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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竹教我们松娃娃的,我学啥。”

邻居攥攥膝盖,往他们屋里瞧,见还放着好些篾条,忍不住问:“那么多篾条,得编多少扇子呀?卖得完吗?”

姜松爷爷:“沈先生说能赶在这个月编好都能卖掉,得给人家船商留时间往回运,赶在天热之前叫人家能摆出来。”

那不是就剩一个草市了?!

邻居坐不住了,“你忙着,我上山看看。”

他得亲自去问问姜竹和沈青越才放心。

他找到山上,也正有别人问着呢。

沈青越:“收呀,月底之前,你们编多少我们收多少。不过量太大,可能价钱就不是九文钱两把,而是四文钱一把了。”

多了那胖子肯定得和他讲价。

众人琢磨着,现在已经不是计较那半文钱的事,而是“那船商能要那么多呀?”

沈青越:“没事儿,他要不完……”

我就不卖他纸扇子呗。

沈青越笑吟吟地:“还有别人呢。”

和那些船商打交道大伙儿还是有点儿憷。

反正在他们印象里,那些外乡人都挺难说话的。

还会骗人。

某种程度上,沈青越也有点儿那种感觉,不像他们本地人,知根知底的,碰上个混混,心里也有个谱。

沈青越这样大包大揽,他们反而有点儿不放心了,“人家真能要咱们这么多扇子?”

沈青越:“他们又不是一个地方来的,大虞这么大呢。”

据他县城一日游来看,宝峰县城人口应该能上万,一个小县这么多人,大点儿的县城只会更多。

难不成还指望住在城里的人也和他们一样去砍竹子编扇子吗?

就贵一文钱,多种花样,沈青越觉得哪怕拉到县城去卖应该也挺好卖的。

若不是这个世界画不够普及,他的画正好能卖出高价来,其实还是这样低成本的买卖更稳妥划算。

本来还想让姜竹趁着热起来前多编点儿扇子赚钱呢,这会儿姜竹光破竹子劈篾了。

这家一把,那家一把,紧赶慢赶的都不够用,砍竹子都是姜松去的。

沈青越也让姜松跟他家里人说一声,别人都编,他们也编吧,篾条不够就自己去砍竹子,姜竹有两把篾刀,要是姜松想用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姜松也学了怎么破篾,技术差点儿,凑合能用。

村里人原本还怕编多了卖不掉,不想姜竹根本弄不出那么多篾条来。

他们村里也有其他会劈篾的,但手艺不如姜竹好,实在不够用也凑合着来了,反正是扇子,把没劈好的部分剪掉不用就行了,顶多稍微厚点儿重点儿。

沈青越也没让他们全学一个图案。

几家学一种,编出来每样都有,每样数量差不多,有的挑就比单一的更好卖,卖给船商他们也好再卖。

练习是最好的老师,用竹篾的人多,姜松破篾的技术都变好了。

不过他是没时间帮沈青越编扇子了,沈青越每天用那几把扇子得姜竹晚饭后给他编。

不过他们有灯,不怕天黑,每天编十几把小扇子对姜竹而言都不算什么活儿。

第二期的《长腿鸟》沈青越画了九天画完了。

除了跟着他学画,还在每天练习控笔的石生,谁都不知道他画的是什么内容。

等画好了,沈青越拿给姜竹看。

不用他念,姜竹把灯拉近点儿,先看画再看字,看过一遍再看一遍,第三遍时候沈青越让他念出来。

姜竹才不怎么好意思地磕磕巴巴念,遇到不认识的字问一下沈青越,再重复念一遍。

等那张纸上所有字都能正确念出来,姜竹就朝他笑一下。

沈青越被他笑得也很有成就感。

尤其是看进去了情节,眼睛湿漉漉的时候又笑一下,沈青越就特别开心。

姜竹其实挺聪明的,记性也好。

学过的东西忘得不快,也很勤勉。

他睡前偶尔能听到姜竹在自己房间亮着灯嘟嘟囔囔念先前学过的字,这好学的劲头沈青越都佩服,偏偏他自己还不好意思,生怕被发现。

根本不知道这要是给他爷爷那种老教师看见了得多感动。

这次的“连载”只有八页,内容是长腿鸟大雨天离开禽舍,在路上遇上了老鼠,和老鼠英勇搏斗。

姜竹看画,沈青越看姜竹,他每个反应都被沈青越看得清楚,等姜竹眼睛亮晶晶地说很好看,沈青越就知道不用修改了。

距离草市还有好几天,再画一期又有点儿来不及。

沈青越决定后面几天把这一期里可能受欢迎的内容多画几张。

他猜前面几张应该好卖,老鼠出场那张大概销量要差点儿,而奋起大战老鼠那张,说不定会畅销。

趁着有时间,沈青越在扫盲班搞了次投票,一张一张过,让他小学生们举手投票。

结果不出所料,前几张和长腿鸟奋起搏斗那张票数最多,老鼠出场票数最少,他打算把票数高的画抽出来多描几张。

描画可比原创新的和修改快多了。

新看了画的小孩们一整天都意犹未尽。

下午下山了还在聊《长腿鸟》。

几个才被爹娘拎上山几天,本来挺不乐意去的江姓小孩:

“它们抢它吃的,下雨还不让它进窝,然后它就走了,要去找他自己的族人。”

“真的太可怜了,就因为它腿长得长,和它们不一样。”

“它们还骂它丑,我觉得它才是最好看的。”

“我也觉得,我有时候都想,我是不是也是我娘捡回来的,她不骂我大哥,不骂我弟弟,就爱骂我,我可能是我奶奶捡的,就我奶奶对我好。”

“我也觉得我是捡的,我真正的爹娘肯定在别的地方。”

江宏亮:“……”

他扫视一圈儿他仿佛被洗脑了一样的小弟们,十分费解地问:“你们不觉得那个长腿鸟是说山上那野种小子吗?”

小弟们齐齐摇头。

“我觉得说的是我。”

“我也觉得是我。”

“我不觉得是我,但是我哥说长腿鸟像他。”

江宏亮:“……”

“亮哥你别老叫小姜师傅野种了,小姜师傅人其实挺好的。”

“嗯,沈先生说骂人起外号都不好,咱们不是有心骂人,但别人听起来也像长腿鸟被骂丑一样,谁骂人就是禽棚里的小鸡崽子。”

江宏亮:“……”

这他妈还不是说的姜竹吗?!

然而他中毒已深的朋友们对沈青越的话深以为然。

毕竟沈青越不许他们骂别人,别人也不骂他们了呀!

每天被叫名字而不是外号,还挺开心的。

最离谱的是上课时候沈青越让他们分别叫坐在四周的同学名字,他们起初觉得很简单,然而,好多人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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