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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霁初略作思考:“她可能是在找唐楚。”

谢寄:“没错,我们看过病历本,今天需要长时间留在第三层的只有唐楚一个人。”

不管护士为什么要找唐楚,但总归不会是好事。

谢寄:“我们得赶紧先找……”

他话未说完,就被一道急促的尖叫打断。

“啊——!”

二人同时朝外面跑去。

只见走廊上有一名十六七岁的学生正在狂奔,他仓皇失措间右手还不忘举着个吊瓶,就是左手上连着的针头早就在奔跑间“跑针”,血滴子正往下淌。

学生一看到谢寄和江霁初突然冲出来,被吓得原地打了个滑,接着左脚踩右脚直接把自己摔了出去,吊瓶砸到地上摔得四处都是。

在他身后,护士推着推车去而复返。

她死死盯着他,沙哑的嗓子没有任何声调起伏。

“找到你了……”

第114章 十大怪谈、现在能好好聊一聊你的工作内容了吗,护士小姐?

眼看推车就要从学生身上压过去, 谢寄弯腰拽住学生的一条腿,径直将人拽到自己身后。

他侧身问道:“唐楚?”

学生靠在墙根,鼻涕眼泪糊得满脸都是, 连抹都不顾抹, 眼瞪得滚圆:“你认识我?”

“不认识。”确认过学生身份后,谢寄开始着手准备对付护士。

而江霁初早早挡在他身前, 反手握拔出水果刀。

几分钟前还跟谢寄和和气气打招呼的护士死抓住推车扶手, 不知道因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她身体在不断发颤,推车和上面的瓶瓶罐罐也撞出一系列嘈杂声响。

护士视线从谢寄和江霁初胸口的工牌划过:“请二位老师配合我的工作。”

谢寄:“你的工作是什么?”

护士又看向唐楚,努力调动肌肉,想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惜妆容和气质限制了她的发挥, 只把唐楚吓得直往墙上蹭。

护士:“他是病人, 应该好好休息。”

说罢, 她隔着推车朝唐楚探身:“你不是生病了吗?过来,跟我回去治病。”

别说只是发烧, 唐楚觉得自己哪怕是断了条腿现在也能去参加百米障碍跑:“我没病!我好了!我没病!”

护士还在假笑:“你应该乖乖躺床上吊水, 来, 让我把针头重新扎进去……”

唐楚疯狂摇着脑袋:“我没病!我好了!”

护士:“乖孩子,你是不是怕疼,别怕, 护士姐姐给你安眠曲怎么样……”

唐楚:“会一睡不醒的吧?!”

谢寄打断了护士和唐楚的对话:“我来找学生了解一下情况,也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至于他的病, 一楼有值班大夫, 我会带他重新吊水。”

护士比谢寄之前见过的鬼怪都要有脑子一些, 她当场明白谢寄没有要“配合工作”的意思, 只是想套话。

可都是学校的职工……她狠狠剜了一眼唐楚,最后警告道:“请教导主任和教导主任助理行个方便。”

从刚才开始,谢寄就一直挡在唐楚前面,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他笑意未及眼底:“如果我说‘不’呢。”

护士终于不再忍耐,从推车二层拔出一把半米长的砍柴刀。

战局一触即发!

不等她上前,江霁初一脚踹在推车另一头,直将护士撞到一米开外。

冲击力没将护士撞翻,她趔趄几步后稳住身体,低吼着冲向江霁初。

江霁初熟练地抬起水果刀就挡,可宿舍随便拿的水果刀跟护士半米长的砍柴刀一比就像个玩具,刀刃相接的刹那,水果刀应声而断。

正常人在这种时候都会扔掉断刀闪到后方,可江霁初却侧过半个身子迈向右前方,护士正维持着竖刀劈下的姿势,他一扬手里半截水果刀,借迈步的惯性在护士右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的动作还没有结束,在护士因痛昂首吼叫时,他已经来到护士身后,屈膝撞上护士腰部,将护士整个重新撞了出去!

护士没想到今天遇上个硬茬,大意间仰面砸到推车上。

推车当即侧翻,瓶瓶罐罐摔了一地,谢寄看了一眼,手指头、眼珠子、半块肝、各色毛发,可谓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谢寄:“感情还是个收集癖。”

江霁初无语地回了下头:“这都什么时候了。”

“啊——!”

收藏癖护士的爱好对唐楚这位实打实的普通高中生造成巨大冲击。

他本就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看到一地福尔马林和人体组织,差点原地崩溃。

唐楚的尖叫也极大刺激了护士,她从地上爬起来,还不经意地踩爆一颗滚到脚边的眼球,汁水霎时四溅开去。

唐楚再度尖叫:“啊——!!”

谢寄心想还没被敌人击伤,倒是先受了一波自己人的精神攻击。

他对江霁初道:“你保护唐楚。”

江霁初没有犹豫,快步来到唐楚身旁,他背朝谢寄,眼眸深处摄出几抹瘆人磷光,用比护士更可怕的语气威胁:“再叫就打昏你。”

唐楚被那几抹磷光震住,连抖都不敢抖,只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

谢寄从玻璃反光看到江霁初的举动,面上一哂,却没有拆穿。

几息的功夫,护士已经调整好状态,她抬脚踹上打翻在地的推车。

纯钢打造的三层推车被她踹到空中,携风砸向谢寄。

谢寄纵身一跃,于半空踩住推车扶手,借力朝护士跳去。

护士趁机挥刀直指谢寄面门,泛有凛冽寒光的刀锋离谢寄越来越近,可他只稍稍侧过身,抬手按住护士上臂,同时手肘在护士臂弯处猛地一压,砍柴刀顿时从护士手中脱出。

谢寄用另一只手接住砍柴刀,他向后退了半步,毫不犹豫地砍下护士一条臂膀。

鲜血从伤口涌出,从谢寄发丝边缘喷过,将他身后素白墙体染得殷红。

然而一切还未结束。

谢寄将断臂随意地扔到一边,又按住护士将其掼到刚染红的墙上,横刀抵上护士脖颈。

他笑着开口:“现在能好好聊一聊你的工作内容了吗,护士小姐?”

即使被砍柴刀抵着最脆弱的地方,护士也没有半分惧怕的意思,她的瞳孔骤然缩小,竟不管不顾地想用脑袋去撞谢寄。

谢寄没打算这么快解决掉护士,否则早用他专门克制邪灵的枪一子弹崩了,他想挪开砍柴刀,可护士动作极快,脖子主动迎上刀锋。

皮肉和刀锋相撞的瞬间,谢寄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

护士的脖子入纸片般被砍柴刀轻而易举割开,张嘴咬向谢寄喉咙。

谢寄一刀背将护士和身体分离的头颅拍开,头颅皮球般在地面跳了两下,还跳得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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