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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延,将将碰上的时候停住,笑道:“来吻我吧,像刚才那样。”

郁延呼吸粗重,脖子被朝雾按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将朝雾的同意表达了出来,得到了朝雾的默许,郁延彻底大胆了起来。他的嘴唇再次贴上了朝雾的,这次不再只是单纯的唇贴着唇。

他用相抵的唇撬开朝雾的嘴唇,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了朝雾的舌尖,他立刻尝到了比朝雾的指尖还要浓的草莓糖的味道。

好甜,跟他想象中的朝雾的味道一样甜。

掠夺,疯狂索取,想把那味道一次性舔个够。

但是这是无法实现的,朝雾就是一块永不融化的糖果,只品尝一次,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唔……”朝雾有些呼吸不过来,他手臂撑到极限,腰也开始酸了,郁延双臂撑在他的两边,尽量不将身体重量压到他的身上。时间太长,加上呼吸不到几口新鲜空气,朝雾彻底撑不住,放软腰肢,彻底软倒在了床上。

两人的嘴唇被迫分离,朝雾刚呼吸上一口空气,郁延就再次压了过来。

郁延有些硬的发尾戳到了朝雾的额头,两人的鼻梁都很高,每次接吻的时候势必都要贴在一起,这样暧昧的相碰,像是两头依偎在一起互相舔舐的小兽。

又是一个要把人烫化的深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朝雾重新呼吸上了新鲜空气,郁延的唇终于离开了,他的意识还未回归。

那次在酒店的时候,亲吻都需要他来教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师自通,学会了蛮横地掠夺。

朝雾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的嘴唇一定是肿着的,呼吸之间都是郁延的气味。

郁延似乎上来之前就漱过口,吻里带着一些刺激人的薄荷味,现在这些味道都残留在朝雾的嘴巴里。

让朝雾不管是呼吸,还是吞咽口水,都能想到郁延。

明明吻已经结束,却仿佛还在继续交融着。

郁延满面通红,他没有逃开,坐在朝雾身侧,伸手将朝雾脸上沾着的碎发拨了下去。他的心脏还在过速地跳动,满脸都写着「餍足」两个字。如果可以,他想抱着朝雾亲一个晚上,不过,真要那么做的话,朝雾或许不会拒绝他,但他会先爆/炸的。

慢慢来,能亲到朝雾,已经够他满足好几天了。

难得看到听话的朝雾,郁延满心满眼都觉得朝雾可爱。他忍不住低下头,在朝雾唇角落下一个亲吻,像是在安抚。

刚才那么激烈,突然变得那么平淡,朝雾属实被郁延这一下纯洁的亲吻给逗笑了。

之前看网上说,接吻能消耗大量卡路里,这句话所言非虚。

朝雾不知道跟郁延亲了多久,直觉时间应该很久,因为,大冬天的,室内温度十几度的情况下,他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好了,我有点热,想去洗澡。”朝雾有了点力气,推开贴着他脸的大脑袋。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家伙那么黏人呢,像是被驯服的大型犬,给了点好处就眼巴巴地黏在你的身上,想要更多的好处一样。

郁延倒是听话,听到朝雾那么说,他立刻坐直身体,不再贴着朝雾了。

他没说话,恋恋不舍地目送着朝雾进了浴室。

——

在朝雾洗澡的时候,郁延将奶奶的铁皮盒盖好,放回了朝雾的柜子里,朝雾已经收拾完行李了,郁延将行李箱拉好,放到了角落。床上还剩下他的几封情书,他摸着泛黄的纸张,时隔那么多年,再去重新看那些青涩的文字,还是会觉得害羞。

以为已经送不出去的信,最终还是落到了主人的手里。

郁延心情大好,也不觉得羞耻了,他将情书一封封叠好,动作小心地放回到信封里。

朝雾出来时,就看到郁延将整理好的厚厚信封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这个动作,让朝雾想到了糖纸上的短发小人。

朝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床边,将被被子压住的小铁盒拿了出来。

“这个东西,有什么含义吗?”朝雾问。

郁延:“这个,也算是情书。”

朝雾「噗嗤」一声笑了:“你这送情书的方法还真的是与众不同,如果我没注意,还真的不知道这糖纸上画得是你和我。”

洗澡的时候,朝雾就想明白了,糖纸上描绘的内容不是郁延的虚构,而是真实存在的。

郁延走到朝雾跟前,朝雾已经打开了铁皮盒,盒盖是专门设计,刚好符合糖纸摊平的长宽度,朝雾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他每吃掉一颗糖果,都会将糖纸放进盒盖里。

郁延将盒盖里的糖纸拿了出来,朝雾吃得糖果不多,糖纸只有八张。

“我是怕我以后记忆衰退,想不起来了,才想将它们提前记录下来的。”郁延说。

朝雾轻笑:“你现在才几岁,就想那么远了吗?”

郁延点头,表情异常认真,声音低低的:“现在记下来,我自己也能看,看到这些,就能假装我们其实是能好好相处的。”

看似每一张图案都有朝雾的参与,可是这些记忆只存在郁延的脑海里,朝雾从不知道。

郁延的话拨动了朝雾的心弦,他也用很认真的口吻说道:“这些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能讲给我听吗?”

……

郁延将每张糖纸上的图案看完,耐心跟朝雾解释。

他指着朝雾最先看到的一张糖纸,两个小人坐在座位里,长发小人闭着眼睛靠在短发小人肩上。

“养老院的工作完成,回程时,我跟你分到了一个位置,坐在大巴车最后面,你坐了一会就睡着了,脑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天大家都累了,被老爷爷折腾的精疲力尽,大巴车上的人都睡着了,郁延原本也想睡觉,朝雾的脑袋突然靠过来,他瞬间就精神了。

回程的路上,他腰背一直保持挺直,直到快要到学校了,他才将朝雾的脑袋推开,朝雾睡得熟,不知道他的动作,更不知道他枕了他的肩膀睡了一路。

“这个,”郁延指着短发小人背着长发小人的糖纸,“有一天深夜,你胃病犯了,从睡梦中疼醒,我把你从宿舍背到了车上……”

原本听着前面的故事,朝雾脸上还是带着笑的,听到这个,他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郁延之前讲得几个故事,都是在朝雾睡着的时候发生的,朝雾没什么印象。

可这件事,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当初疼得厉害,所以记忆尤其深刻。他疼得迷糊,只记得有人背着他去了外面,等醒来人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他一直以为背他去医院的人是纪礼,纪礼也没有否认。

朝雾母亲去世的早,后妈还没进卫家之前,朝雾也很少得到父亲的疼爱,每次生病,他都是一个人熬过去的,很小的年纪,不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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