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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机器人吩咐道,“带她去消毒。”
周琼反抗无果,跟着机器人走进了狭小的消毒间。
【请脱衣】
“我不脱!”周琼怒道。
【请脱衣】
【请脱衣】
【请脱衣,否则采取强制措施】
这里的机器人根本读不懂周琼的情绪,只是一遍遍机械地重复着,听起来却像是冷冷的威胁。
【请脱衣】
【请脱衣】
【请脱衣】
在机械的重复声中,灭顶的荒谬感席卷了周琼的全身。
一个多月前的平淡而宁静的生活仿佛都是幻梦,唯有痛苦才是真实。
她沉默了。
事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又有什么纠结的。
她面无表情地脱下了身上破旧的衣服扔在了脚下。
在衣服还未落地之时,机器人飞快地上前把衣服处理掉了。
好像周琼身上穿的是什么污秽之物,连这里的地面都没资格接触。
周琼脱得浑身只剩下内衣裤,生硬地问。
“可以了吗?”
“当然不行了。”卡莱尔突然出现,他倚着门笑道,“你这不还穿着衣服吗?”
“出去。”
“不行哦,这里都是我的地盘。”
周琼也没指望他能乖乖听自己的话。
“我不想脱。我害怕。”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手不去遮掩自己。
她几乎全身赤·裸地站在卡莱尔面前,皮肤上浮起了一粒粒小疙瘩。
冷静
周琼在心里不断默念着。
冷静
不要害怕
不要示弱
你越是害怕,越是慌张,他就越要羞辱你。
“害怕什么?这里有没有人对你做什么。”卡莱尔意有所指,“你只是个还没发育好的孩子。”
“还是你在撒娇。想让我来帮你脱?”
周琼没有说话。
卡莱尔也没有,他没有催她,他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向上游移,从周琼赤·裸的脚踝,纤细的小腿,平坦的小腹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是她藏着害怕的眼睛。
他享受这种猫戏老鼠的游刃有余。
他像蛇一样黏腻的目光湿漉漉地粘在她外露的皮肤上。
“好,我脱。”
周琼平静地扯下自己的胸衣和内裤扔了下来。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乖孩子~”卡莱尔慢慢走了进来。
他一步一步地踩在了周琼紧绷的神经上。
直视他。
不要害怕。
不要后退。
周琼的指尖狠命地掐着自己的掌心。
即便如此,她的身体依然控制不住地微微打着颤。
“把东西拿出来。”
“什么东西?”周琼强撑道,“我已经脱光了,哪儿还有什么东西?”
卡莱尔摇摇头,修长的手指擦过她的胸部挤进她紧贴的大臂缝内,勾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
他的手竟比刀还冷。
“真是学不乖,看来我还得好好教教你。”卡莱尔轻握着小刀贴在了她的锁骨上,向上游移,逼迫着周琼仰头。
锐利的刀锋紧贴着她细腻的肌肤。
极度紧张下,感官调度到了极致,她敏锐地感到那块皮肤有些微破皮般的刺痛。
没有人比她知道这把刀有多锋利。
因为这是她日日夜夜亲手磨出来的。
就在卡莱尔把刀撤走,周琼以为他终于肯暂时放过自己的时候。
卡莱尔拿着小刀在她的脖颈上轻轻一划,拉出了一道纤细的血线。
“这是第一次,我想你需要好好记住痛。”
白色的消毒喷雾掩盖住了周琼的身影。
脖子上的伤口承受不住这种刺激疼得发慌。
周琼面无表情地抹去伤口处陆续渗透出来的血珠。
你妈的。
玩得真变态。
如果是还在地球上大学的周琼肯定受不住这种恐吓和侮辱。
但这一个多月的艰难险阻已经初次打磨过了她。
她变得更坚强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有希望。
虽然损失了一把刀,但至少保住了耳道里的硬盘。
在刀与硬盘之间,周琼选择了硬盘。
短时间内,只要不露出明显的破绽,他应该察觉不到吧。
她裸着身体走出了消毒间。
外面等着一个机器人,两只机械手举着一条裙子。
看来,这个死变态没打算让她裸着出境。
周琼捡起了那条裙子穿在了身上。
竟然是一条特别少女的花苞裙,袖口处别着两个纱网蝴蝶结飘带。
背后还系着一个更大的蝴蝶结,简直像长了对纯白柔软的小翅膀一样。
因为过于花里胡哨,反而像是大码童装。
童装?
周琼沉思,渐渐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个死变态该不会是□□吧?!
他最好别是。
周琼恶狠狠地咬牙,否则她早晚阉了他。
【宠物,主人在呼唤你】
小机器人看着她穿好衣服后,提醒道。
你才是宠物!你全家都是宠物!
周琼瞪了它一眼。
“能改个称呼吗?”
【权限不足】
周琼没有力气和它计较。
她正在想怎么对付那个死变态。
之前地上的污渍已经全部清理干净。
卡莱尔斜倚着椅子在原地转着圈,一只手无聊地绕着头发。
他看到周琼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的玩具一样,眼睛亮了起来。
“仔细看还是蛮可爱的嘛。不过还是比我还是差很多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他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大腿
“乖孩子,坐到这里来。”
周琼僵硬着身子,扶着椅子的把手,坐了上去。
就当是坐了一块猪肉,她在心里催眠自己。
但卡莱尔明显很兴奋。
他搂着周琼像是搂着一个大型玩具。
卡莱尔高兴地旋转着滑轮椅子转了一大圈。
周琼:我就是被甩得飞出去也绝不靠在他身上。
卡莱尔把脑袋埋在她的后颈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惊喜道,
“真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诶!”
“真好!”他开心地拿金色的脑袋蹭着周琼的脖颈。
周琼,周琼麻了。
就当是被狗蹭了。
过了一会儿,卡莱尔蹭腻了,他把尖尖的下巴搭在周琼的肩膀上,甜腻腻地问她,
“你能闻到我是什么味道吗?”
“闻不出来。”
“是山茶花的味道哦。”卡莱尔带着她的手抚向自己的后颈腺体处,给她细细解释道,“不是花骨朵,也不是盛放的花,更不是枯萎凋谢的花。是雨后从枝头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