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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死板道:“不要乱说话。”

前台嘿嘿笑起来,“不过唯一好的就是,你之前带来的那个小帅哥经常来呢?”

陈聿立刻反应过来是汪绝,毕竟这里能算他带来的就他了:“经常?多经常。”

“唔……一个星期起码来两次呢!诺,他现在也在,比你早到那么几分钟。”

陈聿经过休息区,走进换衣区,一眼就看到汪绝正踩着椅子腿穿鞋,由于外套还没穿上,所以俯身时姣好的腹部肌肉会被紧身速干衣勒出若隐若现的形状。

余光见到陈聿,汪绝侧头,惊讶地“诶”了一声,挥了挥手,“嗨……哥!”

陈聿把自己的背包塞进储物柜里,道:“所以,你真的只是单纯喜欢棒球?”

“当然了?”汪绝觉得奇怪,他想了想,半晌,笑了,“难道你觉得我在讨好你吗?”

陈聿觉得汪绝故意的,他没说话,脱掉外套,扔在座位上,又反手掀掉打底的薄长袖。

汪绝就噤声了。

陈聿背对着他,站在储物柜前,更衣室的光是装在头顶的射灯,薄薄一层暖黄落在陈聿的后背上,薄又紧实的肌肉附着在骨头上,肩胛骨随着动作突起、放下,明暗交接线明显,肩膀落笔宽,浓墨线条缓缓向下勾勒收窄至腰部。

陈聿穿的还是条低腰阔腿牛仔裤,丝毫没有一点躲着他换衣服的自觉。

他走过去,就像男人见到了身材好的同性一样,“哥,你练得好好啊,可以摸一下吗?”

陈聿都没犹豫0.1秒:“不可以。”

汪绝也猜到了,“好吧。”

只是令陈聿没想到的是,汪绝已经通过了考核,穿上了队服。

背号是12,汪绝自己选的。

两人正在牛棚热身时,队长走过来,同汪绝道:“阿牛那天没空,小汪你来做首发投手,行吗?”

汪绝正在拉伸大腿,腿伸出去,又长又直,他点头,说:“好啊。”

队长看向陈聿:“阿聿你呢?那天有空吗,有的话你俩组成投捕?”

陈聿问:“几点的比赛?”

“下午两点。”

陈聿说:“我中午有个饭局,可能赶不上开始,我中途来,缺人再把我换上。”

队长点头:“行。”

转眼间,就到了友谊赛当天。

汪绝鹤立鸡群的,穿着黑色的队服站在队尾,他扫了一圈,确实没看到陈聿。

现在已经四月份,天气渐渐热起来了,汪绝没有穿长袖打底,只套着一件短袖的棒球服,戴着黑色棒球帽。

他们队先攻击,他站上投手丘,他的捕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队里待了一年不到。

第一局双方都没得分,攻守交换,汪绝用鞋蹭了蹭投手丘上的沙土。

捕手比了个手势,示意汪绝投什么球。

汪绝轻轻点了下头,踩中,最大幅度打开肩膀蓄力,腰腹和手臂同时用力,投出。

裁判站在捕手身后,喊:“好球!三振出局!”

第二局仍旧无人得分,渐渐的,这场比赛有点往投手战的趋势走了,谁先出错谁就输,投手的压力非常大。

第三局开始,汪绝仍然三振出局第一个打者。

第二个打者上场,他瞄了一眼汪绝的方向,稍稍调整了下姿势,成功击中了球!

那颗球的方向却径直朝着投手丘飞去,唰的一声擦着汪绝的手臂过,砸到身后的草坪上,带起一点气流。

投出,击打,球速一百二以上,一系列动作完成不超两秒,很难有人反应得过来。

再偏差一点点,汪绝这条手臂不骨折也得痛半个月。

捕手和游击手立刻小跑到投手丘,紧张地问汪绝,“没事吧?”

被砸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汪绝摇了摇头,打者也摘下帽子示意抱歉。

可接下来,大家都觉得不对劲了,一局下来,有四个球飞向了投手丘,这样的情况是非常非常少的,通常来说,几场比赛下来都不会出现一次。

比分2:1,他们1。

汪绝的失误和坏球明显变多了,他擦了下流到下巴上的汗,不知道球什么时候会朝他飞过来的紧张与压力,让他心底无限滋生出阴暗的想法,他冷冷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打者,往上抛了抛球。

要不直接朝对方的头扔过去吧?来个触身球。

想到打者满头血地倒在地上的画面,他竟爽快地扯了扯嘴角,笑了一声。

肩膀被拍了一下,捕手同他说:“你提防着点,躲一躲,他们故意的,队长和聿哥又都不在……没有真砸到人,裁判也没法处理。”

今天留在队里的都不是老手,愤怒归愤怒,但没人知道该怎么办。

躲?棒球帽底下,汪绝笑着,下一秒又恢复成面无表情。

不,他不会躲。

它们不就是要影响他的心态吗?不就是笃定他会小心、不会酿成大祸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他偏要。

它们最好真的能砸到他,这样他才有理由把它们往死里整。

比赛继续,已经第八局了,还剩最后一局——

砰。

汪绝眨了下眼,被击飞的棒球瞬间就来到他眼前,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痛意自他的小腿胫骨传来,他猛地单膝跪下,膝盖狠狠磕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无声痛呼,喊声被卡在喉咙里。

“小汪!”

汗水流进眼睛里,队友全部跑到他身边,“没事吧?打到哪了?”

汪绝痛得眼前都在发黑,好一会才神智归位,他说:“可能骨折了……”

对方打者的态度轻飘飘的:“啊,不好意思啊,那么严重啊。”

捕手忍不住了,“你什么意思?你们故意瞄准人打的吧?”

打者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棒球就是很容易受伤的啊,这点都承受不了你玩什么棒球?菜鸟。”

本来就憋着火,自家队伍霎时间全部围了上来,对方也不甘示弱,一黑一红两个队伍泾渭分明,气氛紧张。

像这种有肉体上碰撞的运动,棒球、橄榄球、冰球等,打架是常有的事。

裁判站在中间,双手举起,准备劝架。

场面混乱,连观众都站了起来,探着头往里瞄,想吃瓜。

谁都没有注意到,陈聿在这时进了场,见到汪绝倒在地上,他紧紧皱起眉,随机抓来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我们又不能控制棒球往哪飞!这不就是比赛中常见的意外吗?”

汪绝踉跄地站起来,右腿完全碰不了地,虚虚地垫着。

他长得好,又白,在一众黑皮粗犷大老爷们面前气势上莫名就先矮了一个头,他说:“我看到了,第二局结束后,你们之间互相传话,然后改变了击球的姿势。”

“开玩笑!”打者满身腱子肉,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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