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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宝琼忍住笑,又道:“然后回来后,母亲和你娘二舅母商议后,觉着张铭举是装的,既然得了那么一笔医药费,并未受那么重的伤,那得把拿走的医药费吐出来,决定对张家的产业打压。”

不管是不是从钱财上找补回来,这却都是家人对她的维护。

尤其其中还有未来婆家为自己出气张目,陶宝琼心中十分欢喜。

张铭举的堂妹张兰婼跟宋瑜华交好,家里堂兄对陶宝琼做了这种事,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张兰婼也觉着愧对好友。

托人给宋瑜华和陶宝琼送了道歉信来,两人却觉着,这跟张兰婼并无关系,都叫她不必过虑,宋瑜华更是在回信中说,她们之间交情与张铭举无关。

陶宝琼虽然没说张老夫人那些辱骂陶宝琼的言语,可陶宝琼后来还是知晓了,她十分不理解张老夫人的脑子,“长得好看也有错了?美即原罪?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灼灼,”虽然妹妹是为自己不平,但陶宝琼还是纠正了下她的粗鲁,“文雅些。”

“文雅,我也会,”陶灼不是腹中无诗书墨水的草包,相反她前世学文,文采还不错,只是这一世懒怠,此时张口便来。

“世间有珠宝玉瓶奇珍,人莫不是争相趋之,若按张老夫人这话,难道美好如奇珍异宝,应碎宝?别说什么,物焉能与人比之,难道人不如物珍?人美乃是赏心悦目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信这张老夫人不爱美,难道她以丑为荣?

人美何错之有?不去责怪他孙子本好色,却道女子容颜姣好之过,本末倒置,一脑子浆糊!”

陶宝琼自然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出门在外总引起一些不好听的话,此时却被妹妹一番话说得,再无这种烦忧了。

啪,啪,啪!

“说得好!”陶如珍忍不住拍手叫好,一脸惊奇地看着陶灼,“六妹妹,当真是小看你了,出口要成章啊!不若将你这些话传到张府上去,看看那张老夫人有没有脸?”

陶如珍对这事也气愤。

陶宝琼长得美,这是众所周知,她以前也的确嫉妒过,可那都是她思想有问题,在陶灼影响下,反而觉着身边有个大美人,时不时看一眼养养眼睛,的确是赏心悦目之事。

陶灼看她,竖起大拇指,“我就是口头说说,论出损主意,还是当属四姐姐。”

“我呸,你个坏丫头,”陶如珍不想她反过来打趣自己,“你才损呢。”

陶宝琼觉着气也算出了,没必要让妹妹再跟着掺和,不过陶灼却道,“就按四姐姐的主意办,也算是彰显下本姑娘的才学了!”

明明是她说的话才是重点,这弄得倒像是自己才损,可再一想,也不错,“这般往后看谁敢拿三姐模样好看来说嘴。叫人学着把这话传到张府上去,也是六妹妹给三姐出气。”

陶灼方才只是为三姐姐不平,没想到让陶如珍这么一闹腾,觉着也挺不错,不管陶宝琼无奈阻拦,当下就让人把话传了出去。

陶宝琼见状,也只能由着妹妹了。

只是,很快关于陶灼的传言也出来了,不少人议论说,毓华县主骄横,仗着与福安公主交好,皇后娘娘情面,不顾男女大防跟晋王走的过于亲近,还对宫中妃嫔叫嚣,因此还被怀疑害了一位嫔妃小产,虽然事后查明不是她所为,可却见她骄纵。

如今又自以为是,刻意出言嘲讽他府长辈,简直是无礼至极。

流言四起。

伯府自然也听说了。

陶灼自上次出宫,便一直在府里画首饰样稿,一直未出府门。

倒是陶如珍出去玩,回来后气的一肚子气,把这事说了,冯氏等人才知晓,忙让下人出外打探。

陶灼反倒是最后听说的,且她听说时,却是在抓住了背后传流言之人时。

“是罗家的姑娘,叫罗茹心的,指使人到处去说灼灼的坏话,”冯氏也才听说了不到一日,背后搞鬼之人便被揪了出来,“晋王去查了以后,就派人通知我了,现下我已经让人去问责罗茹心母亲,如何教女的。只是,灼灼,她为何会针对你?”

难道女儿跟这罗茹心在宫里有过冲突,“还是因为晋王?”

冯氏知晓罗茹心被姑母丽昭容接到皇宫中去,奔着不是晋王便是太子,此时她便猜着是晋王。

“嗯,应该是因为晔哥,她想嫁到晋王府,”陶灼原先并未把除夕夜发生的事告诉冯氏,且那晚丽昭容和罗茹心在宴席上故意自说自话陶灼不是,后头却被晋王派人打脸回去,说罗茹心才是有意献殷勤与晋王的那个,此事并未在京城传开。

陶灼此时自然要跟冯氏说了,简单说完后,道:“娘,没事,清者自清,我不在乎。”

见她还笑嘻嘻地说,“我要练就金刚不敌之身,什么流言蜚语,都伤不到我。总不能因噎废食,她们爱怎么胡说,事后揪出来,反正我不痛不痒。”

冯氏不由怀疑这门亲事真的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

这定亲之事还没公布,闺女就引来人嫉妒,若是日后……可晋王出手也快,都不用她们去查,便将背后使坏的罗茹心揪出来,且晋王也无辜,冯氏也不能去责怪他。

“好,好,知道你心大,”冯氏无奈地笑了下,左右晋王护得住闺女就好。

陶灼是真没当回事,就如同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个流言蜚语的刀,就算没跟晋王,看她不顺眼说她是非的姑娘也有。

出了这等事,祁晔自然要约陶灼出来。

往府外走的时候,陶灼遇上也要出门的陶锦珊。

看着穿一身海棠红撒花裙,发间插着步摇的明艳少女,陶灼觉着好像好久没见她了一般,这么一看,她的装扮太华丽成熟了些,且那步摇,她尚未及笄,不该是她现在该戴的。

见陶灼目光落在自己发髻上,陶锦珊伸手扶了下步摇,挑眉,“六妹看什么?”

“五姐,”陶灼指了下她手指下,“你还未及笄,却戴了步摇,不合适。”

“有何不合适?这般好看,且京中比我还小些的也有戴步摇,”陶锦珊发上的这支步摇是她攒了月银买得,十分爱惜,撇了陶灼穿着一眼,比她还华美,“六妹今日打扮的这般艳丽,又去会见晋王啊?”

的确有小姑娘为了爱美会戴步摇,可让陶灼说,不论规矩礼仪,还未长开的少女脸庞稚嫩,若戴步摇,总有种不伦不类感觉,陶锦珊模样倒是压得住,可不合礼仪。

她后面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且陶灼穿着萱草色裙子,并无艳丽处,见陶锦珊不听劝,依然往外走,便不再多言。

可陶锦珊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不怪京中流言纷飞,六妹长大了,也该跟晋王保持男女大防距离了,不然给人一个行为不检点的话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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