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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铄反倒来了劲:“你天天夜里跑你弟房间啊?”
陆戈又「啪」的一声把灯给关了,出门后顺带又把门给关了。
跟神经病似的,他都懒得搭理秦铄。
池朝果然还是没回来。
陆戈回到床上躺下,想了想又坐起来,拿过放在床头的药膏把皮肤上的红疹重新抹了一遍。
他这疹子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天亮了去医院拿维c冲冲血管,到晚上也就退的差不多了。
说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池朝不回来也好,省得凑他身边问东问西,解释起来还挺麻烦。
一觉睡到八点多,陆戈今天是下午连着晚班,就赖了会儿床。
结果等他换了衣服出门,发现秦铄趴在池朝的床上还没走。
陆戈直接把他被子给掀了,找出一根未拆封的牙刷给他洗漱。
冰箱里排排放着一盒鸡蛋,陆戈伸手进去翻了翻,又摸出来两个西红柿和一捆油麦菜。
“对了,”秦铄叼着个牙刷从卫生间里探出半个脑袋,“咱弟弟昨晚上回来了。”
陆戈动作一顿,朝秦铄的方向看去:“回来了?”
“回来了又走了,”秦铄含含糊糊地说,“当时卢娇在外面,我估计是误会了。”
陆戈下意识地问道:“误会什么?”
秦铄顿了顿:“一个女的,从你卧室出来,你说误会什么?”
陆戈也有点懵:“不还有你吗?”
“我在屋里给你抹药呢,”秦铄吐了口泡沫,“他又不知道。”
陆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口:“你没跟他说?”
“我说什么我说?”秦铄举着牙刷有点想笑,“跟个兔子似的直接从楼梯道里窜出去了,我坐电梯下去都没拦着人,之后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
陆戈径直走去卧室拿手机:“那他昨晚上睡哪的?”
“我小舅子那儿,”秦铄提高了音量,“叫裴寅,你还记得吗?”
对自己妹妹有意思的那个。
陆戈脑子里突然就跳出来这么个念头。
“他给你打电话了?”陆戈问。
“那倒没有,”秦铄搓了把脸出门,“他家三层小别墅里进了个人,保姆告诉我老婆的。”
陆戈没再多问,划开手机给池朝打了个电话。
前两个都没接,陆戈有点烦躁,翻到裴寅的电话给他打了一个。
这回倒是接了,裴寅告诉陆戈池朝十几分钟前去上补习班去了。
“昨晚他在你那里睡的吗?”陆戈问。
“嗯,”裴寅的话也不多,“人没什么事。”
陆戈也问不出来别的什么,只能谢过裴寅后挂了电话。
虽然这个人在秦铄这边没什么好名声,不过能和池朝玩到一起的也不至于真就品行败坏。
他在焦躁的同时意外有点欣慰,像池朝这种性格冷掉渣还带一身刺的小崽子,真要遇到个什么事也是有朋友那儿可以去的。
也不是非要挨着自己。
又有点酸。
他给池朝发信息解释昨天的事,可是编辑了几遍都觉得措辞别扭。
“有没有可能,不用解释?”秦铄一边拆着外卖,一边看向陆戈,“哥哥向弟弟解释自己并没有带女人回家,怎么说都别扭吧?”
陆戈放下手机:“你也挺行,卢娇一姑娘,你就这么把人往我家里带。”
“哎,怎么还怪起我来了?”秦铄打开皮蛋瘦肉粥的盒盖,招呼陆戈一起过来,“我跟她一起,我又不是死的。再说你是唐三藏怎么着?不近女色啊?”
陆戈干脆也不去编辑短信了,手机往餐桌上一扔,先把饭吃了:“你定的外卖?”
“不然呢?”秦铄问,“屋里就俩人,难不成你家猫定的?”
陆戈没吭声,拿起勺子闷头喝粥。
葱花铺了一小片,换成池朝肯定没这些。
陆戈盯着米粥里那块突出的皮蛋看了一会儿,又重新拿起手机开始纠结信息。
“你们哥俩,真挺有意思的,”秦铄搅着粥,笑道,“跟抓奸似的,一个忙着解释,一个「我不听我不听」。”
陆戈手指一顿,抬眸看向秦铄:“少放屁。”
秦铄也只是笑了笑:“急着见就去补习班捞人呗,少上一节课也没什么。”
陆戈也没秦铄说得这么急,只是被这么点了一下,反而静了下来。
一句话的事,什么时候都能解释,他就是有点担心昨晚上那么大的雨,池朝来回跑那一趟有没有被淋着。
“话说老陆,”秦铄「嘶」了一声,皱眉道,“你弟一高中生,早出晚归不见人影,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这话说的,无论语气还是文字都特别像是故意的。
陆戈没进他套子,抬头平静的反问:“你今天没班吗?”
秦铄咂了咂嘴:“赶我走啊?”
陆戈一点头:“赶紧滚蛋吧。”
陆戈本想着池朝中午总会回来吃饭,结果都十一点半了,对方愣是没一点动静。
他把手机开开合合,等到十一点四十,卡着下课的时间给对方打了通电话,结果还给关机了。
就挺磨人心态的。
被这么单方面不被搭理,陆戈这边也有点气。
他那张热脸也不巴巴往对方冷屁股上凑,随便下了点面条填饱肚子,又给阳阳开了盒猫罐头后照常去上班去了。
卢娇完全没想到陆戈昨天折腾成那样下午还能来上班,说什么都要把他的晚班给代了。
“你回家休息休息吧,”卢娇双手合十道,把陆戈给推出了办公室给,“让我弥补一下,不然我良心不安。”
陆戈只在医院里呆了几个小时,又被推回家去了。
阳阳把那盒猫罐头舔得干干净净,站在猫砂盆旁边喵喵直叫。
陆戈这才发现没人给这位主子铲屎,又忙着把堆了一天的猫屎给铲了。
忙活了半天,洗衣服的时候发现阳台搁着的花盆里还积着水。
泡一天,根都给泡烂了。
他又蹲在那儿把水倒了,盆翻过来看看哪儿堵着了底下的出水口,倒腾半天也没找到。
陆戈养花一般都是养死一茬再买新的装上,时不时倒腾的一手泥,就跟花匠大师似的。
自从池朝住进来后,那些花花草草基本逃过了短命的厄运,什么时候进阳台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陆戈从盆底把那盆花的排水洞给戳通,然后蹲在那儿想池朝怎么还不回来。
翅膀硬了,真想飞了。
晚饭时间,秦铄问陆戈感觉如何。
陆戈刚窝进被子里,还以为是池朝的信息,看的比谁都快。
结果对象不对,他回复都懒得回复。
秦铄:你弟还没回去呢?
戈:他人呢?
秦铄:?
秦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