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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既然想开了,那他做兄长的自然不能心安理得受着,也该回应。
陶灼自大些了,一直都想让自己喜欢的姐姐和哥哥关系融洽,如今总算看到了,乐的眼眸都眯起来了。
“益青兄。”
随着一道清冽嗓音,陶益青眼见的身体一僵,脸色都差点端不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特意避开了这两日晋王走动的路线,不想还是遇上了。
“殿下,”回过头来,陶益青拱手。
祁晔克制着不去看陶灼,嘴角带着笑意,走过来,熟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益青兄何须跟本王客气。”然后才看向他身旁,“这是益青兄的弟弟妹妹吧?哦,是你啊……”
最后却将目光停在了呆滞望着他的陶灼脸上。
是自从南苑桃花林后,第一次两人目光对视。
看起来,晋王似乎只是认出了陶灼,可谁也却不知他心里早已惊喜万分,因他只看陶灼望着自己的目光就确定,她肯定认出了自己,有前世记忆。
陶博远和陶翰远记着妹妹与晋王的那些奇异事,两人对望一眼,此时已经来不及走过去挡住妹妹,只能先给晋王行礼。
陶益青此时无法,无可避免,只能一一向晋王郑重介绍三人。
作者有话说:
碰面!!O(∩_∩)O
第43章
“灼灼~”
不想,晋王竟轻轻在口中念了下陶灼的名字,让兄弟三人差点端不住脸色。
其实年龄较小的陶瀚远已经露出异样,但他反应极快,且仗着自己年纪小些,莽撞似的开口说:“殿下,这是舍妹闺名,殿下如此称呼可不合适。”
陶博远也看着晋王,目光带着不赞同。
陶益青便在一旁跟着,佯装呵斥弟弟一声,“瀚远。”
然后,陶瀚远跟二愣子一般,梗了下脖子,配上他青紫的嘴角,更加愣头青。
“殿下请唤舍妹陶六姑娘便是。”虽然妹妹小,可晋王是外男,得注意,更不要说晋王还是如此敏感的人物。
陶益青马上跟着佯装呵斥一声,“瀚远。”
陶瀚远却二愣子一般梗了下脖子,“殿下请唤舍妹陶六姑娘便是。”虽然妹妹小,可晋王是外男,得注意,更不要说晋王还是如此敏感的人物。
祁晔就看着陶益青兄弟演戏似的一来一往,神色莫名。
倒是陶灼看见三哥举动,熟悉他的如何看不出他故意这般顶撞,这都是爱护着她的家人,即便晔哥也很重要,可到底斯人已逝。
他们又是这一世的陌生人,晋王既然不是晔哥,她早决定放下,便该做到了。
微微垂头,她依着礼节行了福礼。
十岁左右个头矮矮圆润的小姑娘,向自己屈膝行礼,祁晔差点忍不住伸手将人扶住,手指摩挲了好几下才忍下,“六姑娘不必客气。”
他没再轻浮似的唤灼灼,陶家兄弟都松了口气。
即便,这几日与晋王相交相谈甚欢,可到底身份不同,皇权在上,晋王身份过于贵重,真当做知己,也得等他有足够的底气。
可惜他不知道事情发展之快将要超出他的想象。
因晋王过来,陶益青又有意隔开他们,便微微低头问妹妹,“灼灼,累不累?要不要先去我房里休息下?”
陶灼倒是不累,就是悄悄看了眼走在右前方的晋王,心里还是没法平静下来,刚想说声“好,”时,目光却直了,双眸瞠大。
这……那……
她看到了什么?
晋王放在身侧的手居然做出了一个比小心心的动作!
比小心心,这个时候应该没有的手势,可她发现晋王做的熟稔自然。
比小心心动作,当时还是她教给大哥和晔哥,拉着他们一起拍照比小心心,晔哥手指灵活,她还说他的最好看,惹来大哥哥一顿酸。
可,现在……
她的心口快速跳动。
“灼灼,怎么了?”正在看着他的陶益青自然发觉了她的异样。
“啊?哦,没事,”陶灼愣愣地抬头看了大哥一眼,目光却又忍不住飘过去看晋王的手。
她个子矮,再低头垂眸,除非陶益青比她视线还低,不然根本看不出她看的哪里,但也猜测是受了晋王影响,可也不好说什么。
陶灼再看过去的时候,晋王的手是自然垂立状态,仿佛她方才看到的是幻觉,可接着那修长手指又动了下,做出了个小兔子阴影的动作。
这个动作……
陶灼想起来,有一年他们去露营,就着营火投射到车身上,她玩起了手影,还拉着大哥他们找了网上手影变换手法学,当时晔哥只用这个小兔子的单手手影,三哥便也做了这动作去攻击她的手影,道:“啄灼宝。”
那时喧闹似乎与眼前手影重合。
在她情绪失控前,晋王手指又垂立下来。
过了会儿,重新比了心形动作,如此往复三次后,便不再有动作。
陶灼眼皮颤动。
附近香客们走动说笑声音让她慢慢呼了口气,告诉自己不急,可能不急吗?
若是晋王真就是晔哥呢?
她微微咬住唇内软肉,走神想着。
陶益青住的客院很快就到了,一行人停下脚步,只有陶灼走神没留意,若不是采荷眼疾手快扶住她,怕是要撞到陶博远身上。
“灼灼,没事吧?”陶博远忙回头问。
陶灼手指拢了下袖子口,抬头,“没事,二哥。”
她目光滑过晋王,终下定决心,“大哥哥,二哥三哥,我想跟晋王殿下说几句话。”
如果连问都不问一下,她觉得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不仅陶家三兄弟愣住了,祁晔也愣了下,之后快速说:“正巧本王也有几句话想讨教下六姑娘。”
在场的小厮都是几人心腹,见状并未露出异样。
陶益青马上皱眉。
陶灼却恳求地看他,“大哥哥?”
“好,不过还是进来说,”到底在寺庙,人来人往,不定会遇见什么人。
陶益青想,说开了,让妹妹死心也好。便特意让他们去明间说,其余人在院子里等,以防有外人进来看到不妥。
虽然明间的门大开着,但两人声音并不会被院子里听到。祁晔也打了手势让影卫离开距离。
才进了屋子,不等陶灼怎么酝酿言辞,祁晔便急急地唤了声,“灼宝。”
灼宝两字,如同惊雷般砸入陶灼耳中,她猛地抬眼去看祁晔,满眸惊喜,“晔哥?真的,真是你?”
即便这世家人,她后来坦白记忆,也未告诉他们前世都叫自己灼宝的,一来习惯了,二来改正没必要,都是疼爱她的家人。
可祁晔这声灼宝,真是道出了他的来历。
不是前世熟人,怎知灼宝二字,怎会这般唤她?连语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