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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低头。
容镜也跟着低头。
少年的掌心整整贴着他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而浮动。
容镜:“……我说我怕你打我,所以想往你身上贴一张定身符,结果没想起来自己在海边,根本没随身携带符纸,你信吗?”
他这真的是下意识地反抗动作。
谢长时似笑非笑地看他,道:“我以为你想给我贴的是变猪符。”
容镜:“那个叫变换符,变成猪猪只是它的其中一种功能而已。”
容镜耍着小心眼,一边说,一边悄悄将手撤回来,但月光和灯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印出他那结实漂亮的腹肌,他也不知道是被糊了眼还是糊了脑袋,竟然顺手摸了一把。
还发表了一声感慨:“手感真好。”
还想摸。
丝毫未发觉他的指腹与小腹触碰的刹那,男人骤然收紧的身体。
谢长时见他调戏完人便跑,眯起眼望着少年的背影看了一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上前,等接近了人,忽然喊了声:“容镜。”
容镜毫无防备,回头。
下一秒,海水拂面。
继而淌过他的锁骨,淌入衣服之内,微凉的触感令他轻轻嘶了一声,然后弯腰再捧水,往谢长时的身上泼去。
边泼边喊:“你怎么这么记仇!”
然后泼得更用力了。
谢长时见躲也躲不过,索性加入了对战,结果没泼两下就见兴奋上头的少年突然哎呦了一声,他抬起一只脚正欲说话,就见整个身体晃荡两下,嘭哒往水里倒去。
谢长时见状,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拽住他的手腕,却被少年一把抓住手掌,狠狠一用力。
嘭。
水花四溅,容镜摔在海水之中,谢长时摔在他的身上。
两人相撞,谢长时还未反应过来,容镜便迅速从下翻身而上,坐在了男人的腰上。
白皙圆润的膝盖跪在柔软的沙滩上,海水随着晚潮冲撞着小腿的肌肤,容镜双手抵着男人的胸口,眉梢扬起,整张脸都透着笑意:“没想到吧。”
谢长时躺在海水之中,身上的衬衣在方才的打闹中掉了两颗纽扣,如今松松散散的挂着,他颇有些无奈地望着身上的少年,片刻才失笑着说了一句:“演技不错。”
“才不是演技。”容镜忽然俯身贴近他的身体,皮肤的温热隔着海水隐隐渗入,谢长时身体微紧,却见容镜的手指在海水中摸索起来,随后哗啦一声,手扬起,指尖抓着一只很小的螃蟹,“刚刚是踩到它了。”
只不过后来见机行事,把谢长时给骗了。
然而话刚落,容镜突然又哎呀一声。
这回也没骗人,因为谢长时的目光转过去时,正好瞧见容镜的手指被小螃蟹的钳子刺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容镜下意识松开手,小螃蟹啪嗒掉入水中。
容镜:“!”
他再次弯腰,这边转转,那边看看,手指不停在海水中扫荡,势要把小螃蟹给抓回来。
然而下一刻,谢长时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男人的眼眸比今晚的夜色还要幽沉,他的声音微哑,低声道:“先从我身上起来再找螃蟹。”
容镜:“那我不找了。”
谢长时:“不找也得起来。”
一声“凭什么”还未从口中吐出来,容镜的身子先顿了一下。
……等等,什么东西硌到他了?
第46章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虽然容镜是只小僵尸,但起码是只雄性小僵尸,在呆愣之后,立马就反应过来硌到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少年白皙的脸蛋在夜色下浮起一片潮红,一双乌溜溜的眼眸控制不住的瞪圆,满眼惊愕地望着谢长时:“你——”
喉间的话没有吐出来,身下的男人便从水中抬起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令容镜有些无所适从,睫毛颤动得厉害……但容镜觉得自己从来不是只怕黑的僵尸,他此刻表现出来的不知所措大概都是由另外的原因造成的。
这样的想法从心底窜起来时,海水中像是燃起了火苗,一点点沿着他裸露的小腿蔓延至腿根,烫得他脑袋都晕晕乎乎,双手撑在男人胸膛,胡乱说着:“我、我要起来了。”
容镜的身上烫,谢长时的身上一样烫。
尤其是掌心,不仅起了温度,还残留着少年睫羽颤动留下的几分轻痒,宛若蛊虫钻进掌心的血管,趁他没有防备之际,爬进了他的心底。
然后开始疯狂叫嚣。
谢长时的嗓音变得愈发沙哑,窘境被少年察觉后紧绷的身体也多了几分僵硬,性感的喉结滚动,他低低应了一声:“嗯。”
容镜得到回复,连忙仓皇起身。
慌乱之中,浪头打来,还未完全站定的少年身子一歪,踉跄着扑腾了两下,又啪嗒坐了下去。
那一刻,容镜的脑袋里只有两个字:完蛋。
而后,像是有男人抑制不住的闷哼被海浪卷在其中,听得不甚真切。
容镜:“……”
他突然有点心虚,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谢长时的胸口,小声问:“那个,你还好吧?”
谢长时本遮住他眼眸的手此刻落在自己的眼上,试图挡住眼底比海水还汹涌蓬勃的深切欲望。他用力喘息,努力平复着身体的反应,半晌才哑着声音回答:“不太好。”
诚实得让容镜完全不敢耽搁,再次从他身上起来。
这一次运气还算不错,最起码容镜站稳了,没有再给谢长时重重一击。
可他站在一旁,看着谢长时胸膛起伏似很难受的模样,不知所措地将手指交缠,嘴巴比脑子动得还快,张嘴就是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谢长时被这话气笑了:“你想怎么帮我?”
容镜沉思一分钟,先说:“先把你拉起来。”
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靠海别墅:“背包里有符纸,能让人平心静气。”
应该能让谢长时……冷静下来吧?
容镜有些不确定,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容镜还在胡乱地想七想八时,谢长时倒是出人意料地应下了。
一下子有事可做的少年连忙跑着远离了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海滩,就是跑得过于匆忙,差点又平地摔跤。
而顺利将人骗走的谢长时望着头顶偌大的圆月,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海水的冰冷在无人之时终于压下了心底浮起的燥热,他起身,身上的衣服、裤子湿透了贴着肌肤,看着有几分狼狈。
但谢长时也没管,就这么走向了别墅。
容镜捏着符纸从别墅狂奔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身材高挑修长的男人头发微乱,发梢滴着水。几乎变得透明的衬衫下,胸肌和腹肌若隐若现,而湿透的西裤包裹着修长有力的长腿,一步一步朝