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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作者有话说:

福全:被提亲了,六姑娘害羞了吧?

六姑娘:抱歉,让福总管失望了。

陶如珍:并无。福总管真能给小六加戏。

下章晋王快刀斩乱麻!

第169章

过得两日,陶灼正拿着一支让作坊里特制的银发箍,打算在上面装饰些兔毛球球,作为年幼些姑娘的发饰售卖。

采荷疾步进来,“姑娘,福安公主请您入宫,现下外面派了马车过来接。”

陶灼意外地抬头,“派了马车来?”

她每次进宫,除了自己过去,便是福安给她下帖子,像今日这样直接派马车来接却是第一回 ,难道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她猜测着,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因为此时进腊月,天气严寒,她在暖阁里只穿了家常小袄,起身吩咐,“帮我取衣服来。”

头发也是简单地用发带拢在脑后,柳夏几个忙起来,采荷才进来,便把手烤热些,为她挽发,陶灼便道:“来的内侍有无说着急?”若是着急,便简单束发穿胡服便是。

这两年,随着胡舞进入长安并盛行开,男装女穿与胡服慢慢成为京城女子外出风景,尤其骑马打猎的着装,陶灼觉着比起裙帔层层叠叠方便太多,因尤其喜爱,仅胡服和男装便做了五六套。

只是,府里女眷,除了她喜爱,旁人都觉着胡服是男子穿着,她们穿起来不伦不类,尤其陶宝琼,断然拒绝陶灼安利。

“并无,姑娘不必着急,”采荷手下稳而不乱,“婢子很快就给您梳好发。”

一番收拾过后,陶灼带着翠竹坐马车入宫。

进宫门,早有软轿等待,不用步行,约莫一炷香便到了栖凤殿。不管是否见谁,进内宫都要先拜见过皇后娘娘。而福安也在孟皇后身边,不等陶灼进来行礼,就被福安拉着到了皇后近前。

“母后,我跟灼灼去我寝宫玩。”

她没有多问,被福安拉着便去了她的寝宫。

“怎么这么急召我进宫?”进殿内后,陶灼不解地问,“是不是娘娘有烦心事?”

方才她看到皇后眉宇间带了些轻愁。

福安让宫人们都出去后,拉着她坐在榻上,“是啊,我母后这几日快愁晕了。”

福安公主便把这几日的事与她简单说了说,“……太子哥哥从皇叔那回来后,便跟父皇说自己先不娶亲,把政务处置好,明年再议亲事。我父皇可发了好大火,可太子哥哥就一个劲说政事处理公务,被父皇撵回东宫,让他闭门思过。”

福安公主没想到事情会越发严重,“母后也跟父皇吵了一架,”母后都气哭了。

虽然没人说,可福安公主自己看出来她哭过。

她就想去为太子哥哥说好话,可根本没用,只要她一提起太子哥哥,父皇就不说话,生气。

“还有皇叔,”福安公主都愁死了,她皇叔更绝,“跟父皇说,若是父皇真觉着那几位姑娘好,便自己纳了便是。”

陶灼刚还想着,景隆帝管的太宽,太子不喜欢的非得塞给他,喜欢的不让他娶,太专横,就被后面的话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一双星眸瞪得溜圆,满是震惊,“他,晋王这么说……”哎呦,这可真生猛,他这是想把景隆帝噎死吧?

福安公主当时就在当场,也是吓得不轻,然后发现她父皇那眼瞪得差点就要掉出来似的,继而龙颜大怒,“混账”之类的话砸向皇叔。

福安公主无奈地道:“说实话,虽然父皇太强硬,可太子哥哥跟皇叔……”两个人向她父皇说点好听话也好,偏一个当天跑出宫,一个这么硬刚嘲讽回去。

虽然忍不住,但陶灼却还是有些想笑,忍了忍还是说了,“其实,我觉着晋王说的也不错,又不是你父皇娶妻纳妾,他非得横插一杠子指派人,还故意放出风,这么看好这几位,那索性自己纳了便是。”

福安公主无语地看了她一会儿,“你小心些,被人听到。”

“谁能听到?”陶灼不由笑道,“难道你屋子里还有贼?”

福安公主点点头,“贼没有,不过还真有旁人。”

“什么?”陶灼惊得四顾看去,然后又转回来看福安,“谁啊?”

“皇叔,”福安公主却忽然往门口伸着身体扬声叫了一声,很快,在陶灼直楞楞目光中,晋王从明间里走进来。

福安则下榻,穿上鞋子,“灼灼,皇叔让我找你来的,你们说话。”

皇叔找到她,让她帮着去接灼灼来宫里时,她还有些奇怪,皇叔有事何不直接去找灼灼,然后皇叔便告诉她,因为之前把灼灼送他的鱼挂坠弄丢了,把灼灼惹生气了,连他带着皇后赏赐点心去,都没见到她,只能托她帮忙。

还不让她问灼灼,免得她更生气,不原谅自己。

福安公主知道那个鱼挂坠,是灼灼花了好些天才做好,皇叔居然这么不小心,也难怪灼灼生气。

不过,自家皇叔诚意很足,她便同意了,而且,她也好久没见灼灼,宫里发生这么多事,想跟她说说话。

走之前,她还看到皇叔朝她笑着点了下头。

祁晔是觉着对大侄女撒了谎,表示歉意。

陶灼可没发现这些,从祁晔出现,就觉着不自在,还悄悄地往后挪了下身子,竟有些不敢抬眼看他。

时隔数日,祁晔看着面前明显躲闪的小姑娘,撩起袍服坐在她对面,低声轻唤,“灼灼。”

陶灼此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慢了好一会儿,才抬眼,露出个笑容,“嗨,好久不见。”

说话间,还伸出白嫩的爪子摇了摇。

这模样,就跟个招财猫一般,让祁晔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一下,“长大了,便躲着我了是不是?”

陶灼方才还胡乱猜想了下,他居然拜托福安让她进宫,还等在福安屋子里与自己说话,那他只是想见自己一面,还是做什么,却不想他这么直接,顿时觉着有些尴尬。

傻笑了一声,她才端正脸色,认真地说:“那个,晔哥,晋王,咱们如今长大,哦,不是,我如今长大了,在这里得避嫌。”

可惜,因为尴尬,或者有些不自觉紧张,接连说错话,及时纠正后,道:“虽然吧,咱们一直都是亲兄妹似的,不过这不是,不一样了,你懂吧?就是得注意男女大防,不然,你议亲后让你未来伴侣误会,可就不好了。咱们往后就跟普通朋友一样往来。”

就是不能走的亲近了,现在这样子,也是不妥。

但到底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而且说这么多,也是忍着扣地的尴尬了,不过她又发现,自己说完这些之后,心里竟然松快起来。

她这才抬眼去看祁晔,却发现他竟然一直不错眼地看自己。

他墨色深邃地眼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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