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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顺势翻身靠了过去。

沈栀洗了澡,身上散发着一股和他身上差不多的沐浴露味,他闻自己身上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可一闻到沈栀身上的气味,就好像泡进了酒坛子里,让他晕晕乎乎。

“老婆。”何似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喊完,又赶紧纠正,“老公。”

沈栀嗯了一声,抽出手,在他身上摸索,摸了好一会儿,摸到他的额头上。

“感觉好些没有?”沈栀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就是累,腰也有点酸。”何似老老实实地说。

沈栀的手往下挪,摸了摸他的脸,黑暗中,两人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但沈栀声音里的笑意十分明显。

“你躺了这么多天,当然腰酸背痛,等明天就好了。”

何似按住沈栀摸自己脸的手,感受着对方手心上的温热传递到自己的皮肤上。

“你快睡吧。”何似说,他今天都看到沈栀的黑眼圈了。

记忆中已经很久没看到沈栀这么疲惫了,上次看到还是嘬嘬刚生完小狗的时候。

何似觉得心疼,懊恼自己病了太久。

要是他早点醒来就好了。

“你不睡吗?”沈栀问。

“我睡了太久,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何似。”沈栀往何似怀里贴了贴,几乎把脸埋进了何似的脖颈里,说话时,热气全部吐在何似的脖子上,“那我们聊聊吧。”

说着,脚也挤进了何似的两腿中间。

何似微微弓起背,尽量不挤到沈栀的肚子,这样手脚交缠的姿势十分亲密,仿佛两人将要融为一体。

他捻好沈栀身后的被褥,小心翼翼地抱着对方。

一时间,心里也满满当当。

“好啊,聊什么?”

“小狗们有一个多月大了,我准备等它们长到两三个月的时候找领养,如果有合适的人,就把它们送出去,如果没有,就放家里养着,正好和嘬嘬作伴。”

“要是一个合适的人都没找到呢?”何似问。

嘬嘬是一条纯正的土狗,生出来的小狗全都随它,一看就是田园犬,何似小时候养的就是田园犬,对田园犬没有偏见,可架不住现在很多人喜欢花钱买的那些品种狗,田园犬送不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那全部养着。”沈栀财大气粗,“加上嘬嘬一共六只狗而已,等我把孩子生了,多请几个阿姨,轮流过来照顾嘬嘬和小狗们。”

何似:“……”

“不过房子要换。”沈栀说,“这套房子平时住人还行,养六条狗的话,面积肯定不够。”

何似诧异:“还要换房啊?”

“我在玉湖湾有套房子,是一栋独楼,带了前后两个院子。”

“……”

“不管小狗有没有送出去,我都打算搬过去,以后孩子生下来,活动范围比在这里大。”

“……”

沈栀抬手绕过何似的脖子,捏了捏他后颈的肉,两人靠得近,沈栀像是贴在他唇边说悄悄话:“你会和我一起吧?留下来的这套房子还是你的,等后面过了户,你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了。”

“……”

何似想起了经理常挂嘴边的一句口号——

今生当牛马,来生住玉湖。

老板的今生就是他们这些打工人的来生。

唉。

但话说回来——

“你什么时候在玉湖买了房子?”他好像从没听沈栀说过。

“很早就买了,在买这套房子之前买的。”沈栀说,“创立万豪的时候,我想买一套近点的房子,本来选好了玉湖湾,结果我姨妈听一个算命的人说,我命里多水,玉湖湾都是水,不宜住在玉湖湾,才重新选了这套房子。”

“那我们还搬去玉湖湾?”

沈栀平静地说:“封建迷信不可取。”

何似:“……”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沈栀顿了顿,抬头说,“现在通讯发达,找一个人非常方便,如果你想找你妈,也许我可以帮忙。”

这些话在沈栀心里憋了很久,他曾考虑过瞒着何似去做那些事,可他和何似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他那样做的话,就越界了。

他一直在等何似开口。

可惜是他先没忍住。

“何似,我不是想插手你的事,我只是……”沈栀说,“我只是很担心你。”

何似沉默许久,双手摸上沈栀的脸,亲了亲对方的唇。

“我知道我妈在哪里,我爸死后,我妈得到消息,回来和我见过一面,她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只是我从来没有联系过她。”何似抱住沈栀,想起那晚的事,难受极了,“对不起,老板,让你担心了。”

沈栀抚着他的背:“你想见你妈吗?”

“不想。”何似答得毫不犹豫,“过去的事,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不怪她,也没什么好怪她的,但我也不想见她,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就当她从没出现过,这样挺好。”

何似埋头抱住沈栀。

从前一个人的时候,经常觉得孤寂、无聊、枯燥,放眼自己的人生,看不到头,也不知道尾在哪个地方。

这一刻,那些情绪都淡了下去。

“老板,有你真好,我有你就行了。”何似的心潮蓦地澎湃起来,坐起来替沈栀捻好被子,转身下床。

沈栀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

“你去哪儿?”

“我睡不着,把剩下的口水巾绣好,就差一点了。”

“……”

第二天上午,何似接到班长的电话时,正在整理昨天绣到凌晨的围嘴,他已经绣了十张围嘴,比之前蔡阿姨教的多出一些样式,除了小花外,还绣了一圈花边,只是技术不好,看上去颇为粗糙。

“何似,要我过去接你们吗?”班长问。

“不麻烦了。”何似把围嘴放进收纳箱里,说道,“我们自己开车过去。”

班长惊讶地问:“你都买车啦?”

“是我同事的车。”

“哦~”班长说,“那我们在酒店等你。”

婚礼十二点开始,何似搜了一下地图,踩着时间,十一点出头才和沈栀出发。

今天是个晴天,但冬天的阳光洒在身上没什么温度,也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他们把车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从大厅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口迎客的陈昌文夫妇。

陈昌文夫妇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各自站在大门一边,身边跟着几个伴郎伴娘,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放了各种糖果。

挤在门口的人不少,何似等人少了才拉着沈栀过去,拿出份子钱递给一旁专门记账的人。

那个人坐在铺了红色桌布的长桌前,面前放着一个十分古朴的红色本子,数了数何似的钱后,提起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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