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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了一下,没搭理解时允,只是自顾自道:“长成这样,怪不得去当明星。”

语气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轻挑和撩拨。

“是啊。”解时允周遭气势更甚,他压低了声音,“不过在外面抛头露面的确实危险,郑家一直想让他回公司呢。”

这种“危险”,听着像是指桑骂槐,被娱乐圈的普通人盯上不要紧,被路绍倞这种人盯上可就遭殃了。

强调“郑家”,也是为了提醒对方郑初黎的身份,郑家也不是对方轻易能惹得起的。

路绍倞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二人,脸上有些似笑非笑的表情:“解总,你紧张什么。”

方才他已经多有冒犯了,都没见解时允反应这么大。

这人是打哪儿来的,自己都喝得醉醺醺的,还给解时允挡酒。

“没什么,”解时允轻轻勾唇,眼神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警惕,“马上裴董要到了,路总先去前面坐着吧,我想去洗手间一趟。”

路绍倞挑了挑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解时允撑着一抹客气的假笑,然后用力地扯过了郑初黎,将他慢慢地带出宴会厅外。

厚重的实木门挡住了厅内的嘈杂声,喷泉池的淅沥声传入了耳畔。

“你他妈疯了!”解时允放开了他,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郑初黎揉了揉被扯红的胳膊,垂着头道:“我知道,他是路绍倞。”

“你知道你还敢凑过去!”解时允的音量加大了几分,“你知不知道……”

“我都知道。”郑初黎重重地点头,“不是我,就是你,让他盯上我吧,我有的是时间和力气跟他耗。他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你放心。你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别再为这种人伤神。”

解时允看着他的脸,嘴唇翕动了两下,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你以前不可能忍受这种变态接近你……”郑初黎忽然很小声,“你别委屈自己,我看着会心疼。”

解时允眼皮压低了几分,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轻蔑,笑得有些勉强:“郑初黎,你这样,没有用。”

郑初黎咬紧了下嘴唇。

“我要跟别人订婚了。”解时允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和一个女生。”

“你们只是做戏……是形式婚姻,”郑初黎声音发颤,“我知道。”

“随便你怎么想,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结婚之后,我不会在外面乱搞。”

解时允不会说出这种难听的话,但是郑初黎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结婚之后,郑初黎就连做情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梁家是体面人家,既然我答应合作,就应该遵守原则,无论是不是形式婚姻,我都会做好一个丈夫的责任。”解时允说完这句话,慢慢地后退了半步,“一直到合作结束。”

郑初黎睫毛抖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你们会离婚的吧?”

“会,但那至少是三五年后的事情了。”解时允回答得很快,“郑初黎,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而对我穷追不舍,但我想提醒你一句,永远不要因为冲动而随便爱上什么人,也不要因为冲动……随便放弃一个人。”

“三五年听着很短,其实很长,够你遇见很多人了。”解时允继续道,“显而易见,我们没什么缘分,别再执着了。”

郑初黎红着眼摇头,走上前一步:“实在不行,我也会等你离婚,如果我真的等你三五年,你会给我一个机会吗?”

解时允很复杂地看着他:“你不会。”

他根本不相信郑初黎的一时兴起能够坚持多久。

他甚至不相信对方真的对自己有感情。

大概只是因为习惯了自己的存在,戒断反应太大罢了。

解时允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道:“我有事情要回去了,你自便。”

郑初黎刚想问是不是去见那个梁小姐,对方就转身离开了。

一月的天,外面风很大。他穿着单薄的西服外套,冷得打哆嗦。

他还想说,他的礼物还没送出去。

……

郑初黎在门口吹了十几分钟的风,吹得泪都干了,本来想要叫司机过来接自己,但是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难受。

站在外面那么久,只要刚出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冷,过了几分钟之后,双颊就开始发红,又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要滚沸了。

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搭着门口的栅栏,踉踉跄跄地从后门走到了二楼的休息室。

旁人看出他有些不对劲,只当他是喝醉了。

郑初黎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和房间号,找到了解时允的房间。

他先掏出手机,给顾砚舟发了一句:“我好像喝了不干净的酒,现在不舒服。”

对面回复得也算是及时:“宴会厅没厕所啊?”

操……

郑初黎低声咒骂了一句,忍不住彻开衬衫散热:“不是拉肚子,我他妈中堾、药了。”

顾砚舟一连打了三个问号:“???”

“我喝了路绍倞的酒,现在浑身都热,我怕他趁人不备悄悄把我带走,就一个人上楼了,我现在躲在解时允的房间里。”郑初黎有些艰难地打字,“帮我叫两个保镖,我跟着他们走。”

“不是。”顾砚舟很快回复道,“你跟着保镖走,能解毒还是能怎么的?”

“先走了再说,总不能让路绍倞得逞。”郑初黎来不及跟他废话,“快点。”

“你他妈在解时允的房间,就让他帮帮忙啊,”顾砚舟打字飞快,“路绍倞那个人手段多,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乱七八糟的药,你别一直忍着,憋废了就完了。”

郑初黎没力气打字了,他按下语音键,有些虚弱地说:“他不在,他去找梁小姐了。”说话的语气明显很委屈。

顾砚舟回复了一句什么,郑初黎没听见。

他慢慢推下了西装库,手指无力地抓紧,嗓子中溢出来一些不连贯的腔调。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有个三五分钟的时间,他才听到了门口传来解锁的声音。

一阵凉气袭来,郑初黎感觉自己半边身子的毛孔都闭上了。

解时允大概是小跑着赶来的,还有些气喘吁吁,他推开卧室的门,看着躺在那儿正在抽搐的人,瞳孔骤然猛缩。

“你不是……”他的声音有点哑,“中毒了吗?”

听着顾砚舟的话,他还以为郑初黎已经晕倒了。

郑初黎的眼神中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无力地翻了个身,和来人对上视线,有些气虚道:“什么?”

“你是中毒了,还是中药了?”解时允慢慢地走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白茶香水混合海水腥味的气息。

不难想象这人方才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是路绍倞的酒……”郑初黎慢慢地坐起身,猛地抱住了解时允,他将头埋在对方身上,“解时允,你帮帮我……”

解时允想要往后退,却被人紧紧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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