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7
来干什么?”陆戈皱了皱眉,“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忙你的。”
明天就结婚的人, 现在还出来乱跑, 新娘子指不定要生气。
秦铄直接无视掉陆戈的话,只问自己想问的:“我听说你弟弟摔了一跤, 他也没事吧?”
“没事,”陆戈和秦铄一起走向事发地,“活蹦乱跳的, 被我关家里了。”
“在这倒下的,”厉强指了指路边,“从街里跑出来后上了他同伙的车, 想跑结果被我弟弟给抡下来了。”
“用水桶吗?”警察原地转了一圈,看见了散落在地上零碎的玫瑰花瓣,“哪来的水桶。”
“我家的!”花店老板早就在人群里观望多时,听到自己店铺后赶紧挤了出来,“昨天剩了点玫瑰,装花的桶就搁在店门口特价处理。”
“店里有摄像头吗?”警察问道。
“有有有,”花店老板连忙应答,“我老婆刚才还看呢!”
摄像头正对着马路,不仅把抢匪窜出街口的时间拍了下来,更是把池朝飞奔而出拎起水桶直接抡上去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拍得淋漓尽致。
“跟看电影似的,”花店老板娘说,“这小孩身手真好。”
陆戈把那半盆玫瑰花的钱给赔了,甚至还多给了不少,花店老板不是很好意思拿,就包了几束玫瑰送给他们几人。
梁飞厉强直接转手交给自己老婆,陆戈孤家寡人一个,把自己那束往秦铄手里一塞:“都给嫂子吧。”
秦铄眉梢一挑:“你给我老婆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陆戈顿了顿,把那束玫瑰从秦铄手里夺回来:“什么毛病。”
秦铄登时笑了:“拿回去送给阿姨也成啊,给我多浪费。”
陆戈冲他一摆手:“你赶紧回去吧。”
跑来跑去把事情处理好,天已经黑了下来。
陆戈回到车上准备回家时,发现手刹边还摆了枝玫瑰。
有些晚了,懒得再去一趟齐箐那。
他直接回了家,把那枝玫瑰搁在了玄关的鞋柜上,家里灯都关着,黑漆漆的一片,不像有人。
这小崽子不会跑出去了吧?!
陆戈心里打鼓,客厅卧室看了一圈,最后在书房里看见池朝还在那个凳子上坐着。
桌上还放着陆戈临走前收拾好的药箱,桌边的人像个雕塑一般,似乎从几个小时前就没动过。
陆戈把书房的灯打开,池朝停了几秒,这才缓缓抬起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你在干什么?”
池朝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陆戈觉得池朝就跟个定时炸/弹似的,带在身边稍微蹭点火星都能炸他一身血。
但是这小崽子要是远离那些易燃易爆的东西后,顶多就一硬邦邦的小铁块,除了有点硌手基本没其他问题。
“思考人生呢?”陆戈走到池朝身边,抬手呼噜了一把他的脑袋。
池朝随便他摸,目光垂下来盯着陆戈的腿,问道:“哥,你腿还疼吗?”
陆戈手上一顿,从池朝那挂了大毛领的帽子里摘下来一片玫瑰花瓣:“还知道惦记我?”
他不仅擦破了手,还被摩托车撞着了腿,不过好在冬天穿得厚,没伤着骨头陆戈就懒得扒裤子再去查看。
晚上来来回回跑了一通没人问他,就连陆戈自己回家之后都忙着继续教训池朝而把这茬事给忘了,现在冷不丁被提起来,还真觉得有点疼。
池朝看着陆戈把一片鲜红的玫瑰花瓣轻轻放在了桌边,那只干净的手上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陆戈的皮肤和纱布一样白,几乎是印在了一起,分不清边缘。
“哥,”池朝抬眸看向陆戈,“对不起。”
陆戈手掌还盖着池朝的半个脑袋,被对方掀起睫毛这么可怜兮兮地往上一看,只觉得喉间一哽,那些教训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不是没被人撒娇过。
陆戈身边就有一个撒娇的鼻祖、耍赖的祖宗,他那个小了十一岁的妹妹自打会说话起就黏着陆戈「哥哥哥」地叫个没完。
陆戈小的时候一点都抵抗不了自己妹妹的软磨硬泡,长大之后虽然依旧惯着陆晨,但是稍微有了点抵抗力,不至于让对方叫几声哥哥就认输妥协。
可到池朝又不一样。
池朝甚至都不用喊两个字,他单一个「哥」就能把陆戈的心给叫软了。
不管犯了什么错,莽了什么祸,耷拉着脑袋乖乖叫一声「哥」,陆戈就忍不住想“怎么办呢?谁让给我是他哥?”
“少撒娇。”陆戈面无表情地把手收回来,自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客厅的灯被关掉了,紧接着主卧的灯又被打开。
池朝垂眸去看桌边放着的那片玫瑰花瓣,然后把它捡起来握进手心。
陆戈拿了睡衣先洗了个澡,趁着身上还蒸着水汽,从药箱里翻出了一瓶红花油准备去沙发上坐着抹。
路过玄关时他看见鞋柜上摆着一个细长的玻璃花瓶,他带回来的那枝玫瑰去了包装,正斜插在其中。
“哪来的花瓶?”陆戈问道。
池朝拎着水壶,从阳台探出了个脑袋:“阿姨买的。”
“又是我妈买的?”陆戈觉得好笑,“她什么东西都开始给你了吗?”
“会让陆晨告诉我。”池朝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从阳台走进客厅。
“你怎么就知道那束花我是买回家的?”陆戈往沙发上一坐,拧开红花油放在一边。
池朝顿了顿,视线扫过玄关的玫瑰:“你是…送人的吗?”
“是啊。”陆戈随口说道。
他抬起右腿踩上沙发,屈膝挽起睡裤裤脚,再把肩上毛巾垫在自己的右腿下方。
陆戈小腿修长、肌肉匀称,只是靠近膝盖下方青了一片,上面甚至还有轻微淤血。
他的体毛不旺,皮肤又白,所以这片伤痕就像是美玉上的一块瑕疵,格外引人注目。
“还好穿得厚,”陆戈无奈地叹了口气,“换成夏天早破皮。”
他右手拿过红花油,往自己左手手心里倒了一些,下意识地想用两只手去搓热,但是却突然发现自己右手上还裹了层纱布。
“哎…”陆戈心里多少有点着郁闷。
他看着一边站着池朝,于是冲着对方伸了伸手:“帮我把纱布去了。”
池朝走到陆戈的身边,屈膝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
他把那只伸过来的右手捧住,却没有去动上面的纱布。
“不会感染吗?”池朝问。
“我这破层皮,感染什么感染?”陆戈左手手心里还兜着那点红花油,忍不住催促道,“拆了我抹点红花油,一会儿都要洒了!”
“我帮你抹。”池朝不由分说拉过陆戈的左手,掌心贴着掌心把那点红花油都给接了过来。
“我还没残废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