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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眼里跟要吃人似的,我不放心。”

秦铄听得直撇嘴:“咱俩当年十八岁什么不懂?也不至于被人护成这样。”

陆戈摇摇头:“池朝可比咱俩懂事多了。”

“啊对对对,”秦铄懒得再跟他说,“你弟什么都好。”

陆戈「哎」了一声,心想真的挺好的。

两人的对话到这中止,秦铄沉默着喝了会儿酒,又继续开启新的话题。

“十一就在这怎么样?”

陆戈偏过脸看他:“什么?”

“同学聚会啊,”秦铄笑得懒散,“我安排地点。”

陆戈收回目光,坐起身拿过酒杯:“随便你。”

“哎,老陆,”秦铄和他撞了一下杯沿,“徐栀知道,就这一次。”

陆戈瞥他一眼:“你们小两口的事,跟我报备什么?”

“她有没有找你?”秦铄问。

陆戈摇摇头。

秦铄盯着他看了片刻,明白是真没找之后又转过身去喝酒。

“你希望她找我干什么?”陆戈问,“关心你?”

秦铄强行扯了扯唇角:“别磕碜我。”

陆戈用手肘把秦铄往外捅了捅:“你是真没品。”

他一个外人都明白徐栀肯定不乐意,秦铄不可能不知道。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徐栀那边也是知道的。

这俩小夫妻,陆戈是看不懂了。

“和过去告别才能拥抱明天,”秦铄歪着身子喝尽杯中的酒水,“你也是。”

——

陆戈想了一晚上没想明白秦铄的这个「你也是」是什么意思。

他一大好单身优质男人,还不至于需要这么个机会蜕变。

只不过聚会的时间定了下来,秦铄有事没事就来撺掇他,到最后陆戈已经默认了。

去就去呗,反正他也不至于混得见不得人。

组织者确定了人数,拉了个小群。

陆戈随便看了一眼,群里竟然还有六十多个人。

曾经的同学顶着熟悉的名字在群里吹牛,一会儿没看消息就能堆到999+。

陆戈本来以为秦铄应该也能逼逼的,结果这人入了群就没吭声,跟神隐了似的装哑巴。

陆戈闲来无事,顺着成员列表划拉名字。

按照首字母排序,梁月枝、秦铄、以及…许桃。

这个名字撞进陆戈的视线,有那么一点点的晃神。

许桃在群里,说明同学会她也会去。

秦铄这么努力地非要拉着他,估计是以为他俩一样。

其实也不一样,最起码秦铄当年谈恋爱谈的轰轰烈烈的,他压根就没谈。

许桃对他来说是个什么定义,陆戈自己都有点模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表,食指擦过表盘,是很老的款式。

但从表盘的崭新程度,以及表带的弯折程度能看出来不常佩戴。

这只表是陆戈翻箱倒柜一下午才找到的,也是当年许桃送给他的成年礼物。

当时是个什么情形陆戈都有点记不清了。

他就记得那时候高考结束自己还在外面疯,许桃突然出现,在一片起哄声中祝他生日快乐。

礼物顺势就收下了,收下之后秦铄还坏心眼地往前推了他一把,差点撞人姑娘身上。

正想着出神,有道身影靠近,陆戈下意识的抬眸,看见池朝递给他一朵白色的茉莉。

对方穿了件肥大的短袖,睫毛浸了点水,湿润漆黑。

圆润的指甲修剪得当,似乎是刚洗过澡,连发梢都带着少年的清爽感。

“哎,”陆戈放下手表,抬手把花接过来,“你摘它干什么?”

“没摘,碰掉了。”池朝顺势拉过陆戈手指,弯下腰闻了闻他掌心里的小白花。

“你这人,”陆戈把茉莉往池朝鼻尖上托了托,“还非得放我手里闻?”

“嗯,”池朝坐在陆戈身边,习惯性就把脑袋搁在了他的肩上,“你身上有一股别的味。”

陆戈退出群聊,把手机关掉:“什么味?”

“消毒水的味道,”池朝把脸往他颈脖里凑了凑,“但是很好闻。”

“消毒水还好闻,”陆戈笑着偏过头,侧脸被少年蓬松的碎发蹭的直痒痒,“你今天吹头发了?”

“没吹,我在阳台浇半天花了,”池朝说,“哥,你顾着看手机,都没看我。”

这话说的,带着股酸味。

“不注意你就往我身上蹭?”陆戈扒拉了一下池朝的脑袋,“朝哥,你看你现在什么样?”

池朝闷闷地笑了一声,把脸转去沙发靠背那边:“哥,你别这么叫我。”

他的手臂勾着陆戈的,在身边窝成一团,粘糊上了。

“十一小长假有计划吗?”陆戈搓了一把池朝的后颈,“跟朋友出去玩玩之类的。”

“没,”池朝指尖挠着陆戈的手腕,“哥,你有计划吗?”

“三号有个同学聚会,”陆戈觉得手心有点痒,低头把那只乱挠的狗爪子拍开,“你去吗?”

“什么同学?”池朝的手指头非要跟陆戈较劲,食指硬是顺着指缝往陆戈的拳头里钻,“高中?”

“嗯…”陆戈像是突然分了心,手上撤了些力道,被池朝挤进掌心握住,“高中。”

池朝顿了顿,把脑袋抬起来:“高中。”

陆戈慢半拍地回过神:“大学同学天南海北的散得跟满天星似的,也就高中能聚一聚。”

池朝轻轻「嗯」了一声,伸着手臂把陆戈放在沙发搭手上的手表拿了过来:“不是我送你的那块。”

“这是别人送我的。”陆戈把表从池朝的手里拿过来。

“谁送的?”池朝立刻问道。

陆戈想了想:“美女送的。”

池朝憋了片刻,突然手臂一横从陆戈胸口压过去,扣住他另一边肩膀:“哪个美女?”

“哎,”这个类似拥抱的姿势让陆戈有点不自在,他拍拍池朝的胳膊,“松开。”

“不松,”池朝把脸重新往陆戈颈窝一埋,在放肆的同时又有些小心翼翼,“是不是…那个人。”

“哪个人?”陆戈问道。

池朝怕说出名字又坏事,只好暗示道:“你知道。”

“那应该是了,”陆戈干笑一声,“其实也没怎么戴过。”

“没怎么,”池朝咬文嚼字,“那就是也戴过。”

陆戈顿了顿,一巴掌拍他手臂上:“我戴过怎么了?”

“哪只手戴的?”池朝捞过陆戈的左手拿到面前,“这只?”

陆戈被这一通划地盘似的幼稚举动给逗笑了:“怎么着,准备砍了?”

“砍了。”池朝看着陆戈的眼睛,把话说得还挺认真。

“你砍你砍,”陆戈也来劲了,“我看你怎么砍。”

池朝吸了一口气,抓着那只左手突然低头咬在了虎口。

“哎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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