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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她又肉眼可见的怀疑:“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没有其他大人了吗。”

她是禅院夫妻的邻居,因为那位禅院夫人为人和善,也时常送她自己做的美食,所以虽然那位丈夫看着不好相处,但是他们也算是朋友。

但是从昨天起,他们就没见到禅院夫妻了,直到房间里传来孩子的啼哭声,见许久无人哄孩子,他们才开门查看。

门只是虚虚掩着,都来不及锁上,哭得脸通红的孩子饿极了,于是她急忙冲泡了奶粉。

将刚出生不过几个月的孩子丟在家里,还真是不称职的父母啊。但是一天过去,怎么都联系不上那对夫妻后,他们才感觉到疑惑。

似乎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所以她从门口挂着的日历上,找到了那个很显眼的联系方式。

“那个孩子已经睡着了啊,哭了好久了,好不容易睡着了。”那个妇人说道,“有需要的话,再告诉我。要是能联系上加织他们就好了。”

比起上次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多出了很多孩子用的东西,于是不大的地方,显得更拥挤了。

客厅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个白色木头的摇篮,摇篮里的孩子确实睡着了,但是眼角含泪,似乎是哭累了才睡着的。

乱步站在摇篮前看了很久,他低垂着头,明白为什么甚尔联系不上。

但是他无法责怪甚尔,把这个孩子一个人丢在家里,因为前者的状况也很糟糕。

因为要出门,所以邻居的阿姨只问了一句,“会不会冲泡奶粉?”,得到模糊的回答后,这才点头离开。

吃饱喝足的孩子,睡到傍晚的时候才醒。在银狼的提醒下,坐在沙发上的乱步才意识到,那个孩子可能醒了。

“惠。”乱步喊了一声,双手扒着摇篮,弯着腰,“他好像还听不懂啊,不过他不会突然哭出来吧,社长。”

不过几个月大的孩子,只能用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乱步皱着眉,生怕惠大哭起来。

惠、禅院惠,他的出生乱步并没有亲眼见证,这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但是在电话里,乱步听加织说过这个孩子。从发现这个生命、到他一点点长大,然后出生的这个过程,他都从加织的分享里得知,也亲自参与了这个期待的过程。

小小的孩子并没有和想象中那样哭闹,他扁扁嘴,一副委屈极了的表情。

下班回来的邻居,看着相处还算和谐的两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笑着提议:“你应该抱抱他的,要试试吗?”

乱步在摇篮边上蹲了很久,他和惠互相看着对方,现在突然的起身才觉得腿有些发麻。

柔软的、小小的身躯,需要努力将双手环起,才不会掉下去。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生怕哪里失误让这个孩子觉得不舒服。

而离开小小的摇篮后,惠的眼睛又四处看,直到看到房间一角的银狼,才“咿呀”发出些声音。

冲泡好的奶粉被放在手上,乱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喂?”

“是啊,我要回家准备晚饭了,乱步君等下也来我家吃个饭吧。”好心的邻居说道,“不过要注意不能让他喝太急啊,容易呛到。”

“哦哦……”

饿了的孩子,自己抱着奶瓶就急急喝了起来,银狼也站了起来,两双眼睛一同盯着。

而看着惠的眼睛,随着银狼而转动后,乱步有些复杂道:“他也是有天赋的啊,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很明显,惠是有成为咒术师的天分的。在禅院家应该会是一件好事,因为有天赋的孩子,就是“有用”的。

但是乱步清楚,不管是加织还是甚尔,都是希望惠成为“普通人”的吧。

————————

随着夜色渐深,客厅里的大灯被关上,只留摇篮一侧的小灯亮着。

暖黄色的灯光柔和,灯罩上是可爱的花朵图案。摇篮上用轻纱的布盖着,里面的孩子安然入睡。虽然睡前也费了一些心思,但总算是哄睡着了。

乱步坐在沙发上,难得的严肃表情。明明很困了,但他依旧强撑着精神。银狼卧趴在摇篮边上,随时关注着惠的情况。

突兀的电话铃声从玄关处响起,原本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的少年,立马光着脚跑了过去。

但半夜的电话铃声还是太明显了,尤其是这种安静的情况下。

乱步很快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是死寂一片。他也跟着沉默了片刻,然后才主动开口:“惠没事,隔壁的阿姨已经喂过他了。”

电话那边的人“啊”了一声:“是乱步啊……”

那个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容忽视的疲倦:“是因为……挂历上的联系吗。”

甚尔的话有些没有逻辑,但乱步知道他的情况很糟糕,所以并没有催促。

不过刚刚的铃声,已经吵醒了睡着的孩子。虽然银狼直立上半身,尽力摇晃着摇篮,但孩子响亮的啼哭声,还是打破了夜晚的安静。

惠哭的声音很大,不过几个月大的他,正是需要妈妈陪伴的时候。他已经很懂事了,白日里只是委屈地泪眼汪汪,很少大声哭泣。

但现在是晚上,睡梦被吵醒的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找不到妈妈安慰的他,就放声大哭起来。

乱步依旧站在玄关,他握紧了电话,耳边是惠的啼哭,电话那端依旧沉默,良久后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手术成功了,但是这是遗传的病,没有完全治疗的可能。”甚尔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小鬼讲这些,“好的话三五年,坏的话一次复发就来不及。”

上天就是如此的不公平,给予了他希望和可能,又在他沉醉后剥夺。

“所以呢,你就要放弃了吗。”乱步开口,“是自顾自的放弃一切吗,甚尔。那加织姐怎么办,惠又怎么办?”

“如果你就这样崩溃的话,那我还真是看错你了。”冷静过后,乱步哼了一声,“惠我会照顾好,你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吧。”

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但是如果甚尔就此一蹶不振的颓废,那加织和惠怎么办?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挂断电话,然后一转头就对上银狼的注视。乱步头疼地走到摇篮边上,轻轻摇了摇:“别哭了惠。”

这么点大的孩子可听不懂话,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哄孩子。于是只能赶鸭子上架的,再次将惠抱了起来。

哭得一抽一抽的孩子,死死扯住那缕垂落的黑色长发。乱步撕牙咧嘴地在沙发上坐下,动作僵硬地摇了摇:“睡吧睡吧。”

惠又哭了许久,直到嗓子沙哑疲惫睡去。好不容易睡着的孩子,依旧紧紧抓着那缕头发。乱步尝试扯了扯,然后出乎意料的扯不动。

熬了半夜的他本来就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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