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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江亥真正的样子。
无论为魔为人，他都是江亥。
人魔双生，心魔退去。
魔身是他的力量的一部分，保存下来，可以守护更多他的家人。
“我听见了。小师妹，谢谢你。”
他把小小的，却格外温暖的小师妹压在怀里，轻声说道。
听见了。
家人的声音。
还有家人的陪伴。
第95章
狐狸崽儿抖了抖毛耳朵, 一下子就发现。
三师兄是在和她贴贴。
贴贴是幸福的事，芝芝最喜欢了。
她用更热情的回应，使劲儿拿毛茸茸的小脑袋去蹭她三师兄英俊微冷的侧脸。
耳朵尖尖儿在江亥的脸颊扫来扫去，江亥顿了顿, 没有拒绝, 任由狐狸崽儿在自己的脸上撒赖。
丹田里, 一团趴在金丹上的金乌火哼得更大声了。
“顺杆爬的狐狸！”
“这花环。”小家伙儿的脑袋上戴着花环，花香环绕在江亥的周围，江亥看见了, 就问了一句。
“爹爹编给我的。”小家伙儿高兴地说道。
江亥默默记下。
他家小师妹喜欢花环。
“回家……开心么？”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这回家说的就是芝芝回洞府的事。
说起这个, 狐狸崽儿心里高兴，用力点头说道，“回家看娘亲了，爹爹和我一起回去看娘亲。三师兄，爹爹陪我很久，可好了。”
她还把自己收到的供奉拿给江亥看。
明明都很不值钱, 可狐狸崽儿小心翼翼, 像是捧着最珍贵的东西。
江亥抱着她坐在偏殿后侧的长廊上，安静地听着奶声奶气快乐的声音，这才觉得，这才是自己习惯了的家。
芝芝不在的时候, 虽然二师兄也时常陪伴他说话, 师兄弟感情很好，可他还是觉得这个家缺少了很重要的。
如今想, 原来缺少的是广陵仙君还有芝芝。
甚至……大概还有雷凡。
无论是哪一个, 都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那一份。
无论缺了谁, 这份温暖都变得残缺。
“还有人可坏。”小家伙儿回了家就跟她三师兄告状。
抱着江亥的脖子, 她毛茸茸的大尾巴生气地竖起来，跟江亥告状说道，“渭河道君，可坏了。偷娘亲的洞府，撬她的棺，还，还摔坏了我和娘亲的瓶子。”
她把渭河道君干的坏事说给江亥听，江亥认真地记下，对芝芝说道，“我会给师妹报仇。”当初他没管渭河道君的死活，这其实是不对的。
不该见死不救。
他就应该直接斩了他，让他去死。
“三师兄真好。”小家伙儿眼睛亮晶晶，软软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蹭他的脸。
柔软温暖的孩子，江亥“嗯”了一声，抱着她说道，“还有龙絮语，我也会为师妹报仇。”
觊觎芝芝的宝物，还逼迫她，如今他已经是元婴中期修士，不如找个时间抽空去把太一宗那几个讨人厌的都给斩了算了。
正跟芝芝轻声说话，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回头看去，就见是林青崖笑着走过来。
从来都不厚此薄彼的狐狸崽儿摇着尾巴，软软地叫一声，“二师兄，想你！”
“你啊。”林青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才笑着说道，“掌教真人没有知心人，正想你。”
见芝芝眼睛一亮，他便温声说道，“已经回掌教大殿了。师伯让我跟你说一声，渭河现在有些倒霉。”
他看向江亥，见江亥身上气息沉稳，那元婴稳稳的，灵气半点也不虚浮，似乎不需要闭关巩固境界，思索了一下就对江亥说道，“我明日就要闭关，师弟若有修炼上的问题，就去寻师尊。”
江亥已经是元婴修士，需要广陵仙君亲手指点未来的道路了，江亥点头。
芝芝却有些不舍地问道，“二师兄要闭关，要很久很久么？”
“也不会很久。等进阶以后就会出关。”林青崖笑着说道。
他眉眼清隽温柔，垂头耐心地跟芝芝说话。
芝芝愣了一下，问道，“是，是要进阶么？”
她听掌教师伯说了很多次，二师兄半步大乘，随时都可以进阶成为强大的大乘修士，然后有更大的机会踏入仙途。
不过想进阶大乘期是很不容易的，要不然，修真界也不会少有大乘修士和仙阶强者。
小家伙儿一下子紧张起来，从小兜兜里急急忙忙地掏出很多的灵丹，一股脑地塞给林青崖，又塞给江亥好些说道，“多补补，多补补。”
她比林青崖自己都紧张。
林青崖笑着看这仿佛掏百宝囊一样的小家伙儿。
他要进阶，这是宗门大事。
掌教真人知道他愿意闭关走出这重要的一步，于宗门也是大事，早就拿给他不知道多少的灵丹与法器。
可无论多少的关怀，似乎都比不上此刻倒映在芝芝眼里的小小却清晰的自己。
不是为了宗门再出一个大修士，也不是为了日后他更有能力庇护宗门，带给宗门更多。
而仅仅只是因为他这个人。
为了他是她的师兄。
“二师兄，进阶会不会很难？闭关。要闭关多久呢？我，我是不是很长时间见不到二师兄了？”
“不难。”林青崖笑着说道。
他们大师兄雷凡当年化神圆满，斩杀三只作祟荒野的强大妖兽，妖兽死，雷凡当场进阶大乘。
至于他，天资大概比雷凡差一些，不过如今磨砺得心境与境界圆满，大概需要闭关月余就能进阶。
“一个月么？那还好吧。”可怜兮兮的狐狸崽儿对她二师兄伸出小胖爪，说道，“那二师兄不要急于求成，芝芝不着急，不要忙，好好闭关。”
她从江亥的怀里探出小身子跟她喜欢得不得了，温柔得不得了的二师兄贴贴，软软地说道，“不要担心爹爹。芝芝会努力。芝芝把爹爹和三师兄都照顾好。”
狐狸崽儿这一刻表示要挑起照顾家里的重担。
因为她已经不是普通的三岁幼崽了。
她是厉害的芝芝真人了。
林青崖想笑，为了狐狸崽儿那小小的自尊心忍住了，柔和点头说道，“那就都拜托芝芝。”
小家伙儿顿时眉开眼笑。
“等我出关，就能……”林青崖顿了顿，和声说道，“就能保护大家。”
从前，他对要不要进阶大乘不置可否，觉得无所谓。
因为就算仅仅是化神期，他也已经是修真界屈指可数的强者，而且，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更加强大的欲望。
可现在，魔域诡异复杂，林青崖希望自己成为更加强大的人。
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迎着狐狸崽儿懵懂亲昵的眼睛，林青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