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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倨傲地道,“这不是你一个宫外之人该过问的。还有,本宫如今位份是充容。”
这毓华县主时常出入后宫,是真不知道自己位份提了还是故意看不起自己?
看着俏丽的毓华县主,再想想自己因为怀孕而肿起的身材和脸庞,清充容神色越发不善。
陶灼第一次见到这样蛮横的清美人,虽然自己是宫外之人,但却看不惯她的行径,小宫女的脸都被那内侍尖利指甲划破了,“清充容,本县主是没有资格,不过,皇后娘娘总有。你与本县主往皇后娘娘跟前说分明。”
她方才是忘记了清美人早就晋了位份,但又如何?
不说她现在品级也不如自己高,且她这般无辜责打宫女却是不该。
她对那小宫女说道,“虽然娘娘宫务繁忙,但若是你没做错,娘娘不会责罚与你。”
“县主,多谢县主,”小宫女还不忘先捡起被掉落在地的伞扇,“方才婢子没看到清充容过来,不小心冲撞了充容,可是……”
小宫女想说自己不是有意的,自己的视线被伞扇遮挡,且她急着去送伞扇,才没看到清充容拐过来,可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个小宫女,对方却是怀了龙嗣的娘娘,委屈地直掉泪。
可当眼泪划过被打伤的脸颊,疼的直抽抽。
陶灼掏出帕子,“先别哭,不然伤口更疼。你跟我往栖凤殿去,这里我帮你找人送过去。”
她现在认出这小宫女了,以前她被宫女欺负推倒,帮过她一回,“起来吧。”
清充容不屑地看那小宫女一样,“毛毛躁躁,方才她可是撞到本宫了,本宫怀了身孕,要是有个差池,她担当得起吗?还是毓华县主担当得起冲撞龙嗣之责?”
说罢,倨傲地看向陶灼,一副仗着有孕理最大模样。
陶灼看得火气。
她不是恶毒之人,自然不想伤害到无辜的小生命,也不想恶意孩子有事,可这清充容委实仗势欺人,只是怀孕便如此蛮横,真当她肚子里揣了个金蛋了?
而且,看她这生龙活虎的劲头,身体肯定无事,指不定撞到的胳膊都没有事,毕竟现下是正月,穿的厚实。
“本县主担当得起,方才我从那边走来,看到这小宫女并未去撞你,自己在甬道上走路,还抱着伞扇,看不到你也是有情可原。倒是清充容你两只眼睛,难道没看到前面有人?”
陶灼就差没指着她脸说,眼瞎了,自己往伞扇上撞。
可清充容已经自动翻译过去,气的柳眉倒数,“好个牙尖嘴利的县主,好,本宫就与你往皇后跟前分说去。哎呦,我这胳膊疼,我肚子也不得劲了,来人,叫太医,圣上啊……”
陶灼就看着清充容不过转瞬就变了面孔,哀声叫唤起来。
这是要讹她?
因这边动静,很快就有内侍和宫女跑了过来,陶灼看一眼装模作样的清充容,径直吩咐一个宫女,“把这些伞扇先送到……”
被打的小宫女忙颤着声音说:“送,送太液池布置的高台去,”然后战战兢兢地看着叫唤的清充容,脸吓得苍白,眼睛发直。
陶灼见她吓得竟走路走哆嗦,便让翠竹扶住她,“走,你跟我去皇后娘娘处,不怕。你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上回也是你被人欺负了吧?”
小宫女叫小雀儿,忙点点头,惊喜地看陶灼:“毓华县主,您,您还记着婢子吗?是,婢子,叫小雀儿,是上次您还帮过我……”
小雀儿一下忘了害怕,悄悄吸了下鼻子,想笑却又忍不住抽了口气,说话扯到了伤口。
这小雀儿也是那次左七说陶灼坏话,她愤愤不平地想过去,却被另一个大宫女梅巧拉走提点的那个小宫女,且两人说话被晋王听到,若是晋王在此便可认出来。
陶灼忙道:“好了,别说话了,等下让太医给你看看,这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疤,”说着神色不满地看了眼站在清充容后面的内侍手一眼,留这么长指甲,便是内侍也不该这样,娘。
便说了句,“手指甲长了容易积灰,尤其是伺候人的,还是剪短了好,毕竟清充容有身孕,马虎不得。”
这话说得嘲讽,那内侍手都忍不住藏到袖口里,清充容瞪了陶灼一眼,“毓华县主好威风,连本宫身边的人都敢训斥!”
“只是好心提醒而已,”陶灼却觉着清充容一口一个本宫,不免怀疑起这充容可自称本宫吗?
清充容一边让人去通知景隆帝,一边又让人赶紧去抬来软轿,说自己走不动道了。
陶灼不理会身后清充容故意喊疼喊痒的声音,自顾自和翠竹带着小雀儿往栖凤殿走,走没多远,从后面气喘吁吁追上来一个大宫女,“小雀儿,小雀儿。”
小雀儿回头一看来人,一下就哭了起来,“梅巧姐姐。”
陶灼回头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宫女,神情焦急地跑过来,一把拉住小雀儿,“这,这脸,雀儿……”
显然被小雀儿的伤口吓着了,都忘了给陶灼行礼,但很快梅巧便忙屈膝行礼,“婢子见过毓华县主。”
“快起来吧,”陶灼看两人关系应该不错,“先去皇后娘娘那里,给小雀儿看看脸。”
这梅巧是听说小雀儿冲撞到了清充容才赶忙把手头的活计让人帮忙,赶过来,与陶灼见礼后,自然问小雀儿到底怎么回事?
小雀儿这会儿许是见到了主心骨,把方才的事小声抽泣着说了。
梅巧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只是幸好有陶灼要帮她,忙拉着她的手,“别哭,小心伤口,县主是好心人,你肯定会没事。”
“嗯,”小雀儿显然是个心思单纯的宫女,被安慰几句后就露出笑容,还跟梅巧说,“县主还认出我了呢。”
梅巧知道她说的意思,看她这单纯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就算这次县主能帮她,可跟上回的宫女欺负她不同,这次可是清充容,她们只是无依无靠的普通宫女,说不定来日清充容背地里就能整治她啊。
可没法想往后,先过了今日之事再说。
福安公主本还奇怪,怎么今日陶灼来得迟了,正想让冬铃派人去看看,就听到宫人通传,“毓华县主到了。”
只是,等看到陶灼进来时带着怒容,她身后跟了两个宫女,其中一个面容稚嫩的脸上红肿,还流了血,虽然擦拭过,可也有血迹。
“这是怎么了?”孟皇后看着那小宫女,显然是有事发生。
“娘娘,”进殿内,陶灼便屈膝行礼,这是必要的礼节,便是孟皇后叫她不用每次都行礼,她也不省,“这宫女叫小雀儿,适才与清充容发生了争执,被打伤脸颊,娘娘先让人给她清理下伤口,上药吧。”
既然是陶灼带过来,孟皇后心中便有了数,而且不论事情如何,这脸上的伤也需先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