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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同,他进去后没有嗅到浓郁的酒味,茶几只零星放了几个酒瓶子,还是易拉罐的啤酒。
酗酒?
江霁初表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初平时不喝酒的,今天是我想喝两口,他不知怎么的也要喝,但酒量……”
谢寄在心中自动补充完江霁初表哥没说完的话。
酒量堪忧。
他没在这个问题是多做纠结,脚下一转去往另一个有声音的方向。
收拾整齐的画室里,江霁初坐在画架前,将大半个身子都扑在画上,他半眯着眼,酒精将他的脸冲得泛红,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在念叨什么。
而在江霁初身边,还站有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本来在担忧地照顾着江霁初,听到动静朝谢寄看来。
“那是我们表妹,”江霁初表哥简短介绍道,“这是谢总。”
江霁初表妹朝谢寄点了点头:“谢总。”
谢寄略一颔首算作回应,接着径直走向江霁初。
闻味道,充其量喝了两瓶啤的,结果酒量堪忧醉成了这个样子。
江霁初表哥说江霁初发酒疯实在是夸大,醉了的江霁初明明就很老实。
谢寄拉了张凳子在江霁初旁边坐下。
往画上一瞥,他就明白为什么江霁初表哥会把他叫来,还说他们小两口吵架。
画上画的是他们共同梦见的那个雨夜,他和江霁初站在狂风暴雨之中拥抱亲吻。
江霁初醉酒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来到画前叫他名字,结果江霁初表哥或表妹认出了他的身份,从江霁初手机里找到了他的号码。
他温声道:“霁初?”
江霁初动作迟缓地从画上抬起头,看到是他后难以置信地揉揉眼,随即扑了上来。
“谢寄。”
谢寄从未在江霁初这儿受到如此热情的招待,但他还是把人拥在怀里,一手揽住江霁初后腰,以免江霁初神志不清醒从凳子上摔下去,一手按着江霁初后颈安抚。
谢寄:“遇见了不高兴的事?”
江霁初闷不吭声地埋在他肩头,谢寄等了会儿,怕嗝到人,想带江霁初换个更舒服的地方。
他刚要把人从自己肩上推开,就听江霁初慌忙道:“我画不出东西了。”
江霁初早上去接外公下机,跟着表哥表妹把外公送到家里,又陪外公坐了半上午,下午回了自己家。
他在谢寄那儿一晕却获得了丰沛的灵感,想趁此机会赶紧找一找状态。
可当他坐回画架前时,他发现他依然什么都画不出。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那些早上丰沛到打架的灵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提起笔不知道该往哪儿落。
作为一个热爱绘画的画家,他画不出东西了。
晚上表哥表妹来找他吃饭,表哥喜欢喝一点,他心里发闷,抢着喝了两罐。
上头的酒精蚕食着他的理智,让他不顾表哥表妹的询问,跌跌撞撞地来到画室。
他掀开盖着白布的画作,坐在凳子上发呆。
他是会画画的,而且画得很好。
你看,这张不就很好看,他把谢寄画的很好看。
早上的时候,谢寄说喜欢过他。
他想,他也喜欢过谢寄,但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谢寄对他那么好,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在那段被强行抹掉的记忆中,谢寄也是这样对他的吗,他又是怎么回应谢寄的?
大脑像是生了锈的齿轮,他艰难地回想和谢寄相见后的对白,肯定……肯定没这么生硬。
他忽然觉得很自责很委屈。
他忘了和谢寄的过往,现在连怎么画画也忘了。
第193章 圆满15、结果第二瓶还没喝完,他就自己跑进画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着那幅画叫你名字。
谢寄和江霁初的表哥表妹对视一眼, 这两位家属显然也是刚听见江霁初画不出东西的事,双双震惊。
谢寄只得继续哄道:“为什么画不出来呢?”
江霁初:“不知道,就是画不出来。”
谢寄:“什么时候的事?”
江霁初:“那天晚上之后。”
谢寄:“怎么不告诉我?”
江霁初:“丢人。”
醉酒后的江霁初可谓有问必答, 声音里还夹杂着丝委屈。
等弄清楚原委, 江霁初依然搂着谢寄不撒手。
谢寄推不开,只得就着被扑的姿势抱孩子似的一把将人抱起来。
江霁初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性, 谢寄还是双臂环住江霁初腰间竖着把人抱离地面, 可他走得很稳,直将江霁初抱到卧室的床上。
谢寄拉过被子给江霁初盖好:“今天先休息,等明天醒了我陪你画,好不好?”
江霁初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像要拒人以千里之外,奈何脸红得不正常, 反倒更加勾人, 尤其一双眼干净得像水洗过, 懵懵懂懂地望着他。
谢寄按上拽着自己小臂的那只手:“先休息。”
江霁初抿了抿唇。
谢寄:“听话。”
江霁初闭上眼,但依然拽着他没有松手。
等江霁初呼吸变得均匀, 谢寄这才把小臂上的手给扒下来。
江霁初表哥和表妹在客厅等着, 一见他出来就站起身。
江霁初表哥从烟盒里摸出来一根, 又掏出打火机,一起递给谢寄:“不好意思,之前误会了谢总。”
“不会, ”谢寄和气道,“霁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霁初表妹苦笑道。
“表哥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没胃口。
“姑妈担心他给他叫医生, 医生说表哥是心理问题。
“但我们再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他就说自己也不知道,我们见表哥不像说谎,就想着多陪他聊聊天。”
江霁初表哥接了下去。
“是这么回事儿,我们几个小辈平时关系就挺好,但我之前一直忙工作,因为小初生日才回来,他心情又不好,虽然生日会马上就到,但也不耽误今天一块儿吃个饭。
“结果吃着吃着小初就开始喝酒,我寻思着他都成年了,喝两瓶啤酒能有什么事儿。
“结果第二瓶还没喝完,他就自己跑进画室,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着那幅画叫你名字。”
谢寄点点头,和他猜的差不多。
那天晚上的事同样对江霁初造成了影响,但江霁初本身就不爱说话,什么都喜欢憋在心里,又是个学艺术的,对“失去的记忆”这类带有玄学和浪漫色彩的东西更为敏感,和关系好的亲戚一喝酒,情绪上头没憋住。
“谢总,”江霁初表哥冲他使了个眼神,指指特地没关好的江霁初卧室,“你跟小初,真是那种关系啊?”传说中片叶不沾身的谢总对江霁初还挺……宠溺?
谢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