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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能帮你完成吗?”
江霁初肯定道:“他可以。”
江霁初站起身,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必要在这里久待。
临出门前,他忽然回头:“不要随便乱叫哥哥,你可以继续叫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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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寄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令他有些陌生。
他换好衣服,打算先去洗把脸。
人的生物钟一旦形成,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强行改掉,按理说他和江霁初的生物钟已经同调,可三层的水房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
谢寄独自到楼梯边向下看,一层大厅还是原来的模样,昨晚没有人遇害。
他刚要庆幸,却在一堆灰烬中看到了什么。
他匆匆跑下楼,雄鹰雕像被削成两半,正安静的躺在灰烬中央。
“谢哥,发什么呆呢?”冉元飞也走下楼,他想去揽谢寄肩膀,又不太敢,只顺着谢寄目光看去,“卧槽!谁把吴鹰雕像砍了!这可是吴鹰的本体!”
八人很快全都集中在一层,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露出诧异,并且悄悄看向江霁初。
冉元飞试探道:“这位小帅哥……是……是你吗?”
江霁初面色不虞,快速否认:“不是。”
雕像明显是被利器劈开,江霁初手里还握着自带的长刀,昨天他独自睡一个房间,更重要的是他还意图冲出去解决吴鹰,杀人手法、时间、动机全都充分。
有人小声嘀咕。
“不是你还能是谁。”
“没想到半夜偷偷自己去杀吴鹰……”
“我们是不是能出去了啊?”
江霁初重复道:“不是我。”
谢寄看向江霁初,而对方也正在看他。
江霁初皮肤本就比普通人白,加上背后刀伤未愈,脸色一直带着点病态的苍白,在这种颜色的映衬下眼底那一圈淡青色便格外明显。
江霁初一晚没睡,谢寄想。
他开口道:“他说了,不是他。”
周豹接话:“谢哥,他说不是他就不是他啊,听说这是你第三次闯关,你们才认识多久?”
谢寄走到江霁初身边:“他说我就相信。”
江霁初僵直的脊背瞬时一松,他感受到自己背上有些发凉,突生的冷汗滑过伤口,本该刺激得发疼,可他却意识不到般,身体还有些轻飘飘的。
冉元飞:“这雕像,是昨晚坏掉的吧?吴鹰的本体没了,我们也还在关卡里……是没有超过两个小时还是有别的原因?”
没人承认是自己破坏的吴鹰雕像,时间也就无从查起。
谢寄捞起雕像,又跟郑悦要了几张面巾纸将上面的灰烬仔细擦干净。
他没有将雕像重新送回七层,而是顺手放进江霁初的外套口袋:“都先去吃点东西吧,吃完我们再一起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口袋中沉甸甸的重量并没有把江霁初拽回人间,谢寄代表亲密和信任的动作让他反应不过来,像个木偶似的被拉着就回到了三层之前住的房间。
看到熟悉的摆设和居住痕迹,以及递到面前的草莓夹心饼干,他才慢半拍地恢复意识。
谢寄拿着饼干在江霁初面前晃了晃:“最后一袋草莓夹心。”
最后一盒……分别礼?
江霁初没去拿那袋饼干,只僵僵站着,嗓子里蹦出几个干涩的音节:“除了死亡,有别的办法解除生死簿绑定。”
饶是谢寄见多识广,一下子也没明白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什么解除生死簿绑定?”
江霁初:“管理生死簿的是‘妄’,如果能找到它,说不定可以让它解除。”
解除绑定生死簿的办法?以前怎么没听江霁初提过?
谢寄有心想问问具体情况,又察觉到江霁初情绪不对:“好端端的,怎么提这个?”
江霁初:“难道你还要和我继续组队吗?”
谢寄:“你想解除?”
江霁初:“你不想?”
谢寄这会儿终于从江霁初紧抿的唇缝中明白过来。
江霁初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结果连做梦说梦话都在不让哥哥杀他,长这么大一路肯定很多艰苦。
这样的成长环境很容易造成一个人的感情缺失,不会交朋友,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对感情关系不信任,出一点问题就觉得会断掉,甚至有的人还会遇到一点小事就反射性地选择自保,主动断掉感情关系。
与其被抛弃,不如主动抛弃来得体面。
第48章 讨论、我昨晚获得了重要线索,要求将功补过!
谢寄:“你觉得我在生气?”
江霁初垂着眼睑不说话。
谢寄:“想什么呢, 我知道你自从进这个关卡情绪就不对,昨晚不是你的本意,要气也是气那个杀人魔, 或者祭坛的女王boss之类的, 生你的气干什么。”
说着话锋一转:“哦~难道是你想借机甩开我?”
江霁初立刻道:“我没有!”他赶忙抬头,恰撞上谢寄一双盈满笑意的眼睛。
谢寄把饼干塞进江霁初手里:“感情没那么脆弱的, 江霁初, 如果你觉得这个人值得,当你们遇见问题,就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人。”
江霁初眨眨眼,一副接受困难的样子:“是因为我们生死簿绑定吗……”
谢寄哑然失笑,他耐心道:“和生死簿没什么关系, 是因为你这个人。昨晚明明还没到最后一刻, 如果我没有拦着你, 你会杀掉吴鹰吗?”
江霁初抿着唇:“我不知道。”
谢寄:“我觉得你不会。”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想和我继续组队,可以直接告诉我, ”谢寄揽着他的肩膀, 比对吴鹰还要温和, “但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怀疑我,或者怀疑你自己。我说过,我不会背叛, 不会放弃,路还有很长, 或许我们还会遇到很多类似的问题, 但只要愿意, 总能一个个解决的, 明白吗?”
无数冗杂的念头在江霁初脑海中盘旋,像烟花般一朵朵炸开,外面乱糟糟的,又是雨声又是底下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可他却只能听见谢寄的呼吸。
他们离得那么近。
江霁初低声道:“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些的人。”
谢寄摸了把他的发尾,又在他后颈上捏了捏:“只能说明你前面日子不太好过,但现在遇见我,就是否极泰来的开始,嗯?”
江霁初心中暖暖的,刚要感动,谢寄就放开他重新坐直身体,慢悠悠地道:“不过鉴于你对我的不信任,冰糖雪梨没了。”
江霁初:“?!”
为挽救自己还没吃到嘴里的冰糖雪梨,江霁初反应极快:“我昨晚获得了重要线索,要求将功补过!”
谢寄:“说说看。”
“凌晨三点,我去七层找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