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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福了福身子出去了。

见状,陶灼叹息一声,“我这丫头真是白养了,没眼力劲啊。”

陶宝琼横她一眼,“少在那说采荷了,我还不知道你那双笨手,还不趁着没交课业前,我帮你改正一二,免得朱先生气恼。”

果然,等采荷气喘吁吁取来了绣活,陶宝琼打开后,上下左右翻覆了几次,一脸木然地看向陶灼,“朱先生让咱们绣的是花样子吧?你给我说说,你绣的这是个什么花?”

陶灼瞄了眼她手里的绣活,“太阳花啊,这三姐姐你居然看不出来!”

太阳花么,就像是太阳一样灿烂的花朵,虽然她将一圈的花瓣简化成了太阳光线,屈曲缕缕照射一般环绕在圆球外围,可这看起来多么圆润可爱,而且多鲜亮的金色。

陶宝琼咬牙,点了点那金灿灿圆滚滚一团,“太阳花是葵花,哪里是你绣的这样子。你这可真够像太阳的,颜色够像!你看明天朱先生会不会给你一记金戒尺!”

先不说那绣的针线多歪曲扭八,这连个花样子都看不出来,她都可以预见明日朱先生的脸色有多难看,“我可真是想给你改正一二,都没办法了,”给这叫做太阳花的下面加个绿叶枝子,都很难做到,实在是陶灼绣的够丑。

记得上回朱先生让绣骏马,她愣是给绣出猪形,幸好挽救一下,勉强看得出几分可爱,可这回她是真不想帮她挽救了。

陶灼却觉得,“我能绣成这么圆润的花出来,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这学习上不怕做不好,就怕没有进步。”

“你就狡辩吧,明儿你自去跟朱先生说去,看她饶的过你。”

她看出来了,朱先生跟六妹妹都杠上了,一心想把她绣活给教好,估计是怕六妹妹出去砸了她女夫子的招牌,教出这样的学生来,陶宝琼都替朱先生捏一把同情泪。

“没事,反正我娘说了,绣活做不好没甚的,反正咱们的衣服鞋子之类有人给做,”虽然陶灼觉得自家娘亲有溺爱自己之嫌,但她觉得很有道理,“咱们日后也不出去做绣娘也不教人刺绣,都不影响的。”

就算是想要讨生活挣钱,做什么非得选自己不擅长做不来的女红,干点别的什么不成,说起来,凭借着独特的前世记忆,她脑子里还真有几样在这里可以挣钱的小东西。

陶宝琼打断她脑子里的七七八八乱想,“那是三婶安慰你的话,你还真当真了。学好了女红,给母亲家人做个衣物不也是极好的,尤其是逢年过节庆生时还可以给长辈们做个东西。”说着,看看陶灼的肉乎乎小手,放弃道,“算了,就你这手,别指望了。”

想想,又忍不住数落,“那你这女红不成,歌舞上好一些也成啊,可你也不甚出挑,等再长大些,你可让人笑话吧。气人,”说着,点了她脑门一下。

陶宝琼跟府里其他姑娘们一样,在诗经女论语家训等教导下,很是看重这些女子必学必会的东西,这些也是时下一般贵女们注重,但也有不少武将家姑娘更重骑射。尤其,时下女子着男装骑射风气渐盛,围棋也较为推崇,会这其中两样也可攒露风头扬名。

“幸好,你下棋还算可以,不然真是一点儿技艺也无,长大后去参加宴席可怎么弄。”

陶灼笑嘻嘻地道:“我知道,三姐姐都是关心我,为我好。”

“谁关心你了,”陶宝琼才不承认,“我只是怕你拖了咱们伯府姑娘们的后腿。对了,这天儿慢慢暖和了,等着你让大哥哥他们带你去骑马,练练射箭,我看你也就适合这些了,从小就顽劣。”

这可这是个嘴硬傲娇别扭的姐姐,陶灼就喜欢看她抬着小下巴说些心口不一的话时的样子。

陶宝琼被她这眼神看的脸上都快挂不住,要恼时,从屋外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婶子,三妹妹和六妹妹都在屋里的吗?嗯,我自己进去就是。三婶自去忙。”

陶岚玉莲步轻移进了室内,身后跟着一位着黎色裙衫的姑娘,低眉垂眼,是伯府二姑娘陶虹珠。

见陶灼正歪歪斜斜挂在一脸隐忍的陶宝琼身上闹腾,陶岚玉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是落下来。

陶灼坐正身子,笑着唤人,“大姐姐,二姐姐,你们是才回来吗?”两人衣服都没换。

陶岚玉坐下,“是啊,本来想早点回来,耽误了一些时间。灼灼现下好了吧?”

“好了,”陶灼语气还挺欢快,指了下自己的眼,“是不是还有些肿?才敷了好大会子鸡蛋。”

“是有些,”陶岚玉点点头,“不细看也不很明显。”不过,到现在眼睛还没消完肿,看来回来后又哭过,虽然六妹妹平时多顽皮,可到底在外人面前出了糗,小丫头看来是真长大知道害臊了。

没再提起上午的事,她见旁边胡乱扔了个绣片,便捡起来看,而后便忍不住笑了,“灼灼,这是你绣的?”

陶宝琼在一旁凉凉开口,“可不是她,人说了,这是绣的太阳花,葵花。”

陶岚玉柔声轻笑,“朱先生怕是又要伤心了。”

饶是一直沉默没有说过话,性子十分内向的陶虹珠闻听,都忍不住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来。

陶宝琼挑着眼皮看陶灼,“看,看,连大姐姐都这样说,明儿就等着朱先生发火吧!”

陶灼却很光棍地摊摊手,“没办法,我对女红上无药可救了。朱先生早就该放弃我了,偏她不认,跟我较劲。”

陶宝琼拍了她胳膊一下,“这话是好这样说的,叫先生听见该伤心了,她都是为了你好。”

她倒是想帮著作假替她交课业,可朱先生再了解不过陶灼的绣法,弄虚作假会更惹怒先生,“反正,你就等明儿的吧。”

陶岚玉翻看了下陶灼的大作,放下,“叫三婶跟朱先生说说,别再勉强灼灼女红了,”六妹妹实在与女红上不擅。

“就是,我就不是那块料,不过我娘说了朱先生也不听啊,她非得要把我这块石头打磨成美玉,”陶灼也很无奈,自己遇上的女红先生太过执着,可偏偏朱先生是祖母请回来的,她老人家也觉得女儿家该好生学女红。

陶宝琼道:“我看你就是懒,除了先生要交的课业,平日里你连针线都不摸一下。这刺绣就得勤加练习才行。”

这话说的有理,可在场姐妹都知道陶灼不爱针线,拿她没办法。

虽然陶宝琼说,但也只是动动嘴而已。

因今日正逢旬休,也是伯府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她们又说了会儿话,便一起去了松鹤堂。

她们到的时候,老夫人屋子里已经有人过去了,远远地就听见小姑娘清脆的笑声,“祖母,这几支桃花开的极好看,插到瓶中放在窗几上,祖母也可赏玩两日。”

听见这声音,陶宝琼就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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