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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住,可又嗓子里堵了东西一般,不知该说什么。

“父皇,儿臣告退,”太子觉着方才苏氏说出了他的心声,的确是父皇负了他母后,便也告退离开。

祁晔知道景隆帝心中肯定很不好受,现下他与孟皇后算是彻底撕开了最后一层遮布。

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本就是他皇兄对不住皇嫂,两人走到这地步自然是注定了,只有他皇兄既想要佳丽子嗣,又想要皇后与他夫妻情深,贪心了。

不过睡一夜的功夫,京城和宫里就发生大事。

太子詹事府侍奉张贺立、工部侍郎左桑、苏贤妃娘家苏府上,三家被以谋逆罪查抄,三府全部人员被下大牢,另有十几家与这三家关系亲近的官员被抓,宫中苏贤妃残害太子妄图夺嫡被赐死。

景隆帝到底还是隐瞒了苏萱与林怀私通一事,他丢不起这个人。

即便是人都抓了,但还要去查证他们犯下的罪过,一时间,吏部、刑部、大理寺等各部都忙活起来,晋王主理此案,即便当时抄家时他没有亲往,但他的贴身侍卫都跟着千牛卫中郎将一起前往查抄,也是以防有人手脚不干净,借着抄家时私自截留。

苏家张家和左家牵扯到此事的人全都入狱,最终判定流放。

而原本该是主谋如张贺立与左桑被判死刑,但因今年是圣上千秋,之前老鲁王借此向景隆帝为祁毅一家求情,景隆帝允了,左桑等人才免了死刑。

但流放却不能说就是好事,说不定走不到流放之地就会死在半路上,或者到了岭南死于瘴气等。被流放为罪籍,或许还不如被削为奴籍,许还能保住性命。

晋王也跟着忙活了数十天,事情才尘埃落定。

因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陶灼也不方便入宫,一直惦记着皇后娘娘,虽然祁晔传信说她没什么妨碍,但不亲自见一面,她总挂心。

因此,事情一落定,陶灼便被祁晔接着进宫了。

一路上,马车缓行,祁晔也把事情细致地与她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陶灼忍不住道:“这算不算防火防盗防闺蜜,皇后娘娘对苏萱那么好,她居然背地里嫉妒娘娘,还真下手去害太子,还利用四皇子,幸好这事查出来了,不然谁能想到。娘娘一定很伤心吧?”

“皇嫂自然是难过,”那晚之后,孟皇后在栖凤殿里两日未见任何人,连景隆帝都没见,“不过,现在好多了,昨日我还与太子陪皇嫂用了午食。但依旧不怎么跟皇兄说话。”

“说什么啊?你皇兄也真是,那苏萱说的也没错,不就是你皇兄女人太多了,才会生出这样那样的事端来,谁会甘心做个妾室,”陶灼想到她跟那个林怀,倒有些感慨,“该说不说,她倒是挺想得开,与其跟其他妃嫔争宠,不如跟娘娘打好关系,找个内侍,且还是个喜欢她,甚至为了她净身入宫的,这个林怀可真是痴情了。”

那林怀本就是苏萱府中下人,喜欢上她这个主子,不惜以残损身体也追随她入宫为她驱使,这样的深情,倒也是难得,可这种情感却极端。

两人走侧门进后宫,快到栖凤殿时,看见了景隆帝身边的张忠,正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抬着个笼子,里面居然是一只孔雀,蓝色的羽毛,站在笼子里走来走去,甚是高傲模样。

陶灼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孔雀,不由好奇地看了几眼。

“见过殿下,县主,”张忠忙笑着见礼。

祁晔让他起身,问,“这是往哪里送?本王记得珍兽园的位置不在这边。”

“是往皇后娘娘处送,”张忠忙解释,“圣上特意命人从南地运来的,想送去给娘娘观赏。”

听张忠这么说,陶灼一下就想到,孔雀开屏虽然美丽,可它开屏的原因却是求偶,受惊,保护自己,景隆帝这送只孔雀来,显然是想讨皇后娘娘欢心,就像极了那种寓意求偶。

想到这里,她忙忍住笑。

祁晔看了看那孔雀,“这种禽类容易得病,除了专门的场地,得派人专门看护,皇嫂那边可养不了。”

张忠自然知道,“圣上说,若是娘娘喜欢想养着,就专门在栖凤殿旁边辟个场地来养。”

说白了,就是圣上想讨皇后欢心。

想到上次皇兄送玉石盆景被自己截了胡,现在改送活物,估计也够呛。

果然,到了栖凤殿,本来看到晋王与陶灼过来,还很高兴地孟皇后,听完张忠的话,直接让他把孔雀拉走,“本宫没有那个闲情。”

陶灼忍不住看孟皇后,几日不见,娘娘对圣上的态度可是刚硬起来了。

不过也是,两人现在都撕开了遮掩,娘娘也没必要跟以前一般装作平和了。

倒是福安公主没见过孔雀,拉着陶灼跑到外面去看,“孔雀开屏,是怎么才能开屏啊?”

陶灼道:“除了它自己想开,你吓唬它,它就开了,晔哥告诉我的,”万事就往晋王身上推。

“真的吗?”福安公主没见过真的孔雀,只听说过有这样一种可以开屏极其美丽的动物,一听是被吓唬的才开出美丽的屏,“那算了吧,它看起来很矜持高傲,别吓唬它了,等它自己想开再看吧。”

但不妨碍她围着孔雀欣赏它那一身华丽的翠羽,“它掉毛吗?”

陶灼噗嗤乐了,“宜蓁,你做什么?难道想要它的羽毛吗?”

“嗯,多么华丽啊,”福安公主心也柔软,所以才这么问孔雀是够掉毛。

就见那驯养孔雀的人从袖袋里拿出些羽毛来,“公主殿下,这些是孔雀身上的翠羽。它们每年都会掉落羽毛。”

福安公主接过来,发现这羽毛应该是被特意处理过了,摸起来手感也很好,还带了淡淡地香味。

“可以做羽毛裙的,”陶灼随口说了一句。

福安公主却一下想到了年前花宴上那个穿了一身羽毛裙的左七,“可是不好看,羽毛裙被风吹起来,太臃肿了。”

陶灼方才只是随意说了句,可听福安公主意思,“你真见过穿羽毛裙的吗?”

“见过,那个左七就穿了,很不好看。”

驯养师道:“南地有些姑娘会把羽毛镶嵌到衣服首饰上,但若是用的太多,却影响雅观了。”

“对,”福安公主点点头,“多了就跟炸了毛似的。”

“炸了毛?哈哈,”陶灼都有画面感了,笑了几声,忽然想起来那个左七不就是左桑家的闺女吗?她实话还没出嫁吧?这次左府出事,想来日后也不会好了。

其实,出事被查抄的几个府上家眷日后都不会好,就算罪不及出嫁女,可已经出嫁的闺女也会受到很大影响,若是婆家通情达理善良还好,不然只怕受尽磋磨。

陶灼认识并关系不错的张兰婼,即便是张贺立侄女也受到影响,据她大嫂宋瑜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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