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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的危险,依然从容不迫,好像没什么事值得他害怕。

走了快二十分钟,众人来到了高塔之下。

高塔似用实木搭建,墙壁凹凸不平,到处都刻着繁复花纹。

冉元飞在双开门上敲了两下,没等到什么反应,于是动手想要推门。

可木门太重,又带着年久失修的模样,他一个人力气不够,谢寄上前帮着一起推开。

门两边响起机括的摩擦声,有点像野兽磨牙。

塔内的空间比谢寄想得要大些,第一层是空旷的大厅,除了一套桌椅,只在中央设立有架螺旋向上的层梯,楼梯扶手极为特殊,像是两排蜿蜒的滑梯。

每排滑梯都设有一高窄、一矮宽的滑道,矮宽的滑道上是一盏盏点燃的油灯,而高窄的滑道里满是灯油,朝灯盏伸出一条条细口,以固定的频率将灯油注入进去,保证油灯长燃不灭。

谢寄顺着楼梯抬头看去。

算上他所在的一层,高塔一共有七层。

这让他联想到主城的祭坛。

在最后一个人进入高塔内部后,大雨倾盆而落。

冉元飞:“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可能都要待在高塔了。”

正说着,楼梯后面忽然传出琐碎的动静,他机警地转过身:“谁!”

“咳咳……咳咳……你们是谁啊……”

老者头发和胡子花白,松垮的皮肤在他脸上叠着几层皱纹,眼睛也只剩下一条细缝,因上了脊背年纪微微弯着。

冉元飞拉了拉书包袋子,他长得可爱,占着天然优势:“您好,我们是游客,外面忽然下起大雨,希望能在您这里借宿一晚。”

老者胡子一吹,拄着拐杖迈起小碎步就要赶人:“不行,不行!这塔里不能住人,都出去!”

冉元飞:“老爷爷,外面真的下了大雨,您就让我们住一晚上吧,我们可以付钱。”

老者:“在外面只是淋雨,住这塔里可是要死人的!”

众人心神一震,但也没有太惊讶。

生死簿的关卡名称上写着“高塔”,这塔就是他们本关的主要活动地点,每个人都做好了遇见死亡的准备。

冉元飞朝老者又走近几步:“老爷爷,我们队里有女生,真的受不得冻,您就让我们住一天,而且我们队里还有很厉害的人……”

他指指谢寄:“这么高大威猛。”

又指指江霁初:“还有带武器的!我们会保护好自己!您就让我们住一天吧~”

谢寄莫名被cue,但还是很配合地开口道:“是啊,您就让我们住一天吧,我们都是成年人,就算出什么事也会自己负责。”

其他人也纷纷跟老者说好话。

“还有上赶着找死的,”老者拗不过他们,一甩胳膊坐到太师椅上,“想住就随你们吧!刚刚好,二层三层有十四间屋子!我住二层东面那间,其他的你们自己分!”

众人松了口气,现在已经接近十点,住在塔里可能死一两个,住外面那可是团灭。

谢寄自然地坐到老者旁边套起近乎:“老爷爷,我叫谢寄,您怎么称呼?”

老者:“我姓吴,口天吴,单名一个康字。”

谢寄:“吴爷爷,您为什么说住在塔里会死人?”

吴康叹道:“你们不知道,这塔叫镇恶塔,镇着个嗜杀的邪灵,它还没死透,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人气儿,它能感受到。”

谢寄:“既然这么危险,您为什么还待在塔里?”

吴康:“镇恶塔需要人守,村子里年轻人都进城打工,只剩我这把老骨头,我也撑不了多久了,不知道我死后,镇恶塔又该怎么办,唉……”

和吴康聊过后,谢寄跟江霁初一起来到三层挑了间没人的房间住下。

今晚是第一晚,两个人住一起比较安全。

塔是环形,房间墙壁也带有圆滑的曲度,稍微在窗户附近布置一下,会形成一个非常漂亮的飘窗。

但高塔不是给人住的,有客房已经是奇迹。

房内的上世纪风格比祭坛贫民区还要明显,家具和被褥都落着一层薄灰。

谢寄走都窗户旁,他虽然不喜欢雨,但更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的味道。

他试着打开窗户,却发现窗户焊死在墙上,翠绿色的水纹玻璃很是厚重,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上面溅到的雨滴。

只能先凑合着了。

好在床是双人床,他们两个睡绰绰有余。

每一层都只有一个洗漱间,谢寄和江霁初从柜子里抱出新的床品换好,简单洗漱过后就双双躺下。

长刀被摆在两人中间,像是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方便晚上谁出点什么事用武器。

线索都还没出来,他们打算等明天看看再说,只简单聊了两句就闭眼睡觉。

夜越来越深。

谢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但又保持足够的警觉。

在察觉到头顶的那刻,他第一时间醒了过来。

眼睛未睁,他神智却迅速清明。

不是错觉。

有什么东西正从墙壁的方向,伸手抓他的头发。

第37章 七天、后生仔!就是不听话!

发丝的颤动清晰地传递到头皮。

他能感受到对方小心翼翼的试探, 感受到自己发顶的头发被触碰,被抓住。

不是几根,而是那只手想要去握一大把。

年轻有为英俊帅气的谢总既不想被拽着头拽起来, 也不想被薅成地中海。

他以极快的速度反手拔刀, 寒光在黑暗中犹如雷电劈向床头。

“砰——”

江霁初并未睡沉,听到长刀出鞘的刹那就翻身坐起, 一把拉亮了床头灯。

木质的床头被劈成两截, 连带墙面也划出狭长的痕迹,木屑与墙灰在暖黄色光线下缓缓飘荡。

可除些许狼藉之外什么都没有。

窗外雷雨隆隆,噼里啪啦地砸在翠绿玻璃上,凝成水流映着床头灯明明暗暗。

江霁初揉了揉眼睛:“你梦游?”

谢寄:“刚才有东西拽我头发。”

江霁初直起腰探头去看谢寄头顶:“没秃。”

谢寄失笑,将长刀插回刀鞘:“要秃了我得跟那东西没完。”

俩人总不能熬一晚上蹲点,谢寄打了个哈欠:“睡吧, 下半夜小心点。”

两人再次道晚安, 随即拉灭床头灯躺下。

江霁初本就难以入眠, 尤其从梦中被惊醒后更是没有丝毫睡意。

他背对谢寄,动作尽可能轻地从口袋里掏出腕表,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摩挲着表面。

自从进到这一关后, 他心中总觉得不安。

是过于担忧造成的错觉, 还是真的会发生什么?

他收起腕表唤出生死簿,拿到手后刚好是写有本关内容的那一页,凭借对生死簿的了解摸上关卡名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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