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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要不先找娟帕垫着,婢子给您往皇后娘娘跟前问问去,”翠竹一下就想到了办法,“虽然福安宫的宫女也有,可那到底是下人之物,姑娘用着不好。”
更主要是,宫女们不一定备着新做没用过的。
“好,”陶灼觉着也只能如此了,她觉着这会儿肚子倒是好些了,没那么疼了,看看弄脏的衣服,“那先别换了,等拿来月事带再换吧,左右已经弄脏了。”
不过,翠竹才出去,很快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汤婆子进来,“姑娘,晋王殿下找来的,让您先捂着肚子,问可要请太医?”
“不用请,千万别请,”陶灼觉着这来月事又不是病,请太医属实丢人了,忙强调一句,倒是没想到祁晔这么快就弄来个汤婆子。
不过,等接过来一看就知道了,这肯定是福安公主之物,看上面还雕刻着龙凤纹样。
热热的汤婆子一放到小腹上,可太舒服了,疼痛下坠感都消失了一般,不由暗自感慨,晔哥这男盆友相当靠谱!
等翠竹从孟皇后那取来新做好没使用过的月事带换上,又换了干净的底裤和裤子,抱着热乎乎的汤婆子在腹部,陶灼觉着更舒服了。
翠竹一面服侍她,一面道:“姑娘,幸好婢子为您去皇后娘娘处要了月事带,娘娘说,她们用的跟宫女们用的大不一样,里面放置的是宣纸,不是草木灰。这般只清洗外面的带子即可,娘娘还特意让婢子多拿了一条过来让您替换。”
“什么?”陶灼只知道她三姐姐和娘亲有用月事带,可却不知里面具体放置什么,毕竟她也不会围观她们换月事带,这会儿听着翠竹这话就觉着离了个谱。
作者有话说:
就爱这种桥段,莫喷,图一乐(*^▽^*)
第209章
“草木灰?”
翠竹以为她不知晓这些事,才如此吃惊,“是啊,婢子们用的便是这种,毕竟宣纸费银钱。草木灰取用方便。”
被普及了下女子例假知识,陶灼觉着真长见识了,尤其是翠竹说草木灰并不脏,也不会对身体有害。
不过,她倒是知道草木灰有杀菌作用,看起来不管什么时候,人们总是富有智慧。
不过,没有卫生巾的便利,她还是偏向宣纸这款贵人所用的月事带,而且她看到娘娘的月事带制作的也很柔软精致漂亮。
净了手出来后,看到祁晔正坐在外间里等她,唤道:“晔哥。”
“怎么样?还难受吗?”
“好多了,这汤婆子真管用。”
祁晔递过来一盏白水,“喝点热水再暖暖。”
“这就是传说中的多喝热水吗?”陶灼一下就想起这个梗,一手接过来笑问。
看她有力气开玩笑,气色也比方才的确好些了,祁晔放心不少,“若是不适,还是找太医把脉看看最好。”
“真没事,都这样子,我这算是轻的了。”
她这大大咧咧的话,让暗莺眼眸瞪大,但再看神情平静无波的翠竹,看来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既然身体不适,便早点回府休息吧。”
“好。”
正巧,福安公主也赶了回来,听陶灼小声与她说,是因为来了月事才肚疼,现下好了许多,才放心。
“宜蓁,我先回去了,等过几日我月事没了再入宫与你玩。”
“好,”福安公主知道,女子来月事就是长大了,看一眼皇叔,她觉着自自家皇叔娶亲的日子也不远了,便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祁晔没发觉福安公主的眼神,一颗心都放在陶灼身上。
走之前,自然要去栖凤殿跟皇后道别,孟皇后叮嘱了她多注意保暖,又叫了个软轿送她出宫。
陶灼本想拒绝,可方才从福安殿走到栖凤殿这一段距离,她也觉着带着月事带都不敢走路了,便没再推辞。
正巧,她坐在软轿上,还能捂着汤婆子温暖腹部。
软轿抬着走的也不快,祁晔走在一旁,伸手帮她把露出来的手用袖子盖好,“不然,我把大氅给你盖上,更暖和。”
陶灼忙阻止他,“不用,晔哥,你自己穿着,别冷着,我这样捂着汤婆子就很温暖了。”
“若是冷,就说,方才皇嫂说了你不能受凉。”
他们才转过宫墙,从不远处凉亭中走出两人人,一内侍扶着位宫装女子,望着软轿离开方向,女子道:“他们这感情可不是一般的兄妹情呐!难怪本宫娘家侄女也无功而返,原来是早就有心仪之人了,呵呵,真有意思,这两人呐,你来,这般……”
内侍俯首听着,不住点头,“是,小的等会儿就去办。只是,可惜了,本以为能拉拢晋王,不若再选些族里的姑娘送进晋王府?”
“不必了!”女子笑了一声,“你不懂,晋王这等男子与旁人却不同。”
也算是看着他长大,虽然他与太子都是得圣上亲手教导,可亦是孟皇后抚养长大,这与男女之事上,便与圣上不同,多年不近女色,一旦有了心仪之人,便情根深种了。
难怪,原先都说晋王对毓华县主好,她还觉着怪异,这一个对女子不假辞色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姑娘另眼相看,待如亲妹,原来竟是早就喜欢毓华县主这类型的姑娘。
只是,想到,当初毓华县主还没长开,晋王就对她极为爱护,晋王这口味……还真是独特呢。
只是,这样的感情,怎么就叫她觉着那么不顺眼呢?感情深厚?这是像当初的帝后一般容不下旁人吗?那便看看吧。
尚且不知风评暗中被人蔑视的晋王,将陶灼送回伯府,便去了制造火药的地方。
起初的投石机,他觉着过于简单了,正跟工匠们研讨做出更方便携带的炸药来,还要进一步研制去除原本火药配比中的杂质等,要做的事情不是一时半载可以完成。
而研制的地方也是位于京郊隐蔽所在,周围日夜都有侍卫暗中轮流监视。
回到伯府,冯氏得知她来了月事,自然是赶紧过去,教导了一番该要注意的事项,虽然陶灼都懂,但也耐心地听着,没有打断娘亲的话。
“灼灼来了月事,就是长大了,”冯氏探身,温柔把女儿额角的一缕发丝塞到而后,看着坐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想起当初她才那么大一点儿,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
“那也是娘的小姑娘,”她拉着冯氏的手,脚底和腹部各放了汤婆子,屋子里又暖和,眉眼舒展。
“可不是么,多大了还总是跟我撒娇,”不论孩子多么大年龄,在父母眼里就是孩子。
一转眼,七日过去,这天早上,陶灼神清气爽地站在庭院里,舒展开胳膊。
虽然依旧是春寒料峭,可初春已经悄然到来,不远处砖缝里有绿莹莹探出小小细细地脑袋,像是试探般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