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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地搓了把脸,在众人?不断回头的目光里慢慢低下?头,只露出粉红的一片脖颈。

倒是旁边的路夏,鼓掌大力得快成了一只要起飞的海豹,扬起下?巴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兴奋。

尽管程麦在努力收着?自己要翘起来的尾巴,但所谓知子?莫若父,她屁股一抬好闺蜜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从食堂出来走到岔路口时,路夏就主动把她没说出口的话大剌剌提出来:“欸,等会儿走教学楼前边回去啊,我要去看通知栏。”

高一教学楼后边有个楼梯,直接衔接去食堂的上坡路,吃饭大家一般都走这,但贴荣誉表彰、批评通报什么的通知栏却在了教学楼正门前坪。

程麦无声翘起嘴角,闺蜜这一开口,正好让她又想炫又不好意思主动炫的心得到了莫大满足,心照不宣地冲她乐一下?。

可她却没想到,话都递出来了,走前头的池砚却没有要配合的意思。

“你们去吧,我先回教室了,有张竞赛卷子?等下?要交,还没写完。”

程麦的笑顿时被冻在嘴角。

放以前也就算了,但这阵子?她实?在受够了池砚这样刻意的冷淡。

她不肯妥协,知道这人?最?讨厌做无用?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跑了几步飞扑窜到他背上。

这一下?力度不小,又是下?坡,池砚被惯性带得往前踉跄了好一段,硬是凭借长期运动的良好核心才?堪堪止住势。

他蹙眉偏头,刚想问她发什么疯,下?坡路这么玩还要不要命,耳朵就被人?轻轻揪住,女孩温热的灌进了他的耳道。

程麦气哼哼的:“走什么走!现在都下?到这儿了,就走这条路。”

反正中国人?最?信奉的箴言之一就是“来都来了”。

都过了那个分叉口了,她就不信池砚真重新往回走,宁愿爬个上坡绕远路。

池砚确实?没有往回走,可当几人?经?过那块布告牌时,他就像瞎了一样,不顾程麦的眼神暗示,在路夏和韩又元左一句右一句彩虹屁捧她时,不过淡淡扫了一眼,看到英语演讲竞赛那栏下?并排贴着?的“程麦”“徐清时”那两张照片后平静地说了句“恭喜”,至此再无二话,长腿不过三两步,人?就已经?上了台阶。

这回,即使耳边路夏和韩又元刻意解围的吹捧再热烈,程麦都听不见了。

因为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在乎一个人?的认可。

夸奖和赞美声中,如果没有他,那就毫无意义。

第30章 雄竞

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 她居然?赶上了池砚,在他转身要上楼梯时用力抓住他的手,闷不吭声憋着股劲把他从教学楼后门直接扯走, 直到上了旁边僻静的小园子?才松开。

“我最近到底怎么你了?”她这次不再回避矛盾,一字一顿问道。

俩人之间这种明显有了隔阂却又说不透的状态让她异常难受, 像身上残留了一层没冲干净的泡沫。

不是时时刻刻都发作,但偶尔想起就会觉得格外不得劲,不舒服。

她觉得自己可?能确实被惯坏了,在他这?儿一点冷遇都受不了。

“没有。”池砚瞄了下被她抓得发红的手腕, 没说什么, 把手揣回兜里, 整个人微微侧身,目光虚无缥缈地落在了远处的榕树上。

他会看池塘里的鱼, 会研究天?边飘过的云, 看得很近,也看得很远, 可?就是看不到眼前的她。

又是这?样。

说着没有,明明就有。

她心底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得到人毫无诚意?的回答时尽数爆发。

“池砚!我不喜欢你这?样。”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好好的,你突然?就不理我了, 如果?是我有什么做错了的地方,你跟我说清楚。你不说我不知道的,那我也没法改的。”

“你是我认识最久的朋友了, 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家人,我讨厌这?样, 跟你不清不楚地闹矛盾。”

“真?的很难受,你知道吗?”

脑海中的怒火和委屈交织在一起, 像海浪般不断往岸上涌,带来?层层叠叠的细沙,在她的心底、眼眶积滞,说到最后几句时,她不由?自主哽咽了好几秒。她强忍住落泪的冲动,直到把话说完,才匆匆擦了下眼尾。

可?没用,擦了一次,泪水开始源源不断的滑落。

面前高大的少?年僵在原地。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眉头拧起,仿佛遇到什么困难抉择一般,向来?果?断的人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瞬间?的犹豫。

可?落到程麦眼里,却更像是她做了什么,才导致他如此为难,顿时抽泣声更大。

呜咽声中,只听他微叹一声,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更像是彻底的投降。

那双眼里,有对未来?未知的紧张,但更多的是释然?和坚决。

“你没做错什么。”

听到和之前类似的回答,程麦以为他又在敷衍,泪眼婆娑间?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到男生郑重其?事的声音:

“真?的,什么都不需要改。”

“我不会再那样对你。”

“别哭了。”

其?实一直以来?,错的都是他。

之前也许还抱着逃避的幻想,可?在看到那双眼都委屈的红透了还说要改正自己时,池砚的心脏就像被人紧紧攥住,酸涩得喉头发疼。

瞬间?丢盔弃甲,原地投降。

其?实从小到大,她的泪水总是对他百分百有效。

只是小时候的屈服也许更多的是怕这?个告状精惹麻烦,但现在,他清楚的意?识到不一样。

这?次的让步,是因?为他心疼。

他终于在一刻直面了自己的内心。

是啊,他池砚就是喜欢上她了,那又怎么样?

去他妈的好朋友不要谈恋爱,分手后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反正现在不在一起他也没法跟她当朋友了。

悬在心头多日的剑终于落下,他心甘情愿接受审判。

并再无抵抗。

*

和好过后隔天?就是他的生日,按池砚的意?思,并没有“大操大办”,就放学后一家人简单吃了个饭。

等?回到家,程麦躺床上,人玩着手机,眼神却不时落到角落里。

准确来?说,是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上。

本来?嘛,按照池砚之前最无可?恕的态度,她连他的生日宴都不准备参加了,早早买好的礼物也被扔进了那堆杂物堆上。

但鉴于这?人认错态度还不错,程麦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决定别浪费。不过也不能让这?人太得意?,她直接把精致的外包装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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