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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很疼你,这可能就是本能,但那位晋王却不同,他对你很陌生,”陶益青不想让有所希望,毕竟若晋王并非她说的晔哥,到时候希望多大失望就多大,只能从开头就掐断她的希望。
而且,这几年,随着晋王成长,京中不少人家和贵女动了念头想要嫁他,也闹出一些事端来,若晋王并不是陶灼的晔哥,两人最好不要有所交集。若不然,就今天她冲过去抱住了晋王这样举动,一个不好就会背负攀扯晋王的名声。
“是啊,若真是你说的晔哥,那晋王就算忘了你,也不会对你那么粗鲁,你看你大哥哥,就算是隔房的堂哥,可疼你比疼哪个妹妹都多,”陶玉琅也跟着附和,他自然也清楚陶益青的担忧,心疼地望着女儿。
他从来没想到,原来女儿居然经历过那样的悲痛。
小时候,说是做梦才梦到他们生活在一起过,他们以为都是开心高兴的梦境,哪里知道居然不是。设身处地,一个小姑娘带着这么多的记忆,还是异于常人奇特经历,可她竟然一个人承受了数十年,该有多么彷徨。
想到这里,陶玉琅看着陶灼,眼眶都红了。
冯氏更是搂着陶灼,悄悄擦了擦眼泪,只是她笑着道:“灼灼,娘真高兴,原来我们竟然是两世的母女缘分了,好孩子,不管怎么样,都有我们陪着你,不难受了啊。”
“娘,爹,哥哥,你们不觉得我是怪……”
不等陶灼说完,就被陶博远给打断了,“别乱说,你就是我们妹妹。娘说的对,咱能一直做兄妹,一家子能在一起,多好的事。”
家人的陪伴理解呵护,让陶灼的心一下轻快起来,点了点头,唇角也带了丝笑纹。
不管晋王是不是晔哥转世,只要他对自己没有亲和,那她只当他是陌生人,不要去生出妄念。
她还有家人。
见她笑了,陶玉琅等人情绪也松弛下来,有心情问其他事情,比如冯氏就敏锐地关注到一点,“灼灼,除了我们,你那边还有别的亲人吗?只有我们几个?”
陶灼摇头,“并没有,虽然前世还有其他家人,可也许是因为当时一起出行的只有我们几个,所以我并没有看到其他家人过来。”
冯氏等人都觉得这事很是玄妙,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也许就是他们前世亲缘未断,不管怎样,他们更在乎现在的生活,尤其是陶益青,即便陶灼一家五口都齐齐整整,唯有他是隔房的,但他也不在乎什么前世家人。
陶玉琅还记得她刚才说过的大学二字,目带好奇,问:“灼灼,你方才所言大学,是什么?国子监学吗?”
“也不算是,”陶灼给他解释了一番前世的教育制度,听得陶玉琅等人都觉惊奇,尤其冯氏,“没想到,女子居然也可以跟男子一样读书做官,甚至比男子还要厉害。”
虽然我朝比较开放,姑娘们幼时也可在家请女夫子教女,或年幼七八岁前在族中或家中办闺学,或与家中兄弟一起在族中学堂读书也可,但年纪大些十岁后就不便了。
且女子所学内容有限,虽然授课琴棋书画骑马射箭等都有涉及,但学习这些也只是为了让女子知书达理懂事孝顺,为日后嫁人做个贤内助做准备。
与女儿所说的世界,差别巨大。
冯氏并不是刻板性子,因此对陶灼描述的世界里女子竟如此高地位,自由自在生活,很是向往,但她听女儿说自己也曾那样活过,心中竟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来。
陶玉琅何其了解妻子,不由好笑摇头,但也随即正色看向女儿,“灼灼,为父知道你曾经有过那样奇异的经历,会有脱离世俗的思想,但咱们生活的当下,却不能太过离经叛道。”才说完,接着又这般说,“当然,只要灼灼开心,怎么样肆意,只要为父能帮你兜住都帮。”
这话说得何其矛盾,但见拳拳父爱。
不仅陶玉琅,陶益青兄弟三人也跟着点头。
陶灼望望这个看看那个,鼻子酸酸,又想哭,似乎这几年的眼泪都攒到了今日,重重地点了点头,发啾啾跟着晃动,平添了几分可爱,叫冯氏疼惜的不行,温柔地给她重新绑了绑松掉的头发。
因情绪波动太大,放松下来后,陶灼便觉得困乏感袭来,见她神色疲惫,可到了用午食时间,她也没有什么胃口,冯氏便亲自给她除了鞋袜衣物,喝了碗安神汤,让她在自己卧房睡了。
陶玉琅则在外间里叮嘱侄子儿子们,“适才灼灼所言,你们须得守口如瓶,不可外漏一字。而且日后也莫要再去追问她以前那些事情和生活,好奇也不行,那里跟咱们生活差异太过悬殊,而且还有那么多伤心的往事,过多打听对灼灼也不好。”
陶益青点点头,很是认可三叔的话,陶博远兄弟两个虽然答应下来,可两人想法更跳跃些,陶瀚远道:“爹,哥,你们说要是咱们这里也有灼灼说的那地方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多好,咱也造出来用多方便。”
日行千里的车子,想想就觉得激动。
但陶益青很快就打破了他的妄想,“自然不可。只细想便知,那些东西都是积累了多少辈子的巧思才造出来,多少能人巧匠的能耐,灼灼她可对那些没有研究,你去问她,可不是在为难她?而且,就算一些小物件,弄那些出来作甚?用来挣钱?咱们伯府还不用灼灼去费心费思去操持。”
一番话,说的陶瀚远马上认错,“大哥,我随便说说,我当然舍不得灼灼受累。放心,我往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灼灼就该无忧无虑地才对,有我们呵护。”
陶灼哪里知道,她想为伯府挣些银钱的念头,尚未出现就已被提前掐断。
陶玉琅看着侄子教子,甚是欣慰,“不错,你们都是好样的,兄友弟恭,同气连枝,孔怀兄弟,家族才会越发兴盛旺达。”
“谨遵父亲/叔父教诲,”兄弟三人郑重行揖礼。
冯氏出来看到,瞪了陶玉琅一眼,“你又作甚?真当自家是你的讲堂了?”
被夫人这般嗔怪,陶玉琅却不恼反笑着道:“可不是我,是咱家孩子们都太知礼懂事了,哈哈,”夸赞后便是两声朗笑,又被冯氏瞪一眼,“小些声,灼灼才睡着了。走,我们去右边次间里用饭。我让丫头把青哥儿的一并拿过来用吧?”
伯府中,除了团聚和节日外,三房都是各自用饭,到饭食前让各自丫头小子去大厨房取了来,当然各房里也有自己的小厨房,也可以自己单独开火加餐。
陶益青自无不可,他亲娘早逝,父亲不疼,从小就跟三叔一家亲近,在这边留饭也是正常。
除了各自府中份例的餐食,冯氏还让自己的小厨房做了道乌鸡汤端上来,她亲自挽袖盛汤,“这是昨晚上我就让人放到炉子上小火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