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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式神,配合着一同进攻。
站在这片纯黑的领域当中,他确实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入目都是影子,他可以在这里自如的行动。
地面的影子像是柔软的液体,将魔虚罗的下半身卷入。蟾蜍分出数个分身,以柔软有韧性的舌头,卷着魔虚罗的双臂。
身形若隐若现的大蛇,盘缠着一口咬住魔虚罗的脑袋。
但适应的轮盘依旧在转动,等到所有未曾用过的招式用完,它就再没了阻碍。
乱步摸着下巴,他咋舌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这样决定后,他反倒是一改严肃地表情。
“惠。”他很郑重地喊道,于是原本聚精会神的少年分神看来,“要保护好我哦。”
伏黑惠看到身边人缓缓放大的笑容,于是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而他的感觉是对的,下一秒牵制魔虚罗的领域消失,他们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目标面前。
不再有防守,所有的咒力和式神,都用作攻击的手段。
错愕地瞪大双眼后,伏黑惠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于是他接替着散开的领域,快速双手合上交叠:“领域展开——”
没有过多犹豫,对于危险的感知让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展开了这不算完全的领域。
但终究是还不算完全的领域,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无死角的防御效果。
但还是起到了缓冲的作用,至少两人被拍飞时,没有飞出太远。
在攻击即将命中之前,短暂开启的领域再次消失。伏黑惠下意识抱紧乱步,虽然脑袋因为撞击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但还是翻身将人护在身下。
他的脑袋有些不清楚地思考着,无法维持领域展开的话,他们都会暴露在危险当中。
但是……但是——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余光中,铺天盖地的黑色影子,像张开拢起的巨大手掌,将他们、将魔虚罗一同,封进了密闭的空间当中。
随后不断落下的攻击密集而迅速,化作白虎的阿敦,也用能够撕裂一切的爪子,将魔虚罗数次分作碎片。
直到黑色的影子散去,外面的天空也彻底暗了下来。
伏黑惠还维持着一开始的动作,听到一声委屈的“乱步先生、你太冒险了”后,这才坐起身来。
天暗了,周围很大一块地面,都像是被整个翻新过一次。白发少年哭丧着脸,脸上又带着些后怕。
乱步跪坐着,他咧嘴笑着,对阿敦比了个耶:“是我们的大胜利哦。”
就是因为口鼻溢出的血色,那个笑容显得有些狼狈。
伏黑惠依旧没回过神来,他摸了摸胸口,随后才擦去嘴角的血迹。
只是骨折加上一些内脏出血,现在也已经在円鹿的治疗下恢复。
这样的牺牲,换取魔虚罗的成功调伏,其实是很划算的。毕竟伏黑惠已经想过了,无法动弹躺在地上的情况。
但显然,其他人不是这样想的。
“太冒险了。”从头顶传来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双手用力落在两人头顶,“你刚刚丝毫不做防守,这太冒险了。”
五条悟垂下眼眸,静静看着两人:“对你来说还有更稳妥的办法吧,为什么这样着急。”
“就是啊。”阿敦也不停点头,“大家不会让你受伤的,所以还请不要自己冒险。”
来自大家的保护,是全方位没有死角的,但是前提是某人不自己冒险。
“那把剑大概只是对咒灵很有效,所以哪怕会用武器进攻,也不是很难应付的情况。”乱步抬头解释,“而且它其实很笨的,只会用蛮力进攻,至少现在是这样。”
魔虚罗具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再拖下去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变故。
“加上还有晶子,所以完全没关系啊。”乱步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随后顶着银狼的注视,他老实答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银狼不予理会,黑夜里那双眼睛发着幽幽的光。
生气了、一定是生气了。
乱步撇了撇嘴,然后扑过去抱着银狼的脖子:“抱歉嘛、社长——你不要生气了。”
认错的态度很积极,阿敦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就眼睁睁看着,一前一后两个人齐刷刷地往地上倒去。
他被吓了一跳,但还好乱步被社长垫了一下,而另一边的惠则被五条悟抬腿靠住。
两人倒是很有默契,一声不吭地倒头就睡。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将惠背在身后,然后又特意抬手强调:“社长啊、等他醒了再好好批评一下吧。”
阿敦也将人背上,对此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五条先生,这样告状的行为,是一定会被乱步猜到的。”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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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被解封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咒术界。
有人震惊于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怎么局势就有所逆转。也有人忧心忡忡地担心,前几天才刚将五条悟驱逐出咒术界,担心被蓄意报复。
但那位最强,却并没有时间搭理那些人,也没有和他们所想的那般,将所有人修理一顿。
“就像你说的,咒术界确实需要一场改革了。”坐在沙发上的白发青年,翻阅着手里文件,“他们还是太悠闲了,所以干脆全部杀掉好了。”
沙发对面的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的眼睛困得一睁一闭:“腐朽的根烂透了,哈——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够。”
五条悟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虽然我教导的后辈,都是足够优秀的咒术师,但这样还是太慢了。”
他教出优秀的学生、从而影响后代,而优秀的学生,又能培养更优秀的继承人。
这种想法是没错的,但是太慢了。
就像现在,因为他被封印的原因,他的学生、他的老师,就差点被那些高层算计谋害。
所以五条悟肯定了乱步的话,也决定是时候血洗咒术界了。
乱步还是困得不行,倒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只是身体那种深深的疲惫,这几天怕是散不去了。
“宿傩很快就会有行动了,在那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说着,房间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陆续走进来的,是匆匆赶回来的几个学生。
白色短发的青年坐在沙发上,有些狭窄的沙发放不下他那双长腿,所以微微屈膝。他转头露出一个笑容,抬手打了个招呼:“哟。”
最先哭丧着脸感动出声的是虎杖悠仁,他抹了抹眼睛喊道:“五条老师——”
虽然只是几天的时间,但对大家来说,都度日如年那般困难。
处理不完的咒灵、需要应付的各种压力,都让他们深深觉得疲惫。
但五条悟的出现,就像是主心骨一般,让一众都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