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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也就是说,陆戈和卢娇在一起的时间,是池朝无法掌控的。

可能是陆戈在英国时与他挂掉电话的所有时间,或者回国后偶尔一次提前下班,两人一起出去逛了逛街。

这种小事陆戈自然不会特地和池朝报道,而池朝就一直都以为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卢娇已经存在了。

这种小事积累多了,他总会有所察觉。

比如今天,陆戈给卢娇带去了一盒米糕。

恐惧大多来自未知,池朝今天瞥见的冰山一角,在水平面以下是个什么样的浩荡冰山,他想都不敢想。

陆戈和卢娇进行到哪一步了?

关系密切到都需要来问他喜不喜欢。

池朝的喜欢重要吗?陆戈喜欢就好了。

陆戈喜欢。

陆戈喜欢吗?

池朝脑子乱成一团,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

他洗完澡去阳台浇花,蹲在那里听洗衣机「嗡嗡嗡」一圈一圈搅着衣服。

陆戈从书房里忙活完出来,看见阳台上窝着个人影。

阳阳还是一如既往地趴在爬猫架的第二层,跟他一起盯着门外的背影看。

陆戈走过去把门拉开:“干什么呢?”

池朝直起腰,拧着身子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闷头转回去了。

不理他了,陆戈对着这小崽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哥,”池朝往前顿了一下,“背作文呢。”

陆戈绕到他的旁边,这才看到对方手里捏了张英语范文。

“背作文你跑这儿背?”陆戈抓了抓池朝脑袋上的头发,“不热吗?”

“还行,”池朝低头看他的小作文,“有风。”

“风都是热的,”陆戈捏着池朝的发梢轻轻往上拽了拽,“这里光不好,眼睛都看坏了。”

池朝撑着膝盖站起来,也没吭声,就这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门缝正对着客厅角落的爬猫架,热风照阳阳脸上就是一盖,吹得她「喵呜」了一声抗议,把身子扭去另一边。

自己家里两个小东西,没一个待见他的。

陆戈有点郁闷,重新把阳台的门给关上了。

阳阳的三大箱爬猫架放在沙发边上,陆戈怕晚上组装吵着楼下,干脆就没拆开。

他现在觉得无聊,自己拿着小刀把箱子给划开了。

原色的木头,有网兜还有透明塑料…小盆?

陆戈把那个疑似塑料盆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原来是个架在空中的猫窝。

阳阳跟他隔着对角线往这边看,大概也知道是她的东西,干脆跳下来走去陆戈身边。

她绕过茶几踩着地毯,跳上沙发后蜷着尾巴重新一趴,跟个监工似的,监督陆戈折腾她的东西。

“花样还挺多,”陆戈把一张猫抓板递到阳阳面前,“你抓不抓?”

阳阳半搭着眼皮,理都不理他。

养只小猫跟个大爷似的,养只小狗也跟个大爷似的。

陆戈费心费力,到头来两边都不待见。

可气死他了。

正郁闷着,手机进了通电话。

陆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纸箱里一塞,自己坐沙发上划开了屏幕。

是秦铄的来电。

“喂,老陆,”秦铄似乎正在啃苹果,嘴里含含糊糊的,“上次你交代的事我给你问了。”

陆戈花了两秒时间去想自己曾经交代给秦铄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都忘了,”秦铄话锋一转,质问道,“给我老婆宣传琴行了吗?!”

陆戈笑着「哎」了一声:“不用宣传,周末我就带小晨过去。”

“那还行,”秦铄收敛了语气,“我老婆这儿没什么兼职,但是我老婆去问了她朋友,有一个是做幼儿教育的,就开在琴行旁边的楼里,晚上五点到九点需要一个能教小学的家教。”

陆戈觉得这事儿挺好,池朝现在这成绩和体格,无论是教小孩还是管小孩,应该都不成问题。

“但是人家要十八岁参加过高考的。”秦铄又补充道;

陆戈撸了一把阳阳:“直接说怎么办吧。”

秦铄既然都跟他说了,那肯定是有戏的。

可能中途需要一点波折,或者还需要一点妥协。

“嗯…也不是不能去,”秦铄拖着声音,“就是工资折半,包顿晚饭。”

有关钱的事在陆戈这里都不算是事儿。

他自掏腰包把另一半工资补上,表面上看起来就是正常发放。

“你这哥当的,真没话说。”秦铄啧啧半天,还是感叹,“有点太好了。”

自己对池朝怎么样,陆戈心里比别人清楚。

但是这事儿不能细想,细想就出毛病。

“行了挂了。”陆戈觉得自己应该少跟秦铄说话。

“老陆,”秦铄明显不想结束对话,“你看高中群里了吗?十一有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不去。”陆戈想都没想,回答地异常干脆。

“去呗,”秦铄劝道,“今年正好毕业十年,不少人都去。”

“不去,”陆戈还是那句话,“没必要。”

像是真玩得好的,逢年过节私下都会一起聚一聚。

剩下那些十年五年见不着一面的,真就没必要非去凑那个寒暄。

秦铄沉默片刻:“你也不用一直都这么抵触吧?”

“也不是抵触吧,”陆戈后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就觉得没什么必要。”

“扩展扩展社交圈,”秦铄说,“你记得以前咱班倒数那个吗?据说最近搞了个什么净水公司,还挺牛逼——”

“你要去见梁月枝吗?”陆戈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秦铄,你结了婚的。”

话筒那边静了几秒,随后传来了一声轻笑:“见又怎么样?我跟她已经没戏了。”

“徐栀知道吗?”陆戈问,“她不介意就行。”

“我最起码还敢去见,”秦铄答非所问,“你呢,就这样一直躲着?”

“我跟你不一样,”陆戈长舒一口气,“而且我也不是躲。”

“你不是躲是什么?”秦铄道,“只要许桃出现的地方你绝对远离,你就这么一辈子活在她阴影里吗?”

陆戈闭上眼睛,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那算个屁的阴影。”

“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你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你遇着事情就会躲,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我爸一直都说你懂事。”

“你只会去想你觉得自己应该想的,那些「不该想的」你心里都知道,只不过一直催眠自己它们不存在罢了。”

陆戈静静地听着秦铄说完,思绪却偏离对方所说的事情本身,跳去了另一件事。

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从最最开始,他和池朝在家看的那场电影之后,他就知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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