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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她生了陶如珍后,央求着陶光启把自己的身契改为了良籍,可她本就是伯府家生子,父母兄弟都是奴婢,却不会更改。
不说邵氏,就是卫氏也压着不让王姨娘娘家改籍,王家就一直是奴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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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晋王殿下来了,在外院等您一起进宫。”
今日,陶灼要进宫,把上次答应给孟皇后的小衣送过去,才吃了早食,正在换衣裳,丫鬟就进来禀告。
她意外地看那丫鬟,“晋王在外院?”
“是的,姑娘。”
陶灼没想到祁晔会特意来伯府接自己入宫,便吩咐采荷,“那快些,别让晋王久等了。”
冯氏也过来了,显然也是听闻晋王来伯府接陶灼入宫,才放下手头的庶务过来看看她这边准备的如何了,见采荷正帮她系裙子上的带子,道:“灼灼不必着急,自有下人招待殿下。”
这个时辰,陶益青早就上值走了,是伯府的管家在招待晋王。
如果着急,晋王就不会入府等待,所以冯氏才这般说,“入宫要带的东西都齐全了吗?别遗漏了。”
闺女居然给皇后娘娘做小衣,冯氏最初听到也是吓了一跳,毕竟这样私密的贴身物件,他们自家人穿也就是了,给一国之母……就让冯氏觉得闺女胆子也太大了。
但后来卫氏道,皇后待灼灼亲近亲和,并不妨碍,说不定还是好事,她才略微放心。
“若是娘娘见了不喜,你可别强给,”冯氏越见识到闺女的胆量,也跟着多担心,忍不住又小声叮嘱她一遍,“到底是皇后,不好太过肆意。”
“娘,我都懂,放心,那我走了,您快去忙,”陶灼知道她上午有一堆的事要处置,很是潇洒地摆摆手,就带着翠竹往外走,不忘关心地说,“别太累,注意休息。”
“这孩子,”冯氏笑着摇摇头。
到底是长大些,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只是才感慨完,就见她又风风火火地折转回来,“差点忘了好东西。”很快又从内室跑出来,“娘,这次我真走了。”
冯氏:……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稳重。
陶灼到前院的时候,晋王正在陶益青一副画前面观赏,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回头,一个穿着间破襦裙的小姑娘就映入眼中,不由扬起抹笑容。
第135章
“灼灼,收拾妥当了?”
“晔哥,等很大会儿了吧?走吧,我们进宫,”陶灼笑的小嘴咧开,“你怎么来的?骑马?”
“不是,外面阳光太晒,我坐马车凉快些,顺便接你进宫,”两人说着就往外走。
“晔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去宫里?”
“今日没有朝会,正巧你也进宫,就迟了些,而且,”祁晔笑了下,“你们伯府往我那里送了那么许多东西,过来接你入宫也算是些许回礼了。”
陶灼自然知道这事,微微歪头乐道:“那就是回礼便宜我了呗?”
出去的一段路没有遮阴,祁晔特意往她东边走了几步,正巧替她遮住阳光,陶灼躲在他影子里边走边笑。
这一幕被得知晋王过来伯府,急匆匆赶过来的陶如珍看到,又羡慕又嫉妒,若那人换成自己该多好?可是,她才往前迈了一步,就被一个小厮从斜处横插过来挡住,抬头一看,是陶益青身边的小厮端砚。
“四姑娘,请回内宅,”端砚本是爱笑的性子,此时却板着脸看陶如珍,“伯爷吩咐过,四姑娘最好无事不要往前院来。”
“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陶如珍奈何不了端砚,眼看着晋王和陶灼走远,只能骂了端砚一句,气冲冲地回去。
端砚却不在乎她的辱骂,吩咐垂花门处看守的婆子,“后宅的姑娘们若是出内宅,一定问清楚了做什么去!”
看门婆子虽然不知道端砚怎么这样说,但不得不问。
“那六姑娘常出府……”
“六姑娘和三姑娘就不必这么注意了。”端砚就这么直接吩咐看门婆子,“其他多注意,没有令牌的尤其不能放出府去。不仅你们这边,往后府里各处都看守好了。”
府里下人们也都是精的,几个姑娘谁不受待见,都门儿清,而且明显四姑娘和五姑娘挨罚禁足的次数也多,但也有陶如珍和陶锦珊下面交好的仆人,就暗中说,“到底是跟伯爷关系亲厚不同,伯爷也偏向六姑娘和三姑娘,尤其六姑娘,咱就看她才是往府外跑的最多的那个。”
旁边有心眼多的就呵斥她,“你个碎嘴子婆子,这是你该议论的,小心被人听到,赶你出府。”
伯府都是卫氏与冯氏一起打理庶务,下人待遇相比较其他府邸算是很不错,因此,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愿离开伯府,且若是犯错被发卖,那更加没有好下家。
因此,主子们哪个受宠话语权重,下人们也捧高,踩低的自然也有,但因卫氏和冯氏管下严谨,倒是不会很严重,但下人间内部争斗倾轧也是常态。
这边陶灼与晋王出府,上了马车坐好,里面只有他们两人与翠竹,陶灼就不用太顾及了,直接掏出方才折回取的画纸,“晔哥,快看,我们昨日去那宅子上,那姓杜的母子两个的丑态,我都让大哥哥给画下来了,特别的传神。”
她叽叽喳喳地与祁晔分享着昨天看热闹吃瓜的详情,“……那个陶益泽还算是个读书人,知晓轻重,让杜兮娘坦白了,不然那杜兮娘还装晕嘴硬呢,”虽然陶益贼不姓陶,可当初陶光启为杜兮娘立的女户上是陶姓,且他们离开京城迁走户籍时,改不改姓氏都无所谓,天底下也不止承宁伯府一家姓陶。
“现在总算是安生了!”陶灼感慨,“我从大伯父这里可看清了,这人还是别作,不然后果都难以承受。”这可真是上了一堂好课啊!
祁晔笑了下,这世间人若都这般认知,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纷乱,狱中那许多的犯人。
“咦,我好像听到三哥的声音了,”陶灼一听外面人说话像是陶瀚远,忙拉开窗户的帘子,朝外张望。
她三哥如今可是巡街使,该不会这么巧吧?
祁晔也顺着往外看,“是你三哥?”
陶灼没看到,刚探起身子想把头往外伸着看看,被祁晔拽了回来,“不行,太危险了。”虽然这时候马车行驶不快,可难保有个万一。
“哎呀,等下,我看到三哥了,”陶灼不防备,身体坐回原处,“真是三哥。”
“是也不能这样往外伸着头看,”而且她是个姑娘家,这种举止让人看到恐被说笑。
陶灼回头对他说,“三哥穿了一身官服,还真是劲帅,英挺。”
陶瀚远本也是个俊朗的少年,祁晔道,“你没见过你三哥穿官服?”
“没有,我三哥在前院住,一早就上值,下午回来都换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