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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露居然有毒。”

小张氏感激,可陶锦珊却不以为然。

便是没有陶灼,这事她也能很快打听到,她可不想承陶灼的情,只是心里如此想,嘴上却没出声。

而且,她也后怕不已。

若不是去年父亲拘着她禁足了多半年,她打算继续跟昭容乡君交好,并从她那里再弄些香露的,毕竟香露价高且还有门道消息提前抢,她没自己买的打算。

后来虽然禁足被解,但出府也受限制,导致她跟昭容乡君关系中断。

“是啊,幸好灼灼知道了赶紧回府通知咱们,不然还不知道这事,”为了方便太医诊断,陶如珍便来了陶锦珊这里,此时自然是感激陶灼,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卫氏看不出声的陶锦珊一眼,站起身来,“好了,二弟妹,让珊姐儿把药喝了也就好了。我还有事忙。”

陶如珍便跟在卫氏身后往外走。

陶锦珊依旧躺在床上,看她这巴结卫氏的样子,冷笑了下。

小张氏自然要送卫氏往外走,方才陶锦珊没有出声,她做娘的自然也了解闺女,歉意地说,“大嫂,珊姐儿性子有些左道,越长大越不爱说话,跟府里几位姑娘也不大走动,我跟二老爷劝也劝了,可她就是总一人在院子里闷着。”

卫氏道:“珊姐儿这是比原先稳重了。”

小张氏苦笑一声,看着像是稳重,可性子做事却还是诸多不足。

只是,她都这么大了,自己管教也晚了,且也不听她的管教,“我如今就想着给她寻一门适当的亲事,可一直也寻不到适宜的。”

卫氏实在不喜陶锦珊,这个五姑娘比陶如珍还不招人待见,虽然模样生的也好看,可就是性子不讨喜,太过孤傲,又自以为是。

便没接小张氏这话茬,她可不想给陶锦珊说亲,惹一身腥,但大年底的好话却也说得几句,“你也别着急犯愁,等年后,正月里宴席多,你多带她参加些,许姻缘就到了。”

“大嫂说得是。”小张氏暗自叹息一声,也知道是陶锦珊让卫氏不喜欢,这说得都是客套话。

陶如珍却悄悄撇了下嘴,就她对陶锦珊的了解,恐怕二婶说得亲事,陶锦珊都看不中,她那心气可比自己还高。

忽然她想到,陶锦珊往前便隐隐地爱与陶灼比较,想到当初她还诱导自己说的那些话,若是叫她知道陶灼日后要做晋王妃,不由期待起她的反应来。

昭容乡君知晓自己身体病重,是因为用了那些番邦香露后,差点把手头剩余的两瓶砸了,还是旁边丫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姑娘使不得啊,这香露有毒,”这砸了以后,毒不就露出来了?

虽然知道这毒是沾染到皮肤上才对身体有害,可丫鬟也吓得手发抖,颤巍巍地握着原先让她们都艳羡的昂贵香露,在固和大长公主吩咐中往屋子外面去交出去处理。

“母亲,快点给我找郎中,给我祛毒啊,”昭容乡君自然怕病死,“您往宫里去求圣上去,请他从番邦外请郎中来给我看诊。”

“已经在想办法了,便是圣上也得寻人,咱们几家人都一并出力寻高人,”固和驸马可不想让大长公主再去圣上跟前消磨情分,“正巧有一家姑娘家里行商,认识西域外来的人士,蓉儿且等等,就会治好你。”

他们打探了,这种毒应该可以医治,虽然不知可医治到什么程度,但命肯定能保住。

“都是那香露铺子害了我,父亲,让人去把那铺子砸了,砸了去,”昭容乡君扯着虚弱的声音叫,眼神有些疯狂。

被固和大长公主一番安慰,总算平静下来,想到今日是除夕,宫里要举办宴会,便撑起身体,“我要去宫里参加宫宴,母亲,给我找衣裳,鲜亮的华美衣裳,我与你一起进宫……”

说着话,气喘吁吁。

固和大长公主压着哭道,“我今日不去宫宴了,就在家里陪着蓉儿,蓉儿乖,别再说话了,好好养身体,等你好了,想去哪里再去。”

她都这副病容了,怎么能去宫宴,去了让圣上恼怒他们家?固和驸马觉着这个女儿越发执拗过分了,脸色不虞。

***

宫里除夕宴,插桃枝,贴春书,悬春幡,张灯结彩,富丽堂皇。

申时才过,天儿还亮着,宫中已经大红灯笼高悬。

紫宸殿前,众嫔妃都穿着簇新,华服美妆,步入殿内,更有宗室诸人也陆陆续续赴宴而来。

福安公主和陶灼却不急不缓地先用了七八分饱的饭食才往紫宸殿去,概因这晚宴的饭食可没那么好入口,因为天冷路遥,饭菜多,从御膳房做好再提到紫宸殿,饭菜早就冷了。

若是素菜还有些颜色好看,可荤菜上面都会冷凝出一层白色膏脂,看着就让人没有食欲。福安公主从来不在除夕家宴上用食,才提前和陶灼一并吃了晚食才过去。

她们到的时候,四公主已经坐下了,她自然是随母妃季淑妃一桌。

陶灼看了看殿内,发现虽然是家宴,可景隆帝后宫嫔妃加之宗室,也有几十人,因此桌子座位不少。

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那里,只能跟着福安公主往里走。

福安公主跟她说:“灼灼,我母后肯定安排好了你跟我一起,跟着我走就成。”

既然是家宴,自然是帝后一起出场,且她们来时,也只有后宫诸妃和宗室女眷到了,男人们还未过来,她们来的还是有些早了的。

“三姐,灼灼,”四公主眼尖地看到两人进来,忙朝两人挥手。

因座次按照品级高低排列,除却帝后坐北向南,其余则分作东西两列并往后延伸放置桌子,福安公主自然在四公主前面,靠近孟皇后的位置。

陶灼发现自己的座位就靠着福安公主,在她下首,不免说:“我坐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毕竟按照品级,她只是县主,宗室里有郡主郡君的位次都比自己往后些。

“没事,这座次是母后让人安排,灼灼放心坐下便是,”福安公主拉着她坐在蒲团上,小声说,“你是入宫陪我过年,自然要跟着我坐。”

“行吧,”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陶灼就安心地坐下了。

只是,才坐下整理好裙摆,就听到一道声音朝自己说来不中听的话。

“毓华县主,该不会是不知自己座位在哪里吧?那边是公主和郡主们的座位呢。”

说话的人离着陶灼并不远,声音音量也不小,一时间附近诸人目光都投了过来。

陶灼抬眼去看说话的,是一个穿茜色襦裙的姑娘,细眉杏眼,许是眉毛修的太细太弯,陶灼第一眼看过去便觉着有些怪异。但这姑娘看着脸生,她旁边坐着的倒是一位穿宫装的嫔妃,位次在一位李修仪之下。

陶灼小声问福安公主,“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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