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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咧了咧嘴。
“快过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找找出口。”
他的气息突然弱下来,仿佛重伤在身,大一点的动作都费力。
乔沅在睡前是看过他的伤的,确实很重,刚才还奇怪齐存怎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现在见他仿佛要不行了,才找回了一点正常的感觉。
她试探性地一步步走回来,果然见齐存待在原地,带着温和的笑意看她。
直到乔沅站在离齐存一步远的地方,他脸色都没有变,转头看着前方一个洞口,“我们先去那里探探路。”
说着,他抬起脚先走。
乔沅没有动。
齐存停下来,奇怪地看着她。
乔沅耳尖发红,忍了好一会儿,才羞耻道:“我、我的小衣带子没有系上。”
齐存之前以为是在做梦,孟浪了些,乔沅醒来只顾着生气,还是刚才站起来走几步才发现的。
齐存呼吸一窒。
好一会儿,他从善如流地伸手帮她系上。
他现在倒仿佛真是个君子了,全程没有碰到乔沅的身子,只在皮肤上留下余温。
乔沅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咬着唇恼怒地想,齐存真是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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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对不起我来晚了orz
第17章
齐存拿着火折子走在前面,乔沅气呼呼地落后他半步。
山洞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一重一轻,彼此环绕,渐渐交叠。
乔沅是亥时出的营地,她估摸着现在已经应该是第二日的丑时了。
这个时间的气温本就低,尤其是在洞中,乔沅几乎能感觉到寒气侵袭进身体。
她摸了摸手臂,偷偷抬眼看了下齐存。
他宽肩窄腰,健壮的身子像座山似的,看着就精气十足,应该很暖和。
乔沅装模作样地问他:“齐存,你的伤要不要紧,需要我扶着你吗?”
齐存仿佛看不懂眼色,义正严词地拒绝了:“不用,我自己能走。”
刚才还一副要不久于世的样子,现在怎么又突然行了?
乔沅瘪瘪嘴,只好放弃。
寒气越来越重,乔沅皮肤上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齐存镇定自若地向前走,身板笔直,丝毫不受影响。
乔沅先受不住了,扯了扯他的袖子。
齐存心里暗笑,面上疑惑:“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老婆都要冻死了还怎么了。
乔沅扯出一抹笑,上前一步贴着他,虚虚地扶着他:“别逞强了,还是我扶着你吧。”
说是扶着,她的手却穿过他精壮的腰,身子贴着他,几乎整个人都要缩进他怀里。
果然如乔沅所想,暖烘烘的,堪称理想的人体火炉。
齐存摸了摸她的脸,却不期然摸到一手冰凉,眉头一皱。
山洞里的气温是低了些,却并不是难以忍受,为何会对乔沅有这么大影响。
齐存环住她的细肩,让她贴得更紧,下巴埋在她乌黑的发里,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鼻尖在她柔软的脸颊按出一个小窝。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撩拨。
他呼出的热气撒在乔沅的耳朵上,那只白玉似的小耳朵很快被欺负得染上一丝血色。
乔沅略略有些心虚:“不辛苦不辛苦。”
这样贴在一起的姿势速度非常慢,齐存却一点也不着急似的,饶有兴致地观赏洞壁上的影子。
合二为一,密不可分。
两人来到乔沅摔下来的地方,高高的洞口悬在那里。
若是齐存没受伤,还能想想办法,但他现在已经这样了,还带着一个乔沅,自然不能硬爬上去。
齐存看着不停从洞口掉落的流石,思索了一会儿:“我们明天再来看,这里应该会被流石堆起来,到时候我再搬一些大石头,垫起高度,就可以出去了。”
他低头看乔沅,“怎么样?”
乔沅迷茫地看着他,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眼里蓄着水光。
这幅样子,显然不可能听得进他刚才的话。
齐存轻笑一声:“困了?”
那是当然的,乔沅爱美,为了保持好气色,一向睡得早起得晚,要是往常,这个时辰她早就梦会周公了。
她困得迷迷糊糊的,哪里还记得自己是要扶着齐存的,只差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了,谁也没有像她这样欺负伤号的。
齐存不仅不介意,还很满足。在洞底附近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席地而坐,把眼睛都睁不开的乔沅放在腿上,紧紧地抱着她。
洞壁倒映出二人交颈而眠的影子。
齐存突然听见乔沅喊了一身他的名字,凑近一听,却再没有声音,只是她随口的呓语而已。
……
在乔沅嫁给齐存之前,两人是见过几面的。
夏日炎炎。
齐存查出军营里出了叛徒,和胡奴勾结,连进京之后都还在给胡奴通风报信。
而最近的一次通风报信,就是在西楼。
西楼是上京有名的风雅之地,人多眼杂。
为了不打草惊蛇,齐存让人随意开了一间包厢,让手下在楼里轮流查守。
他正在小隔间泡茶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小姑娘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看到隔间里有人,喊了一声。
“来一盏冷茶。”
这是把他当小二了。
齐存没动,又听见里头喊了一声,声音娇娇媚媚,有些熟悉。
今日乔沅最喜欢的一个名角儿在西楼排了一场戏,这名角儿红极一时,想听他的戏可不容易。
为此,乔沅不惜冒着大太阳出门。
到了西楼,乔沅直接进了惯常来的厢房。
小二没有动静。
乔沅解下锥帽,歪坐在软榻上,以为他没听见,有气无力地又喊了一声,这才听见那脚步声过来了。
那人在乔沅身边停下。
乔沅闭着眼,伸出手:“倒茶。”
那人又没动静了。
这小二怎么回事,西楼会不会教人?
乔沅正要睁眼,手心一沉,放了一个茶杯。
她饮下冷茶,顿觉浑身清爽。
姑娘家的裙子好看是好看,却华而不实,乔沅从府里过来,身上出了一身汗。
她拉开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锁骨,这才感觉凉快了些。
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乔沅心里咯噔一下,转过头正要发火:“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张冷俊的脸映入眼帘。
“你是……镇北侯?”
距离齐存进京,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齐存的眼神从她惊讶的脸上滑过。
乔沅那日穿着雪青轻纱裙,更衬得那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