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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我去找你。
还好池朝没有听见。
陆戈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一半,把手机关掉,收起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起身去捞秦铄。
“你他妈最好把嘴闭上。”话里多了几分威胁。
秦铄搭着陆戈的肩膀站起来:“你是承认了?”
陆戈干脆把秦铄往沙发上一摔,独自一人出了酒吧。
徐栀就等在门外的临时停车位,看见陆戈出来后下了车。
“人在里面,”陆戈烦躁地捏着手指,常常叹了一口气,“我带你去。”
“他喝醉了喜欢乱说话,”徐栀走到陆戈身边,语气平平听不出语气,“是不是惹着你了。”
陆戈抿了抿唇:“嗯,他就这德行。”
秦铄喝第一口酒的时候陆戈就在场,对方有这臭毛病,这么多年陆戈也都习惯了。
但凡秦铄说的话没那么离谱,他都当对方在放屁。
可这次的有点太——
“哥!”
就在俩人即将推门进去时,池朝跟从天而降似的,大步跑到了在陆戈面前。
“你怎么来了?”陆戈惊讶道。
“我跟你说了啊,”池朝多走一步,替两人把门推开,“刚好我出来买米糕,就顺便过来了,”
哪来这么巧的。
陆戈一点都不信。
“不进去吗?”池朝眼神天真,“是这家吗?”
“嗯,”身边还有个徐栀,陆戈也没多说什么,“你在这等着。”
“我不能进吗?”池朝问。
陆戈抬手一指竖在店门前的标语——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其实把池朝放外面多多少少是受了秦铄的话的影响,让陆戈看到池朝浑身都不舒服。
但是进了酒吧之后,很快他就没那个功夫矫情了。
因为里面似乎又闹起来了。
“要不我帮你把人拎出去?”陆戈觉得徐栀进去多少有点尴尬。
“不用,”徐栀抬手撩开珠挂门帘,“就算开了房也没关系,你带我过去就是。”
陆戈:“……”
他发小还不至于这么品德败坏。
“梁月枝我求你,”秦铄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结了婚的。”
“你老婆知道你过来吗?”梁月枝不依不饶,“她知道你以前的事吗?”
陆戈在心里骂了句国骂,心道这都什么事。
突然,人群中探出一只雪白的胳膊,握住秦铄的手腕把他往身前拉了拉。
“喝成这样?”
秦铄看到徐栀,整个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不好意思,”徐栀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在梁月枝脸上多停留了一秒时间,“秦铄喝多了。”
她的脸上带着妥贴的微笑,把话说得落落大方。
“回去吧,”秦铄反手握住徐栀的手,“头晕。”
徐栀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把秦铄牵走了。
人群自觉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陆戈抓了把头发,也跟着准备出去。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走出里屋时,梁月枝突然摔了把凳子,大声质问道:“你以为你的包办婚姻很美满吗?”
一句话问出来,没带主语,也不知道问的是秦铄还是徐栀。
但徐栀却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梁月枝,不急不慢道:“要不我们加一下微信吧,如果哪天我离婚了,就通知你来我家门口捡垃圾。”
——
好好的同学聚会被闹得一团糟。
陆戈丝毫没有低估自己发小的作死能力,早就知道会这样。
只是他没想到秦铄喝了酒什么都往外说,自己感情生活不顺利,还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
扯就扯吧,不扯许桃扯池朝。
他妈的,还扯池朝。
“哥。”
陆戈一出酒吧的门,就被池朝迎面堵了一脸。
一声「哥」喊的他立刻头疼,见效程度简直等同于直接往他脑袋上来一拳。
“铄哥刚上了车,我们要不要跟过去——”
池朝话说一半,酒吧的门突然又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陆戈下意识地侧身让路,回过神来发现对方是许桃。
三个人打了照面,其中两个都是一懵。
“这是你弟弟吧?”许桃立刻反应过来,对池朝笑了笑,“现在小孩长得都这么高。”
池朝当即冷了下脸,看着许桃没有吭声。
“营养过剩,”陆戈也没多解释什么,“有事吗?”
“那什么,我给你买了点药,”许桃连忙把手里拎着的药品递过去,“手上到底也是流血了,多少保护一下吧。”
陆戈有些诧异,但是人家都买了又不好不收:“客气了。”
“你这话说的才是客气了,”许桃摆摆手,“那你去看看秦铄吧,我也回去看看梁月枝。”
“嗯,”陆戈点了点头,“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许桃说,“至于秦铄家属那边,你让她放心,梁月枝就那个脾气,火气当时就发了,之后不会去干什么出格的事的。”
两人交谈片刻,把事情说清楚。
许桃临进酒吧之前突然转身问道:“你微信没换吧?”
陆戈愣愣:“没有。”
许桃笑着「嗯」了一声:“那拜拜。”
陆戈有些怪异的紧张,甚至最后都没回应那句告别。
一转脸,果然对上了池朝的一张臭脸。
对方没有吭声,直接握住陆戈的手腕,垂眸仔细查看手背上的伤口。
被握住的地方有些发烫,陆戈拂开池朝的手:“就被划了一下。”
池朝沉着脸:“给我看看。”
这略微有些强硬的态度让陆戈皱了皱眉:“没什么好看的。”
“别人能看我不能看?”池朝冷着声问。
“谁看了?”陆戈有点烦躁,“赶紧回家。”
两人蹭了趟顺风车,先把半死不活的秦铄安全运回家之后,徐栀又要送他们回去。
“你在家照顾他吧,”陆戈推辞道,“别来回跑了。”
徐栀干脆利落地换了鞋:“我要去琴行,正好顺路。”
看样子是不打算管。
陆戈噎了一噎:“要不我留这吧。”
喝醉酒要是没个人看着,万一起床摔一跤,摔巧了人就没了。
“不用,”徐栀拎过玄关挂着的小包,“他妈一会儿过来。”
好家伙,都上升到老一辈了。
陆戈在心里为秦铄以后的日子捏了把汗。
徐栀似乎并没有因为今天的事情有情绪上的波动,她像是走了个过场,把秦铄接回家之后又去忙着自己的事情。
陆戈还记得临走前许桃的叮嘱,把话都转告给了徐栀。
“嗯,”徐栀把车停在路边,“今天谢谢你。”
陆戈和秦铄之间从来不说这些,如今被第三个人在中间道了声谢,还有点不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