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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灼可不会逞能逞强,她只能做自己做到的,其余还是要靠朝廷官府这等庞然大物,“晔哥,还是需要朝廷官府解决。”
祁晔点点头,“回宫后,我便与皇兄禀告。”
陶灼又问了管事的意见,这慈幼院建在那个位置比较合适,商议一番后,定下了靠近庄子东边,便让他找人修建院落,“先盖两个院子,等以后人多了,再慢慢扩建。有事便让人去伯府禀告。”
“是,姑娘,您放心,咱们这庄子上院子屋子好修,现在正是农闲,人手也好寻,只买了材料,不上冻能动土,屋子很快就能修起来。”
陶灼觉着管事的很称职,让翠竹赏了他一个红封作为奖励。
“多谢姑娘,”管事的觉着自己能在这当差,真是修了大德,也越发忠诚卖力不提。
祁晔和陶灼便离开这里坐着马车去不远处的皇庄了,他们午食要在这边用,祁晔早就派人吩咐下去准备上。
路上,陶灼笑着道:“从这边再往西北走两里路,就是我大伯母的温泉庄子了,那回我们去庄子玩,你跟宜蓁太子也去了。”
“对,那次我是故意走错路带他们过去,”祁晔也想起来了,不由笑道,“灼灼那时候也穿了一件跟今日差不多的大氅。”那时候还是孩子团团模样。
陶灼摸了下大氅领口的白色兔毛,“你说的该是这里相似吧,我娘就爱为我做这样款式的,我从小到大,每年冬日里都有一件这样式的大氅。”
说到这里,她想起来,“那次还遇上了云阳郡君跟纪夏雅呢。如今纪夏雅也得早嫁人了吧?当时你跟我说过,她还对太子有意思。”
“我也不知,”当初纪夏雅有意攀附太子,被皇后逐出京城便没了消息,祁晔也没关心问过这人。
陶灼却忽然想起来,“这平阳郡王妃似乎很爱接她娘家的侄女外甥女去她家,纪夏雅离开没多久,她又接了两个姑娘过去,就是如今还在她府里居住的那位,叫朱可晴的,上次花宴还被圣上觉着不错,要给太子做妾室的。”
说到这里,就觉着有些怪异,“似乎平阳郡王妃接来的姑娘都喜欢太子。”
祁晔也没往这方面想过,但此时被陶灼一说,觉着还真的是,不免猜测了下,“她难道是想借用女子拉近与太子关系?”
陶灼惊讶,“可本来平阳郡王府就是宗室,没这个必要吧,那个朱可晴接近太子吗?”
“我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太子地位尊贵吧,”陶灼又觉着也不稀罕,“现在若是给太子做妾,等往后就可做嫔妃了,不少人都奔着这个,不知道今日花宴举办的如何?”
“不管花宴,咱们下去,”马车到了皇庄,直接驶进去到了下榻处,“今日我让人准备了火锅,庄子里有新鲜的狍子肉和羊肉,还有新鲜的河鱼,锅底也准备了三样。”
现在火锅称为暖锅,吃货先辈们早就发明出一锅分两格三格甚至五格,根据锅底不同来烫涮食物,除了各式红肉,鱼锅也很盛行。
听他这么一说,还没下马车,陶灼就觉着馋了。
等下马车进入宽敞的庭院,再走青石板铺就的甬道后,正面是五大明间,看起来应是宴席所在,十分宽敞,窗户低矮可见园子里景色。
“这里风景不错,”进去后,陶灼发现虽然开了窗子,但里面却十分温暖,解下大氅后,好奇地问,“挺暖和的,没看到哪里点了炭盆。”
祁晔笑道:“你没发现这正房比两边厢房高,这地面下挖了火道,房间外可以烧柴,屋子里便暖和了。”
“这不就是地暖了,”陶灼没想到,皇庄里还有这样的屋子,惊奇极了,也不得不佩服这时候人们的智慧,“这样取暖可比炭盆干净卫生多了。”
“对,”屋子铺设了毯子,可以席地而坐,这样身体也更温暖,祁晔坐下后,问,“灼灼这样坐着习惯吗?不然叫人搬来桌椅。”
“不用,能坐的,”毕竟大祁朝还是保留了一些前朝的生活习惯,一些场合常有席地而坐,“只是我的坐姿不标准,”因此,她也避免参加这样坐姿的宴席。
“只有我们,并无外人,怎么舒适怎么坐着便是,”祁晔吩咐一声,便让人把火锅炉子送过来。
恰在此时,窗外飘起了雪花。
“这可真是应景,吃着暖锅赏雪,”隔着打开的窗扇,陶灼笑着侧身去望,“这雪花还挺大。不过,咱们出来,等下回去路上别不好走了。”
“无妨,慢些行车便是,左右无要紧事。”
祁晔这话说得无心,却不知宫里还真的有大事发生。
东突厥在年关逼近时,忽然偷袭抢劫边境附近的村落,靠近关内道丰州贺兰山一带,与此同时,西突厥也滋扰伊州多处。
只因,京城这边今日才落雪,而十几天前,一场大雪从西北至东南席卷了几乎整个东西突厥,导致他们牛羊屋帐被风吹雪压,损失惨重,便南下抢掠大祁朝边境城镇村落。
边关告急。
八百里加急军情文书送至景隆帝桌案。
景隆帝午膳用了一半,便着急重臣开会。
前朝出了大事,后宫自然也不能安于宴席,尤其太子也是急匆匆离开去往宣政殿议事,孟皇后让人招待众闺秀们用完午食,便散了花宴。
至于太子妃人选,有点脑子的都没敢去跟宫人们打探,到底定下哪位。
宫内不好打听议论,但出宫门,关系交好的闺秀们不免议论起来。
“上回圣上有意王惠,这次不知是不是就定下她了?”
说这话的人,自然也盯着太子妃位,且出身与王惠差不多,这话就带了些幸灾乐祸。毕竟谁都知道,若是定下王惠为太子妃,又何须再举办花宴。
“这谁知道,圣上与皇后娘娘不下旨,这人就没确定,你们可别跟上次似的,听风就是雨,”说这话的便是曾被圣上有意给太子做侧妃的一位姑娘,她的确想入东宫,可也不想被人非议,旨意未定,便自作多情。
上回圣上透出口风来,跟她一样被指给太子为侧妃的另一位,就很自得,今日又举办花宴重新选,自得过早的那个就很丢脸了,得了不少人私下里嘲讽。
这姑娘说这话,也是给自己贴补面子。
大家都门儿清,只是她们都觉着,被圣上属意为太子妃的王惠才是丢脸的大头。
她们发觉,今日王惠行为穿衣都低调了许多,虽然看着跟原先似的平和端庄,但有那观察细致入微的发现她今日可没往日的从容。
不远处,正被下人围着去自家马车的王惠自然是羞恼不已,只是她面色不显,反倒对旁边与她同行的朱可晴道:“朱姑娘,我看平阳郡王府马车未来,你要跟我同乘吗?”
这次宴会上,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