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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虽然被摇晃得有些凌乱,但依旧完好,招财猫的爪爪挥舞着,像是在跟他们打招呼。
几人只觉得思绪很乱,那招财猫挥动的手反倒像是死亡的讯息,一下一下将他们的魂魄抽动,连带着一切想法都凝滞了。
诸伏景光走上前去,从漆盒的边角处抽出一张卡片。
“下不再犯——保,证,书。”他一字一顿念着,“以后绝对不会再独自行动、罔顾自我、令同伴担心……若下次再犯,自愿挨打不还手,承担六人份的一个季度的拉面券……”
“拜托拜托,我穷的也就只吃得起拉面了!”
他们仿佛听见了青年自带上扬尾音的话语。
记忆中,千代谷彻被戳穿贫穷的事实后,便毫不客气地利用起这招,耍赖躲掉了好几次联谊邀请,兀自捧着拉面嘻嘻哈哈,时不时还拿拉面券作为打赌的筹码,得意洋洋地收集一堆。
对于他来说,一个季度的拉面券,想必是天大的牺牲了吧?
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和同伴们的担忧,哪怕是千代谷彻也无法做到毫不动容,他正想借着这次机会,同样向他们交托出承诺。
“我不会再丢下你们。”
“再也不会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了。”
手中的纸片上的字迹有些歪斜,但字字深刻,一看就是某人笨拙地用单手一笔一划写下来的,放在礼物中,就像自己送给自己的承诺。
诸伏景光将纸片放在桌上,埋着头原地蹲下,他双手插在头发中,一时没了动作。
降谷零手指抽动,站在原地,有些干涩地道:“hiro……”
“没事,我就冷静一下。”诸伏景光嗓子沙哑,“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不应该送他这份礼物……”
能被子弹击碎的东西不多,但最大件的毫无疑问是他准备的。
千代谷彻用力地抱住了漆盒,在诸伏景光看来,就跟为了抱住他而去送死一般。
松田阵平垂着头,藏在黑色卷发下的明灭不定,突然,他径直走到床边,掀开枕头。
只见那本他手写的厚厚的武器识别书被压在枕头底下,已经在白色的床垫下印出了一块书本的褶印。
“这种不吉利的东西他怎么可以压在下面!”
他迁怒地骂了一声,接着将本子拿起来,想丢又不敢丢,恨恨地甩进漆盒,与里面的招财猫挨在一起。
降谷零沉默地看着松田阵平的举动,在漆盒中,没有他送给千代谷彻的那个樱花钥匙扣,也不知是在激烈的打斗中,掉到了哪里。
萩原研二不知自己怎么还紧紧地握住了那个染着血的、仿若代表着抗争失败的护身符,像是全身的情绪一瞬间全被抽离又兀自被打压了一遍,连带着开口都耗费了浑身的力气。
“别停下来。”他用像是砂砾在纸上摩擦一般的粗哑嗓音道,“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啊……”
“那个笨蛋,还在等着我们追上去啊。”
确实,现在还不是可以在原地驻足、悲伤的时刻,他们所要做的是将那个卑鄙的家伙找出来,然后一拳干碎他的鼻梁!
降谷零将诸伏景光从地上拉起来,阴沉着脸:“走吧,去找监控。”
第59章 警校日常
几人三步并两步地上楼, 很快就找到了监控室的位置,鬼冢八藏正站在门口,有些焦躁地打着电话。
作为警校期间的教官, 他理应为学生负责, 尽管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但鬼冢八藏依旧会被牵连到。
于是,原本更糟糕的心情在见到突然出现在医院里的四人后,瞬间爆炸了。
“你们四个怎么在这?不是说了没有签字不准出校吗?”鬼冢八藏举着手机, 一边吼道, “现在都几点了, 快点给老子回学校!”
“我们要找千代谷彻!”松田阵平上去就梗着脖子来了一句,对着吼, “找不到人我们就不回去!”
鬼冢八藏更气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事情吗?这是你们能牵扯……”
“行了, 鬼冢你少说两句。”
监控室的门被拉开,将墨镜架在头上的羽塚勇人面带疲色地走出来,犀利地打量了几人一眼。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下意识一抖,站正了许多。
“你们这几个小子……”羽塚勇人“啧”了一声, 嘴角刚勾起一丝弧度,想起什么后又瞬间撇了下去,他小声嘀咕了一下, “认识你们几个倒也是那孩子的福分。”
几人一听这语气,再联想千代谷彻平日里所说的那位,就明白面前这人的身份了, 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见家长心理, 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放哪。
松田阵平下意识站直了少许, 将与鬼冢八藏对线时桀骜的神情收回。
“降谷零, 诸伏景光, 你们两个跟我进来,至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你们先跟鬼冢教官回去。”
鬼冢八藏双手抱胸冷笑一声。
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为什么?!”
羽塚勇人目光如电般扫过他们,语气铿锵响亮:“服从命令!”
萩原研二拽了拽幼驯染的袖子,后者看着羽塚勇人身上的勋章,咬着牙,慢慢地道:“是……”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有些紧张地跟着羽塚勇人走进监控室。
“干什么不让我们查?”松田阵平下楼的时候满脸写满了不甘心,若不是鬼冢八藏一直在他身后瞪着,他早就想掀桌冲回去了。
萩原研二咂摸了一下道:“比起我们俩,小降谷和小诸伏明显见过那位警官,联系一下他们现在还在考虑的选择,不就清楚了?”
松田阵平沉默。
萩原研二这么一说就很直白,千代谷彻涉及的事情不是他们现在能接触的,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原本可能就被当作了备选……
“我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卷发青年连额上的头发都耷拉了下来,他嘟囔道,“想一起毕个业都这么难,那家伙真做警察不会出事吗?”
“而且……零和景光那俩家伙——”松田阵平将不甘心的丧气话咽了下去,顿时脸色更差,像是炸毛了的大型狗。
萩原研二扯着自己的护身符,金鱼在手指尖翻转游动,闪着金光。
他将护身符扯下,与另一个染着血的护身符放在一起,回头看了看鬼冢八藏讲电话的身影,扯了扯嘴角道:“大不了我们自己查。”
……
监控室原本的外来者,就只有羽塚勇人和他面前摆放着的一个烟灰缸而已。
偏暗的环境只能看见电脑屏幕的亮光,里面定格着几人熟悉的病房。
空气中的烟味在密闭的环境下很难消散,反倒越来越浓,扰得人都心烦意乱了起来。
瘦削的男人有些歉意地说了声抱歉,用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