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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竹:“嗯,等忙完,我们再去湖边捞鱼吧。”

沈青越:“好。”

他松开姜竹,又快速亲了一下,“干活儿!”

姜竹到屋子外面点火烤箭头。

要把他准备好的木条烤到碳化,且要保持足够的硬度才行。

往年他自己打猎,就在后山转转。

今年江宏明他们喊他一起,他们能做伴往山里走走。

有人做伴也安全点儿。

他回头看了看,沈青越没在客厅坐着,说是免得互相影响。

姜竹有点儿郁闷地回过头,又看了看一旁的药炉。

啊,冬天,下雪。

他从来没像今年这么期盼冬天。

沈青越看平板里他补上颜色的湖。

果然还是有颜色才好。

不过如有想要颜色,有底色就不太好办了。

最好是白色,印上图,然后往里面填色。

他翻了翻那些纸样。

倒是有几种非常不错的白纸,他都想拿来充当水彩纸用了。

可惜还是不够厚。

最多就一百来克。

如果糊厚一点儿做成硬壳再做封面……

那就真成精装书了!

他得问问张叔阳打算要几套珍藏版。

如果少,他也不是不能抬抬价格,替他画了。

当然颜料得张叔阳来买。

然后,再给精装书做个函套,还是干脆做个布书衣呢?

想一想,他也想要一套。

沈青越想好了怎么说服张叔阳掏钱,顺便再黑他一笔设计费和加工费,心情不错地溜达出来。

姜竹干活儿的时候就很专注,坐在小板凳上削木条,看上去都赏心悦目的。

会干活的人,就像会耍帅的人一样。

怎么高效、灵活地调动肌肉,再把想象的东西通过手做出来,本身就像有韵律的艺术品。

勃勃生机,又有力量。

沈青越想,他能喜欢姜竹,除了人可爱,和他会手工、会弓箭、会干活绝对有关系。

沈青越悄悄走过去,等到姜竹放下刀准备再挑一根儿木条来削时候,从后面趴到他背上。

姜竹连忙把绑箭尾的羽毛踢远点儿,转头看他:“画好了?”

“嗯,”沈青越摸了摸他的脸,“我要用点儿浆糊。”

“浆糊?”

“嗯,糊点儿纸,做成硬壳。还要点儿布,做个书套。”

“好。”姜竹也想碰碰他,看那一手炭黑,放弃,朝沈青越又转了转头,“喝完药给你弄。”

“不急,你先忙你的。”他搬了条板凳,找了块儿厚点儿的纸,从地上捡炭条画速写。

“你在画什么?”

“明知故问,画你。”

“……”

“就当我不在这儿,好好干活儿。”

怎么可能当他不在这儿。

姜竹捡起烤好的木条,“你坐远点儿,有灰。”

“嗯。”沈青越搬着板凳挪开三米。

姜竹看他。

沈青越又挪了挪。

没一会儿,火上加了几条树枝,弄成临时烤架,开始烤蒸饼了。

沈青越一口气画了好几页,才渐渐找准感觉,纸的软硬度,控制线条的力度,越来越顺手了。

可惜这种纸有点儿贵,宝峰还没有。

沈青越又换了一张,继续画。

还画了一会儿药炉。

这药是真苦。

沈青越十分后悔为什么嘴贱那一下说加黄连。

现在有苦说不出了。

“放到以前,我绝对不喝这玩意儿。”

这么难喝,有本事病死他。

现在,他觉得生活挺美好的,这点儿苦也不是不能忍。

姜竹:“你要好好吃药。”

沈青越:“在吃了。”

姜竹:“还要戒酒。”

沈青越:“你舅舅家那个酒……行,戒,还有什么,你说。”

姜竹本来想说今天还没锻炼,但沈青越今天爬山了,还去了刘家村一趟,“没了。”

“快把那饼给我掰一口,苦死我了。”

姜竹笑,去给他拿糖。

第100章 好看(二更)

糊纸是姜竹来的。

沈青越找了块儿靛蓝色的麻布, 先画好底,用白线往上面缝图案。

他又把图重新选了一遍, 只找好缝的线稿,大概比画个意思。

等厚纸变干,沈青越比着画的大小开始做硬壳,几乎模仿了精装书的装订流程,只有示意用的书页不是缝在布书脊上的,而是用浆糊黏上去的。

他在纸壳上画了湖, 再用水彩颜料画出来。

天空有飞过的鸟群,湖边站着初到这里,对天空和鸟群充满向往的幼年版长腿鸟。

辽阔的水天交接处,写上“长腿鸟”, 他还给字外画了个边框。

书脊上也写了“长腿鸟”,张叔阳可以选择要不要。

书套的图案还是仿的漫画分格, 不过他全做了斜纹排版, 格子有大有小。

沈青越草草地缝了几个样图, 其他的就用颜料画了。

他这绣工实在是拿不出手。

如果张叔阳愿意, 也可以选择几个格剪三面, 掀开就像科普立体书一样, 能看见下面的湖。

就是看他的审美能不能接受这种剪开的创意了。

想着简单, 做起来难, 睡觉前沈青越也没把书□□完。

姜竹已经搬着他的枕头挪过来了, 沈青越将针线布塞篮子里推到外面,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妨碍他按点儿睡觉。

“你放那么远干吗?”沈青越看姜竹摆枕头的位置乐了, “我都叫你来了,你还要在床上和我画个楚河汉界吗?”

姜竹没听懂,又似乎懂了。

“会踢到你。”

沈青越把睡袋给他, 把枕头往中间挪了挪。

他们家床是纯实木的,姜竹爹可能不想浪费木头,打的床很大,沈青越目测得有两米多长,近三米宽。

不过他们本地有把矮柜放床上的习惯,他很怀疑这床原本是预备放柜子的。

这床夏天睡着很舒服,尤其是把席子暖热了,随便换个地方就能继续凉快地睡。

现在可以给姜竹滚好几圈儿。

姜竹钻睡袋里了,试了试,自己拉上拉链,来回滚了滚。

沈青越:“好玩吗?”

姜竹:“嗯。”

沈青越拍拍旁边:“滚过来点儿。”

姜竹像毛毛虫一样挪到他旁边儿,沈青越按住他,跨坐到他身上解开他头发。

天冷了后,他们已经挪到中午洗头,晚上睡觉他嫌会压到头发太麻烦,束好了不会解开。

被沈青越解开束发时,姜竹莫名生出奇怪的释放感。

沈青越亲着他拉开睡袋拉链时那种感觉变得尤其强烈。

和白天不一样。

沈青越先亲他的时候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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