为宠物,也没有合身的衣物。朋友,我只能天天站在城邦的大门前,左看右看,等着一个好心人把他的衣服给我。”

格兰杰盯着这种装模作样的鸟,它从头顶到脚底,所有的羽毛都在编造谎言。

她脱掉自己的外袍,用魔杖把它变成一件小号巫师袍。

“这够你进城了吗?”失去外套的格兰杰硬邦邦地说。

“当然了,亲爱的。”水鸟穿上外套,兴冲冲地走出长满松树的丛林。但是它还没有抵达城门,就在格兰杰的面前崩毁了。

“派丽可?”他们跑到死掉的水鸟水边,握住对方软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