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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的人。

一边摁着激动的心情焦急地等待着,罗承门一边准备云舟前往中域。在正式去往天虎城之前,他们还得先去拜见主宗落霞宗,随后才能随着落霞宗一道去天虎城。

不然没有主宗支撑,仅凭他们宗门的实力,只怕在大能云集的天虎城连一处落脚之地都没有。

等了五日,依旧没有收到探子的回信。

罗承门宗主有些不耐,正要派人去催,十长老道:“宗主莫急,灵玉门初次离宗,宗内又是一群好吃懒做的,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再正常不过。不管多久,这群人根本不碍事,现今最该重视的是给主宗带去的拜礼。”

落霞宗作为排名前三百的大宗,旗下分宗数不胜数,他们宗门不过其中一个。要想得到宗门重视,拜礼定不能随意。

罗承门宗主摆手:“那便再等几日。”

又是五日匆匆而过,前往主宗一切事宜全部准备妥当,少宗主和长老他们甚至已经前往中域,然而探子那边仍旧迟迟没有来信。

怎么回事?

罗承门宗主越来越是担心,难道灵玉门那群人发现了他们宗门弟子,暗中出手,将人解决掉了?

不可能啊。

灵玉门不全是废物吗?

他们那弟子乃筑基巅峰,按理说应该没有灵玉门的人会发现啊。

到底坐不住了,罗承门宗主派人又传了密信,如若那边再没回信,他们必须再重新派弟子再去打探虚实。

密信送出。

这次竟然前所未有回得极快。

密信上说:“灵玉门众人已走出十多里地。”

看信的宗主和长老们:啊?!

十天,走出了十多里地?

别说四肢健全的修士,就是爬,十天也不至于才十多里地吧?!

他们继续看,只见密信上写道:“现今众人均在三岭镇上歇息,算来已停留有九日。弟子正与他们同住一间客栈,并无人发觉弟子身份。待他们再启程之日,弟子再回密信。”

三岭镇,灵玉门不远处那个俗人聚集的镇子,也就是灵玉门众人时常去玩的那个镇子。

宗主和长老们:???

走了一天,玩了九天,还是在俗人镇子上玩的?!

最后,也不知道灵玉门那群人究竟干了什么,这弟子似乎忍无可忍,在密信末端写道:

“灵玉门师父连及弟子,着实难登大雅之堂!整日游手好闲,玩物丧志,贪恋俗人吃食穿衣,简直枉称为修士!”

宗主和长老们:……

作者有话要说:

没改错字和病句。

第二十章:布老虎

第二十章:布老虎

三岭镇,云来客栈。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小贩叫卖声一声高过一声,此起彼伏的。卖糕点的,卖包子的,卖烙饼的……各种浓厚香味杂糅在一起,从街头飘到街尾。

这里几乎没有修士,往来的不论男女老少,大多都穿着最为简单的粗衣麻布,发黄的脸映着光,上面是淳朴的笑容。

在云来客栈第二楼,正对街上的那间上房,正敞着木窗,阳光落入房内,倾泻了一地。

身形修长,气质通透的蓝袍男子靠在窗边,眉眼柔和,容貌清绝。

肩上紫藤是唯一的艳色,虽穿着素净,却是无尽的雅致矜贵,并未有半分寡淡。

有人无意间瞥见那一处,不经意撞进那眸子中,恍然之间,只觉得是传闻之中慈悲为怀的神降临了世间,正爱抚地怜望着他的子民。

不过在这位不染尘世之气的神身后,却堆满了烟火味的玩物。

挂在墙上的老鹰风筝。

插在桌上憨态可掬,顶着红脸蛋的泥人。

正迎着从窗外吹来的风,呼呼转着圈的风车。

红彤彤格外喜庆的大红灯笼。

……

满屋子,几乎全是师弟师妹他们给容淮买来的东西。好几条街,不管大的小的,但凡他们觉得好玩的,好看的,全给容淮买了过来。

若非知道容淮吃不得杂食,只怕这间屋子早堆成了山。

前几天刚到镇上的时候,因为人多,全是浓重的凡世气息,师父师弟师妹他们还担心容淮适应不了。

容淮气质太过清透干净,虽无灵根和修为,但即便将他放入修士之中,那也是绝无仅有的。如今来了这布满俗人的镇子,像极了不染淤泥的莲,硬生生折断扔进污泥之中,只觉得格格不入。

原来开开心心带着大师兄来的十一师弟,本打算要带大师兄好好玩一玩,结果到了镇上反倒退缩了。

他们想起当初十几年前,大师兄控制不好灵气,杀了十几个人的事。

谁也不知道大师兄究竟为什么因为那十几人再也不来镇子。

若因为嫌恶俗人的贪婪欲望,他们强行带着大师兄过来,岂非为难大师兄?

一行人忐忐忑忑一道进了镇子,本就担心大师兄不喜欢这些,结果方一进来。往日镇上躺在树下要饭的泼皮无赖,一眼瞧见大师兄,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拖着残腿一把扑到大师兄面前。

头长癞子,手生疮,一身又破又臭。

平日里,他们都没理这无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以为大师兄是外来人,讹上了大师兄!

这无赖痛哭流涕,说着自己身世多么多么可怜,一双腿又是怎么怎么瘸的,自己又是如何孤苦无依。

小十一他们本欲拉着大师兄走,没曾想这人往前一扑,一双脏手直接印在大师兄的衣服上,蓝衫瞬间染了黑。

除了容淮,所有人瞬间黑了下来。

刚等小十一发火,非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东西时。容淮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反而向他们借了点几文钱,买了两个包子递给这泼皮无赖。

谁知这泼皮无赖只要银两,瞧不上那包子。等大师兄弯腰递给他的时候,竟然一手打翻了。

气得小十一他们上去狠狠踹了他几脚,方才还残腿的人,痛得当即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走开。

一番心意喂了泥,衣服还被弄脏了。

十一他们心惊胆颤,只怕大师兄生了嫌恶,然而并没有,容淮神色如常地看着健步如飞的人。

“大师兄,他就是个不要脸的骗子无赖!他腿是装来骗可怜的。”

容淮道:“我知道。”

虽装得再像,但四肢骨骼做不得伪,只消一眼,便能看出那人并无残疾。

“那你还给他买包子?”

容淮实诚道:“他说他饿了。”

一直待在容淮肩膀上的重锦:……

该说这人是聪明,还是缺心眼?

小十一忍不住轻轻拽了拽容淮袖子,仰着头问:“大师兄,你不生气吗?”

容淮一笑:“生气什么?”

生气他骗你啊!

嘶,可仔细一想,好像也没骗到什么啊。

连带着自己心里面的怒气也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了,小十一眨眼,又问:“那你不讨厌他们吗?”

容淮摇头:“不讨厌。”

之后他们带着大师兄去镇子上的各处地方,不管是舞得威风禀禀的狮子,还是耍得破绽百出讨不到打赏的杂耍,更或者弹得不成调子的曲子。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容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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