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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旁边游廊走,脸几乎埋在了他怀里。
????“冷不冷?”到了背风处站好,祁晔才松开她,低头温声问道。
“不冷,”从他大氅里退出来,才站定,陶灼便发现身后传来脚步声声,回头一看,罗茹心竟又追了过来,不免回首仰脸去看祁晔,“晔哥?”
“不必理会,”祁晔朝她说着,抬眼看向她身后的罗茹心。
罗茹心不等晋王开口,便急急地道:“殿下,县主,我的钗子掉了,能麻烦你们帮我一起找找吗?我对宫里不熟悉。”
说着,她便想伸手去拉陶灼的手,只是却被祁晔挥了下袖子,帮陶灼整理了下兜帽,挡住了。
罗茹心动作一滞,而后又眉眼弯起笑着解释,“县主,我只是看你觉着亲切,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她说话时眼睛却看着晋王。
见他朝自己看过来时,忙露出更加绚烂的笑容,因为姑母说她这样笑起来时最好看,也与毓华县主有些相似,虽然她现在已经疑心晋王与毓华县主的关系,却不想错过她撒谎也要制造出来的机会。
祁晔看她,是告诉她,“既然东西丢了,便找宫人去寻。罗正。”
“殿下,”罗正自不起眼的地方站出来。
祁晔直接吩咐,“去找几个宫人帮着这位姑娘找掉落的东西。”
“是,殿下,”罗正一听就懂了,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却也正好挡在了了她与陶灼祁晔之间,“姑娘请随我来。您是在何处发觉钗子不见了?”
这可不是罗茹心的本意,她想多跟晋王相处一些时间,便是有毓华县主又如何?只要她能引起晋王殿下的注意,得他青睐。
“嗳,殿下,”罗茹心可不想死心,眼看着祁晔伸出胳膊环绕着毓华县主往旁边走去,急着想去追,却被罗正拦住。
“这位姑娘,请问在哪里丢的钗子?”
罗正拦住罗茹心,不让她上去纠缠晋王,随后扬声一唤,很快过来两位宫女。他可是帮着殿下处理过多少次这样的姑娘了。
罗茹心很快就被半强制着带着往回走,罗正还略带警告地道:“这位姑娘,既然我家殿下吩咐过了,您最好还是知趣些,莫要自取其辱才是。”
罗茹心想要呵斥罗正,可想到这是晋王的内侍,只能眼睁睁看着祁晔的身影远去。
后来她故意将钗子丢掉脚下装作找到,回到宫殿里,便与姑母丽昭容低声把方才的事说了,又说:“姑母,方才我去如厕,看到晋王和毓华县主了,他们感情可真好,竟能私下里单独相处。”
罗茹心嫉妒死了毓华县主,最后这些话没有放低声音,故意如此说道。
既然毓华县主这般不自重,还坏她好事,休怪她把这事说出来。
丽昭容也生气,方才侄女出去见晋王,却被毓华县主搅合了。虽然都说晋王与毓华县主是兄妹救命之情,可到底不是亲兄妹,既然毓华县主如此不避讳,还坏了侄女好事,她自然也要帮腔,便假意训斥故意她,“茹心别乱说,晋王是把毓华县主当妹妹的,虽然不是亲兄妹,想必两人只是有事而已,怎可能是私会,你想太多了。”
丽昭容的音量更没压下,甚至还带了责怪侄女不知道,声音略大了些。
这让附近的嫔妃都听到了,往丽昭容看去,不由议论起来。
“这说的什么意思?毓华县主跟晋王出去私会了?”
“别乱说。”
这边的动静,很快让帝后注意到了,孟皇后只听到有人隐约提起毓华县主,还没招宫女去问,景隆帝便开口了,“丽昭容几个在说什么?”
丽昭容见景隆帝垂问,心中大喜,马上快速地道:“回圣上,只是妾身侄女茹心方才出去时,碰见了晋王与毓华县主单独出去说话,过于亲近,妾身侄女大惊小怪,妾身教训她几句。”
这话说得,听起来没什么,可只一琢磨,便让人觉出问题了。
这宫宴晚上的,晋王和毓华县主单独出去了,两人又不是小孩子不是亲人,关系再好也不妥当。
景隆帝看了看丽昭容和罗茹心,便明白了她们的心思,有些不喜。
孟皇后却笑了下,道:“晋王与灼灼一向谈得来,许是两人在外面碰到了,说几句话而已。圣上说是不是?”
景隆帝笑着点头,“他们两个平时就话多。丽昭容今晚是不是喝过了果子酒,看这脸都醉红了,端碗醒酒汤来。”然后又看向场内其他人,“虽然今日是除夕团圆,喜庆高兴,不过也要适度饮酒,莫贪杯。皇后还准备了戏曲,吃醉酒可错过好戏了。”
景隆帝一番敲打,丽昭容本没有醉酒的脸也涨红起来,罗茹心更是大气不敢喘。
两人本以为这样故意把晋王与毓华县主私交过密的事公之于众,会给毓华县主名声抹黑,不想帝后如此维护,圣上还有迁怒之意。
两人只以为是帝后怪罪他们牵连了晋王名声,宠爱晋王之故。
场内其他人也有这般认为,但也有人从孟皇后的称呼上认为,这是皇后对毓华县主的维护。
接着孟皇后就以酒力不支为由,让福安公主扶着她去偏殿略歇。
其实,除夕晚宴从申时中到如今,时间较长,也有人离席如厕或者酒力不支出去透风,但多数人尤其宗室诸人未免出错,多都在殿内饮酒吃食赏歌舞。
而紫宸殿外,陶灼被祁晔带着往前走,问他,“晔哥,我们去哪?”
????“去前面观景阁处,我让人准备了些吃食,我方才见你没吃多少东西。”
他准备的细致,可陶灼却吃得差不多了,“我跟宜蓁吃了些晚食才过来的,应该吃不下去。”
祁晔笑道,“福安倒是乖觉,那我们四处走走?”
“也好,方才盘膝坐的我膝盖都有些不得劲,”陶灼是第一次见到夜间皇宫,许是过节的缘故,宫灯高悬,很有氛围感,“还是第一次夜里到这边来,这边有什么景儿吗?”
“皇兄叫人把这边装饰了一番,挂了些有趣的灯笼,”祁晔走在她右侧,正巧为她挡住风,清冽声音里带着丝丝温柔,“冷不冷?我让人取个手炉来给你暖手。”
“不用,我穿的挺暖和,”而且有他为自己挡风呢。
陶灼觉着这样与他走在灯笼高悬的夜色里,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她微微仰头,看着灌木丛上也悬挂着红绸扎就的布花,不近前还以为是一朵朵花儿开在枝干上,隔不远便有气风灯照亮附近,“真好看,巧手能工啊,看这花被风吹着像是真的一般。”
她闻了下空气里,“还有香气呢。”
祁晔道:“许是洒了香粉之类。”
陶灼并不知罗茹心回到殿内,对她使坏,但祁晔这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来向他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